不用说,眼前的这名执法员,又是扮尸镇蛊骸和尸蛹一起来作弄我了。
我惊骇之余,更是怒从心头起,差点就忍不住要去拽他嘴里的那只独眼尸蛹。
可是我站在看守所门口,不便对穿着警服的他动手,否则我又得被送进去蹲上几天不可。
我也只能狠狠地瞪着他,嘴上却不输阵道:“行啊,我们走着瞧!”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因为昨天在出租车上被阴了,我此番回医馆便不再选择网约车和出租车了。
地铁倒也不远,过两条马路就到。
在炎炎夏日之下,过马路最头疼的事情就是等红灯时,头顶上没有树荫。
四十度的高温之下,我抖动着短袖的领口给自己扇风,等着这近90秒的红灯。
可这时,我突然觉得我脊背一阵发凉,背后一道寒意正在迅速地接近我。
我下意识地回头,却见到了一张阴狠的女人脸。
等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几乎是差不多贴近了我。
随即,她便冲我冷冷一笑,右眼的眼珠中探出了独眼尸蛹的半截脑袋,道:“我说过,刚刚只是个开始……”
我暗叫不好,本能地想往侧边闪过去,但电光火石之间,那女人竟然猛然推了我一下。
我只感觉一阵巨力袭来,整个人竟是几乎倒飞了出去,摔落在了大马路中央。
随着一阵高亢的鸣笛响起,一辆重型大挂车冲我疾驰而来!
有功德加持的我纵使身手较常人敏捷,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躲过这大挂车的撞击。
还好那大挂车司机刹车踩得及时,在其车头离我还有堪堪三十公分左右距离的时候,大挂车终于是刹住了车。
大挂车司机一下车就对着我噼里啪啦地一通骂。
我没理会他,只是看着那女人远去的方向,心里更是愈发地烦躁。
诚如老莫所言,镇蛊骸的手段是一波接着一波,完全就不给我喘息的时间。
不知道下一次,它又准备在何时何地对我动手。
出了这样的事,我更加不敢在外面逗留了。
我给大挂车司机连声道歉后,赶忙一路小跑着到了地铁站。
然而当我站在地铁站口的时候,却又有一只体型硕大的拉布拉多犬照我扑了过来,对我龇着牙想要咬我。
我嗅到了一丝危险,一脚就照那拉布拉多的狗鼻子上踹了过去。
那拉布拉多趴在地上呜呜叫了起来,但它的狗鼻子里,却赫然钻出了尸蛹!
我嘴角抽动着骂道:“他妈的!你阴魂不散了?”
说完后,我就准备扑上去揪住那条黏在狗鼻子上的尸蛹。
但这时,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蹿了过来,揪着我的衣领,对我大发雷霆,说我打伤了她家的宝贝,要我赔钱。
我一把挣开了她,她却直接躺在地上,仰天嗷嗷叫着:“救命啊!打人啦!虐狗啦!年轻人打老人,还虐狗啊!”
而那只被尸蛹附身的拉布拉多,也滴溜溜地跑到了老太太的身边,楚楚可怜地趴下来,舔着老太太的脸。
一人一狗在一唱一和之下,营造出了一副受了万般委屈的“受害者”模样。
也就是此时,我又眼尖地发现,那老太太的耳朵里,也探出了一只尸蛹的小半截身子。
此时,它正对着我嚣张而得意地摆动着它的脑袋。
雪上加霜的是,这老太太的几声号丧,引来了很多正义感爆棚的路人。
一群路人纷纷说我不尊重老人,还殴打老人,道德败坏到极致。
更有一些爱狗人士指责我是冷血动物,没有半点爱心,连这么可爱的拉布拉多都下得了手去打。
现代人面对真恶人的时候,往往都只敢在网上用键盘和手机屏幕见义勇为,在现实中绝对是跑得远远的,敢打个执法员的电话我都能算他们是了不起了。
但当他们在线下面对一个看上去年纪轻轻、手无寸铁的年轻人时,他们却敢上来当正义伙伴了。
当下,还真的有两个正义人士,摩拳擦掌着朝我走了过来。
而我依旧死死地盯紧了那老太。
此刻,她虽然依旧在呼天抢地,但是她的目光中却流露出奸计得逞的得瑟之意。
我心里是又气又急,突然想到老莫说火能让镇蛊骸现出原形。
我便干脆拉开了我的背包,从里面再次掏出了小瓶的白酒。
我拧开瓶盖后,直接就往那老太太以及那拉布拉多的身上洒过去。
有路人见状更是大怒道:“你他妈干什么?”
而老太和拉布拉多,或许是察觉到了我到底想做什么,双双爬起来想跑路。
但我更快一步,我早就已经从兜里掏出了煤油打火机,掷向了它们。
打火机先是擦过了老太太的身体,然后又打了个转落到了拉布拉多的身上。
火苗在一个呼吸间就引燃了两人身上的高纯度白酒。
路人被我这看似丧心病狂的举动吓呆了,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