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那执法员满脸怒容地将我按倒在地上,还想伸手打我。
他的同事们见状纷纷拉住那执法员,劝他冷静,还警告他说违反规定是要开除出执法队的。
可那执法员却叫嚣说他今天就是脱了他身上的这身制服,也要把我给弄死。
不过最后幸好他双拳难敌四手,被他的同事给死死按住了。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灰尘,正欲爬起来。
但执法员们又如临大敌地叫我蹲下,然后他们给我上了手铐,把我推进了监室关了起来。
直到旭日东升,我才被执法队们二次提审了。
这次提审我的执法员明显冷静了不少,只是话音冰冷地让我把昨天发生的事给他复述了一遍。
我照实说清楚了所有细节,同时重点讲了那独眼尸蛹从黄支队后脑干的伤口钻出来的那一幕。
甚至于,我把独眼尸蛹的特性,也都同那执法员给说了个明明白白。
“差爷,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情就是这么回事。那独眼尸蛹也是害我来这监狱的元凶,它是白鹭饭店的朱智仁养的,你要抓应该去抓朱智仁。至于司机和黄支队的死,只怕都是朱智仁派了人去把他们杀了,然后再让独眼尸蛹占据了他们的躯壳,来栽赃嫁祸我!
试想一下,我杀人的案子疑点甚多,光两处致命伤就不好解释,是不一定能把我锤死的。
但如果我再在那假冒黄支队的尸蛹的蛊惑下逃了狱,那我越狱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那执法员耐心听我说完后,竟然一反常态地没有觉得我精神有问题,而是无力地叹气道:“如果我们不是看了监控,你这番说辞,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原来,昨天洪双喜逃跑后,他第一时间就按照我的吩咐,去看守所的监控室开了监控,这才让剩余的执法员看到了,那独眼尸蛹从黄支队脑后的伤口中钻出来的那一幕。
我听到这里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既然这样,我应该是清白的了吧?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哪有那么容易?监控前半段被关闭了,我们看到了你骑在黄支身上打他,也看到了他后脑勺钻出了虫子,但你前面说的他来监室开门放你逃狱,却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且,你又是怎么发现,黄支的尸体是被外力所操纵,故意来诱骗你逃狱的呢?”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
他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能说放我逃狱是松六指的意思。
按那被尸蛹附体的黄支队所言,我很可能这两天内就会被结案死刑,正所谓从重从快处理。
但松六指其实是比较乐于见到我可以不明不白地被枪毙或被注射死的。
如果我能在身世没被查清前死,松六指无非就是少了一个合作对象,不影响他继续在他的大老板身后当狗。
但一旦我的身世被查清,那他松六指的小命,怕是都要没了。
大老板如果听说当年理当被灭门的余家,还有后人在世,自然能意识到当初带走我的松六指偷奸耍滑骗了他。
因此,松六指若是听说我将在短时间内死刑,应该也只是觉得失去一个可以利用的“合作伙伴”而有些遗憾罢了,不可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帮我逃狱。
当然,这理由我绝不能照实告诉执法员,只对他解释说我混阴行的,有阴阳眼,一眼就可能看出黄支队身上有问题。
“嗯……”执法员不置可否地应了我一声,又问,“跟你一个监室的那家伙呢,叫什么来着?对!洪双喜,他跑哪去了?”
对此,我也照实回答道:“监控就是我让他去开的,现在他逃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
“你们一个跑了,一个留着,就没约定好什么计划?”
我摇头说没有。
执法员却让我再好好想想,还说洪双喜这一逃,构成了逃脱罪,是要处以五年以下有期徒刑的。
我被他说得有点不耐烦了,就道:“你们有的去抓洪双喜,不如去好好查查杀黄支队的真凶是谁?那杀黄支队的,和杀那司机的应该就是同一个人,而且必定是朱智仁那边派出的杀手,否则他们身上也不会藏着独眼尸蛹。”
执法员闻言,眼中却是精光一闪,道:“哦?你还教我们破案来了?那你说说,那人能杀了司机,能杀了黄支,为什么就不直接杀你,反而要采取你所说的栽赃嫁祸的手段?难道是你太能打,他正面杀不了你吗?
你要明白,我们黄支是连续三届的全国执法系统比武大赛的单项冠军,论能打,三个你都不一定是他对手!”
我闻言浑身一震。
这个执法员,提了一个好问题!
电影和电视剧里面总喜欢渲染xx帮派的红棍怎么怎么能打,xx组织的杀手怎么怎么能杀。
其实在现实里,不论是红棍还是杀手,跟专业训练的执法员以及士兵比起来真的屁也不是。
执法员和士兵都是采用国家机器所归纳总结的一套最科学最有效的方案去训练的,完全不是江湖上的那些野路子打手可以碰瓷的。
而朱智仁那边的杀手,却能杀了作为比武大赛冠军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