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可镇邪,这条凉山猎犬又被我用术式加持成了许纯这套凶宅的镇宅犬。
在它的威压下,任何蛰伏的阴灵都会露出马脚。
刚刚这哭声,便是阴灵显露的端倪。
根据这哭声判断,于凶宅内作祟的阴灵应当是一名女子。
就不知,此间的女子跟凶宅原主遗书上提到的女子,是否为同一人了。
这低微的哭声稍纵即逝,几个呼吸间,就被凉山猎犬这高亢的狗吠声给盖过了。
纵使我听力超群,却也寻不到声音的方位。
不过,我五感再强,也还只是人类,是无法与狗子相提并论的。
猎犬听见那哭声后,竟是竖直了耳朵,嘶吼着对着哭声的方向跑了过去。
最后,狗子趴上了电视柜,对着一个双孔插座汪汪狂吠起来。
我跟了上去,盯着那插座看了好一阵。
那插座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但联想到屋子里若有若无的电流音,以及狗子此刻的反应,我就打算把这插座拆开看一下。
从小在村里长大,给胡半仙当了十年的佣人,最基本的水电木工活儿,我大多都会一点,拆个插座,也算是手到擒来。
可当前我苦于没有工具,就只好让许纯赶去就近的五金店,买了一套螺丝刀。
螺丝刀,到手后,我便准备去拆开那插座。
这个时候,我赫然发现,黑洞洞的插孔中突然闪过了一阵淡淡的微光。
定睛一看之下,那插孔中,竟然有一只眼睛,正在一张一闭!
那眼睛似有摄人心魄的目光。
我看到那目光后,就感觉大脑里昏昏沉沉的。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冲我大声吼道:“刺瞎它!刺瞎它!它是鬼!把它挖出来!”
我握着螺丝刀的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禁不受控制地用螺丝刀,对着插孔中的眼睛扎了过去。
可这时,那凉山猎犬突然扑倒了我,龇牙咧嘴地把我拿着螺丝刀的手死死咬住。
我的手霎时就被它咬出了血洞,螺丝刀也就这么脱手了。
被手部这剧烈的疼痛一激,我的脑海终于恢复了清明。
而这个时候,猎犬也是扑向了那插座,用身体挡住了插孔,不让我再去窥视。
门口的许纯也吓得跑了进来。
他把我扶起后,一脸后怕道:“余师父……你……你刚刚是怎么了?”
我只觉有些头晕眼花,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又从背包里找了块布包住了我手上的咬伤,说道:“我在插孔里看到一只眼睛,哪知道那眼睛似乎能够摄心,我见了它后,脑袋就懵了,控制不住地想去扎那眼睛……”
许纯闻言一震:“插孔里……有眼睛?可是,你刚刚明明是准备用螺丝刀戳你自己的眼睛啊!”
“什么?我刺的,是我自己的眼睛?”
“对啊!你那时的表情可吓人了!一边古怪地笑,一边要戳你眼睛!幸好这黑狗咬伤了你的手,你才停了下来!”
许纯说完后,我俩突然都沉默了。
老夫妻,和先前两任洗宅师的死因呼之欲出了!
他们四人,都是自挖双眼而导致失血过多死去的……
我看了眼地上的螺丝刀。
刚刚,我差点就学他们四人,挖去了自己的眼睛,也差点就布了他们的后尘……
幸好此时太阳未落山,天地间阳气充盈。
外加这只狗被我用许纯的鲜血给加持成了镇宅犬。
否则,刚刚我应该已经交代掉了。
“兄弟……这……这里邪性大……要不我们出去再说?”
“好……”
许纯扶起了我,又牵着那镇宅猎犬,要离开凶宅。
但猎犬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冲着许纯发出低吼,许纯急得骂道:“你这狗!不走难道是想死在这屋里?”
我伸手拦住了许纯:“它现在已经是镇宅犬了,宅子里面有邪祟,它肯定是不愿意走的。”
“那它呆这儿,不会有事吧?”
“不会,民间有种说法是,黑狗为黑无常在人间的化身,再厉害的阴灵也不敢轻易动黑狗。”
许纯这才松了一口气,下楼的时候还一个劲地问我,是不是只要等那黑狗把凶宅里的鬼咬死就完事了。
我笑说当然不是,并让他不要着急,至少今天回去要把我列给他的问题,去找他的执法员朋友搞清楚。
另外,我还关照他去买些狗粮和纯净水,这镇宅犬的粮草必须得给足了。
“今天大概就先这样,我们已经探得了凶宅一半的问题,另有一半问题说不好就得靠你那执法员朋友了,你拿到答案后,再跟我约时间吧!”
许纯应下后,开车一路把我送回医馆,随后就又马不停蹄地去找他那执法员朋友了。
待我回到店里的时候,新的钢化玻璃门已经安装完毕。
莫不语在店门口不停地打扫着卫生。
周晓则是接待着一名前来算前程的顾客,把那顾客忽悠得眉开眼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