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我又问洪双喜道:“刚刚董老板说的,那个华哥的法术,你听到了吧……你能看出这法术是什么来头吗?”
洪双喜也一脸迷茫:“不知道,术法和术式这东西,兄弟你比我懂得多。你都看不出来,那我也看不出了……”
“我大概能猜到,听描述应该是流行于苗疆和南洋一带的巫咒黑法……非常像是云缅边境的巫师们使的血祭术的一种,但我脑海里关于血祭术的知识并不算多,不能确定是哪种流派的血祭术……张天华这个人越来越看不懂了,能认东北的保家仙做干爹,能供养银蟾仙子等妖怪,还能使出南洋的黑法,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头。”
“兄弟,想那么多没用……你也放宽心,只要他敢来,咱们就干死他!”
我正和洪双喜闲谈之间,办公室的门被一名实习生“砰砰砰”地叩响了:“老板!老板!你在吗?”
我听她语气比较急,便赶紧请她进门了。
她一见到我就六神无主道:“老板……楼下来了一伙流氓,大概五六个……点名要找你呢!”
“哦?”我心中也微微一颤,流氓找上门?
难不成华哥的人这么快就到了?
我便合上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拉着洪双喜随实习生下了楼。
我一眼就从那五六个不速之客之中,看到了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
这人正是张天华。
昨日死了干爹以后,张天华眼中更是凶光毕露,那副吊睛白额虎般的面相更显肃杀之色。
我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一伙人正吊儿郎当地瘫坐在我的沙发上。
除了西装革履的张天华正襟危坐外,其他几个穿着黑色无袖汗衫的男人都一个个地坐没坐相,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地抽烟,还时不时地拍着自己肚子上的肚腩,看也不看我一眼。
这群人的做派让我本能地想起了村里的村痞,脑海中某些不好的回忆突然涌现了出来。
但我还是强压着怒气,找了张沙发椅坐下,淡淡道:“我这里不能抽烟。”
话音落下后,没有什么人回应我,只有一个打着耳钉的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朝我脸上喷了过来,然后还往地上掸了掸烟灰。
我伸手扇开了眼前的烟雾,又沉声道:“门外有垃圾桶,掸烟灰或者灭烟头请去垃圾桶边处理。”
耳钉男冲我抬了抬眼皮,轻蔑道:“我走不动路,要不你帮我代劳下。”
说完,他把香烟从嘴巴上摘了下来,伸手想递给我。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些人的神态气质和我村里的村痞一模一样,气得感觉额头上的血管都跳动了起来。
但我依旧强行压着怒意,不动声色地接过了耳钉男的烟头。
耳钉男也嗤笑道:“切……怂逼……”
可我并没有转身走向垃圾桶,反而是一个箭步上前,一手扼住了耳钉男的脖颈,怒骂道:“我让你不要抽烟!你是不是听不懂!”
耳钉男瞬间就被我掐得面目通红,瞪大了眼睛,眼球几乎就要爆了出来。
而我并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举起手里的烟头,将其按灭在了耳钉男的眼球之上:“要我帮你代劳是吧?那我代劳给你看啊!”
“呲——”一阵白雾从耳钉男眼球里升腾了起来。
他疼得剧烈地扭动起了身体。
耳钉男估计是有心想要惨叫,但其喉咙被我死死地掐着,最终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的几名同伴也腾地站起来,似乎是想给耳钉男找场子。
可这时,一直一言未发的张天华暴喝道:“全都给我坐下!不准动!”
张天华发言后,所有壮汉都偃旗息鼓了,唯留那个眼球被我用烟头烫坏的耳钉男,在沙发上痛苦地低声呻吟。
张天华这时也总算是抬头正视了我一眼:“小伙子下手比我还黑,有我年轻时的风范了。”
我争锋相对道:“那可真是我的耻辱呢,居然跟你这种货色年轻时一样。”
“小伙子,一见面就这么冲吗?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我见张天华能正常说话了,便坐了下来:“说说看。”
张天华紧跟着就开始絮叨了起来,语气听起来还挺和善的,说什么那天在医院里面见到我的第一眼就感觉我不简单,然后说今天一见,我果然是个有胆识的少年……
我被他烦得实在受不了,便让他赶紧有屁快放。
张天华便调出了手机,把雪妮的照片调了出来:“这个女孩,名叫雪妮,昨天下午也在医院里,你们应该打过照面的吧?”
我假意接过来一看,道:“有点印象。”
“是仅仅有印象,还是跟她很熟?如果跟她很熟的话,你能不能把她去了哪里告诉我?”
我干巴巴道:“不熟,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哦……”张天华说着从兜里面取出了一张支票,轻轻放在了我的面前,“那你能不能帮我查查,雪妮人在哪?你本事那么大,这点小事,应该不在话下吧?这点钱不成敬意了,找到这个女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