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里有话,试探性地继续问着黑框眼镜:“在帮你这忙之前,我还得确认一件事情。”
“什么事?师父,你尽管说好了!”
“我要确认,你刚刚跟我说的所有话都是真话,没有半句虚言。”
黑框眼镜立马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大为恼怒:“你什么意思啊你?我女朋友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还要对你说假话干嘛?你到底能不能治?不能的话我就走了!”
我看黑框眼镜这幅欲盖弥彰的样子,就知道从他身上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真实信息来了,便只能道:“我没别的意思,随便问问。”
“这问题有什么好问的?”黑框眼镜依旧很不忿,“你有办法的话你就赶紧整!没办法的话也就直说没办法,我马上就走!”
我没有多言,思忖了一阵,觉得还是用点小手段投石问路一下比较好。
所以我便上楼把先前忙里偷闲绘制的符箓打了个包,取了下来。
这些符箓都是最普通的“镇邪符”,虽不是用来专门针对死去婴孩怨灵的符箓,但同样有一定的驱邪效果,多少能护一下韩蓉的性命,让她不至于很快被鬼胎害死。
这样,一来可以起到试探黑框眼镜以及韩蓉体内邪祟的作用,二来也可以让我有更加充足的时间,去调查一下发生在她身上的真相。
我把这叠镇邪符交给黑框眼镜后,再次强调了一下用法,便问他收钱了。
黑框眼镜却嘟囔道:“就这么一叠纸而已,能管用吗?”
说着,他揭开了包裹着红布的镇邪符,将暗黄色的符箓拿在手里一张一张地查看着。
然而,他的动作,却让他身边的韩蓉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这叠镇邪符。
韩蓉登时怪叫一声,捂着小腹,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她惊恐地看着镇邪符,脸上一片死白之色:“不……不要……拿开……快拿开……它……它要生气了!”
黑框眼镜见状,面露惊喜之色,便又拿着镇邪符在韩蓉面前扬了一扬。
这回韩蓉惊叫着哭出了声来,嘴里发出了尖利的叫声:“拿走!拿走!”
说着,她猛地起身,作势要扑向黑框眼镜。
我却抢先一把夺过了黑框眼镜手中的符箓,顺手用红布将其尽数遮盖,斥道:“你别作死!”
当符箓被红布覆盖后,韩蓉方才安静了下来。
她再度缩回了沙发上,目光呆滞,同时又一言不发。
我摇了摇头,将符箓重新还给黑框眼镜,道:“我这医馆有镇邪风水在,普通邪祟是不敢乱动的,但不代表着你可以肆无忌惮地挑衅它们。但你刚刚在它面前亮镇邪符,就是一种挑衅,懂了不?别瞎玩,导致自己把命给送了!”
黑框眼镜却压根没有后怕,反而还大喜道:“我没想到师父你简简单单的一叠纸,就能有这种作用啊!不瞒你说,我前天也问别的师父请过符,但在路上它就自己烧了,还把我的包给烧坏了!当时可吓坏我了,那个火啊,都是绿色的!”
我便解释道,不同的符箓上绘制有不同的经咒。
有的符箓经咒法力弱,邪祟察觉到后,会被邪祟摧毁。
而有些符箓上的经咒法力很强,邪祟不敢对符箓动手,那就会对符箓的持有者发怒,去害其性命。
黑框眼镜闻言又苦恼地问我,我给他的这叠符箓,应该怎么使用。
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韩蓉。
见她依旧一副呆傻的样子,便把黑框眼镜拉到了包厢外,压低声音告知了他符箓的用法:“符箓容易被邪祟察觉,但当符箓烧成灰后,邪祟就感知不到了。到时你将符灰泡在水里给韩蓉喝下即可,每天只要用一张。剩余的符箓你要用红布包好,别再让韩蓉看见。”
黑框眼镜连声答应,又低声道:“那你这叠符是专门针对鬼胎的吗?不会影响到别的什么东西吧?”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指的是什么?”
黑框眼镜又有点不耐烦:“哎呀!老板,跟你说话怎么那么费劲呢?你只要回答我这符箓是不是专门针对鬼胎的就行了?”
黑框眼镜的反应愈发反常,于是我也故意扯谎:“是的,只针对鬼胎,其他的邪祟,我这批符箓也处理不了。”
“那就行!”黑框眼镜很满意,又问我报价。
我看他是学生,想他也没钱,便反问他愿意出多少。
他伸出了五根手指,说五万,不能再多了。
我暗自咋舌,一个大学生,居然随手就能掏出五万块钱?
当然了,他愿意白送钱,我更没有拒绝的道理,便说:“那行,咱付钱吧。”
“能刷信用卡不?”黑框眼镜说着,从双肩包里掏出了一张银白色的信用卡。
我接过信用卡瞅了一眼,看到这卡还是某行的啥啥铂金尊享卡,印象中是好像是在那银行里存满三百万元后,就可以自动获得的卡。
这卡单月可透支额度三十万人民币或3.5万美元,绝不是黑框眼镜这种大学生可以办下来的。
“你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