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势将老莫扶了起来,与他一道快速地把Anna的尸骨完完整整地拉了出来。
最后,老莫一个反手,倒扣住了铁锅,竭尽全力地喊道:“捞尸成!血池闭!”
老莫用尽全力关闭了他的法坛后,体力再也不支,晕厥了过去。
而此时,向铁牛的铁锅也化为一道金光钻入了我的袖口。
阴兵归来送功德的时候,我会强行进入入定状态。
于是,我在入定之前赶紧吩咐洪双喜给老莫止血,并送他去医院。
还好向铁牛这名阴兵是行伍出身,话非常少。
他只是稍稍抱怨了下我用他的铁锅拿去捞尸,之后就把这次救下Anna尸骨所积攒的功德分给了我和姐姐。
所以,我清醒得也非常快。
醒来的时候,洪双喜也才刚刚给老莫包扎完伤口。
我公寓里面有一地的鲜血,外加一具烧得半焦不焦的干尸,当然不能叫救护车上门。
所幸马老师一直在楼下待命,他用自己的七座suv,在十分钟内就把老莫送到了医院抢救。
医院里面的医生和护士还以为我们是老莫的后辈家人,把我们好一通数落,说我们不懂得孝敬陪伴老人,害老人要割腕自杀。
还说还好送医送得及时,要是晚二十分钟,就算把全医院血库里的血输给老莫都没啥用了。
我们三人哭笑不得地点头称是,看着老莫被推进了ICU。
在等待老莫抢救期间,我再次联系了陈招娣。
陈招娣给我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张天华竟然死了……
陈招娣讲,当时她躲在门背后,看见张天华那血淋淋的脑袋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还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咕噜。
接着,张天华的下半身就站了起来,想去捡他自己的脑袋。
可张天华没走几步,突然又调转了方向,对着大厅正中央摆放的那金钱鼠尾头的遗照跪了下来。
与此同时,他躯干身边的头颅留下了两行眼泪,大叫道:“干爹!不是我的错啊!你饶了我吧!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把那尸骨再抢回来献给你可以吗?”
但是,大厅中没有任何人回应张天华。
倒是遗照旁边点的天香突然熄灭了。
像小宝塔一般高的天香,顿时就散架了,扬起一堆飞灰。
之后,大厅里狂风大作,一时香灰遮天蔽光,张天华的躯干和他的头颅也模糊不清了起来。
整个厅堂里,只能听到张天华的哭喊声:
“干爹!你头七还没到,还有机会啊!”
“我能抢回来!我真的能抢回来!你饶我性命!”
陈招娣第一次看见张天华有如此怂的一面,也捂住了口鼻,蹲在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
待风止后,烟尘散去,陈招娣才看见,张天华的躯体已经倒下了,断颈处往外喷洒着鲜血。
而张天华的脑袋却不翼而飞。
经过陈招娣用视线一番寻找后,她才看到,张天华的脑袋竟然印刻在了,金钱鼠尾头男人的遗像照里。
照片画面里的金钱鼠尾头男人用嘴叼着张天华的头。
而张天华的头颅翻着眼白,嘴巴张大着,七窍中流下了鲜血。
我听完这诡异的场景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张天华因为弄丢了尸骨,彻底惹怒了那黄皮子的冤魂,故而被黄皮子给收走了性命。
这次斗法虽然险象环生,但是收益着实不错。
片刻后,我又关照陈招娣道:“曼莎姐,张天华死了,你也不用留那夜场继续干了。我跟你讲,那黄皮子最后丢了尸骨,已经没有办法落葬了。所以它进不了轮回,鬼魂应该会长期逗留在那夜总会里,你如果呆着不走,一定会出事……”
陈招娣却嘤嘤哭了,说本来想在这里干到三十五岁,存够两百万就找个二婚的工薪阶层有房老实人过日子的,现在希望破灭了。
我稍稍劝了劝她说:“你是什么打算我也不评价。但我得告诉你,有些谋财害命的手段是无形的,没写在《刑法》上,执法的根本就制裁不了。
所以懂这些手段的师父很受灰色行业老板的青睐。有些师父还亲自搞擦边行业赚钱呢,你的华哥其实就也是一名师父!
如果你还要陷在这行里面,将来还是少不得要遇上这些事。不如趁这个当口,抽身出来吧!”
陈招娣想了好一会儿,却对我道:“诶……看来夜总会还真的都需要一些懂行的师父才能开……不过,天数!你不就是个懂手段的嘛!你那里有手段,我这里有小姐佳丽,要不咱们俩合伙开个夜场赚钱算了!放心,咱不搞黄色,最多陪个酒,唱个歌。”
我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当天深夜的时候,老莫总算也醒了过来。
他先是对我好好道了一番谢,然后又安排了我一件事儿。
因为Anna的尸体还安放在我公寓里,老莫暂时没有办法回去处理,于是他只能让我代劳。
他给我抄了一大段赤家苗巫的经咒,并让我去布艺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