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铃声后,洪双喜顿时停止了脚步,道:“没人在家,你给老子滚!”
门外之人像在打快板一样唱道:“小蛤蟆,莫挡道,吃了姑娘再尝你味道。”
我和洪双喜都惊讶地对视了一眼,门外之人竟然能直接看破洪双喜的真身,应是道行匪浅。
洪双喜又准备开骂,我便沉声喝止了他。
接着,我来到门边说道:“黄大仙,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放过屋内的女孩,我在这里承你一个情,来日必定加倍奉还!”
“嘿嘿嘿……”门外之人阴鸷地笑了起来,“小娃娃,莫说谎,你暗地做局伤我命!我也不会放过你!放过你!”
话音一落,公寓的大门“嘎嘎嘎”地被莫名打开了。
一名鼠头鼠脑的清朝男人出现在大门口。
这人身高只到我的胸口,看起来瘦弱不堪,但他脸上那阴邪的笑容却让我心中感到了阵阵的凉意。
“嘿嘿嘿……”他进屋后再度阴笑起来,对着沙发上熟睡的雪妮舔着自己的嘴唇。
他甚至没把我和洪双喜放在眼里的,压根就不看我们两个人。
只是迈着细碎的步伐,一跳一跳地朝雪妮跑了过跑去。
随着他那根细长的鼠尾辫在脑后晃动,公寓里的电灯也开始有节奏地闪烁了起来,发出了“滋滋”的电流音。
我和洪双喜对视一眼,双双飞扑上去,想要拽住那鼠头男。
但我俩刚有动作,那鼠头男的屁眼处就对着我俩“噗”地放出了一阵黄绿色的烟雾。
这烟雾说不上多臭,但却有一种刺鼻的味道,熏得我眼泪横流。
都说子时的鬼魂,丑时的妖怪,进了丑时后,这黄皮子的法力比白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一个屁就麻痹了我和洪双喜的运动神经,我们两人只觉得浑身发麻,僵在了原地不得动弹。
鼠头男不理我们,继续一跳一跳地蹦向了雪妮。
它来到了雪妮的跟前,对着熟睡中的雪妮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伸出了手,露出了堪比小刀一般的指甲,冲雪妮的脸挠了过去。
可却在这时,雪妮突然从沙发中弹了起来,嘴里发出了一阵浑厚的男声:“好熟悉的气息!你是谁?”
“咿咿咿咿……”鼠头男吓得把手缩了回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时,雪妮依旧紧紧闭着双眼,那浑厚的男声继续从她的喉咙口飘了出来:“你!是你!我记得你的味道!我忘不了!永远忘不了的!”
鼠头男不明所以地往后跳了几步,道:“你是哪位大仙?黄爷爷我何曾招惹过你?”
雪妮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她不答话,只是张开了手掌,一张猎弓在她手心中不断地放大着。
突然雪妮拉开了猎弓,大吼道:“我记得你这个畜生!三百年前,张家村,就是你这只黄皮子做法派你的爪牙害我误杀了全家!当年你运气好跑了!今日,我必不会放过你!”
鼠头男猛地把脑袋缩了回去,对着雪妮吼道:“原来你是那姓张的瞎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去问阎王爷!”
雪妮话音落下后,空气中传来了弓弦颤动的轰鸣。
一道肉眼可见的空气箭飞速蹿向了鼠头男。
鼠头男见势不妙,准备转身就跑。
但空气箭的速度奇怪无比,很快就贯穿了鼠头男的心脏。
鼠头男倒飞出去,被空气箭给死死地钉在了墙上。
一阵黄绿色的烟雾从他身上飘了起来,蔓延到了公寓中所有的角落。
待烟雾散去后,那鼠头男已经不见了。
电视背景墙上只留下了一具黄鼠狼的尸体。它身上被打出了一个血洞,依旧死死地贴在电视背景墙上,好似那道空气箭还没有消失。
反观雪妮,依旧是闭着眼睛,走到了电视背景墙处,把那黄鼠狼的尸体给摘了下来。
然后,她举着黄鼠狼走到我面前道:“姑爷!幸不辱命!”
之后,雪妮便软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而那把弓和黄鼠狼的死尸也化作了一道金光钻进了我的袖口。
在感应到阴兵回归后,我也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在脑海里,我见到双眼缠着血色布条的张松拿着金色的猎弓与黄鼠狼尸身向我走了过来。
他带着哭腔,对我跪下了:“姑爷!没想到几百年过去,我竟然还能有手刃仇人的机会,这全要多谢姑爷成全。”
我连忙扶他起来,道:“这黄皮子,竟然是伤害你妻儿的人?”
“没错!就是这孽畜!本来这次的事主中了它的迷烟,是无法唤醒我的。但当它靠近事主时,那股熟悉的味道让我杀心大起,我也就自然而然地醒了过来!”
我这才明白了这里面的缘由,道:“那这次我们还真是运气好,如果换了一只黄皮子,你可能还醒不过来……”
“嗯……”张松淡淡道,然后他把那把金色的小猎弓塞进了白蛇纹身之处,又举着黄鼠狼尸身对我说,“姑爷,这次伏妖的功德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