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听到后,又朝儿子的方向摸了过去。
但当他抱起儿子时,方才感觉到儿子的身体已经有些发僵了。
不管他怎么呼喊,儿子都发不出声。
张松仰天怒吼,哭着问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射杀的明明就是黄鼠狼啊!
他哭了很久后,隔壁才有一个老者慢慢走了出来,扶起了张松。
老者对张松说,他刚刚一直躲在屋子里面偷看外面的景象。
他也亲眼目睹了又两只小黄鼠狼,分别趴在张松妻儿的胸口,控制其妻儿呆呆立在了原地。
后来,老者也看到了张松持弓出来。
老者本来是打算叫住张松的,但未及开口,张松便飞速地射出两箭,同时贯穿了妻儿与趴在他们胸前的黄鼠狼。
张松这才明白,原来是黄皮子的崽子趴在了他老婆孩子身上,并放出了气味,才引诱他向自己家人射出了两支夺命之箭。
一时间,张松更加崩溃了。
老者也安抚张松道:“大错已经铸成……说什么也没用了……你赶紧上山,向黄大仙认个错,否则你后面性命也难保啊!”
张松推开了老者,回屋取了一壶箭、一把刀,再加上他手里的一张猎弓便杀气腾腾地上了山。
从那以后,村里人再也没有见过张松。
村民们也都以为张松是上山找黄皮子寻仇,结果却被反杀了。
但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后,村民发现,山里竟然漫山遍野地躺着黄鼠狼的尸体。
一年之后,黄鼠狼便在山里绝种了。
至于张松,还是没有出现过。
只有某些走夜路过山道的人会说,他们在半夜里面,会看到一个背着弓拿着刀的黑影在灌木丛中徘徊晃荡。
那个黑影看不清面貌,但是能隐约分辨出,那影子并不是在走路,而是在飘。
当我在脑海中打开“失明猎户”的画轴后,雪妮却惊叫了起来。
待我张开眼,她便指着我身后不住地颤抖,说我身后有个蒙着眼睛的人影,射杀了一只黄鼠狼,还溅了漫天的血。
她都能感觉到,黄皮子的血溅到了她脸上。
我让她放宽心,并解释说道:“雪妮小姐,你刚刚看到的就是我请来庇佑你的神明,他最痛恨的就是黄鼠狼,也以捕杀黄鼠狼为乐。”
“哦……”雪妮的神情舒展了开来,颇有些傻萌地叹了一口气,“原来他是好人啊……”
我轻笑了一声,抖了抖自己的袖口,将一张只有手掌般大小的猎弓交给了雪妮:“这把弓你收好,等那黄皮子来的时候,你拉动弓弦就行。但有件事情,你一定得答应我。”
雪妮郑重地收过了弓,又眨巴着眼睛问我是什么事情。
我就说,她刚刚看到的那个射杀黄鼠狼的猎户,曾经因为双目失明错杀过自己的妻儿。
所以,雪妮到时候如果要使用这把小猎弓,那就绝对不能闭着双眼。
否则的话,这猎户可能会判断错黄鼠狼的位置,从而把自己人,甚至是雪妮自身给射杀了。
雪妮如鸡啄米一般点头,还说到时候她一定不会闭眼睛的。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
这也正是我让雪妮看到张松法相的目的。
我担心她过会儿要遇上了黄皮子上门讨债,会吓得把眼睛给闭上。
她看到张松法相,起码能获得一个心理暗示,让她不至于被吓得六神无主。
但雪妮年纪跟我差不多大,虽然早早出来当了佳丽混起了社会,但决计没经历过什么生死关头。
届时她有阴兵保护,但未必一定能斗过身为野仙的黄皮子。
所以我和洪双喜没有打算离开,留在了雪妮的单身公寓里面准备兜底。
可我没想到的是,雪妮这女孩子好像还真的是单细胞生物。
我不知道雪妮是因为见了张松法相后心大了,还是因为实在过于困倦,快到两点的时候,她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我意识到雪妮睡着的时候,她竟然已经发出了轻微绵长的鼾声。
“喂!”我急忙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雪妮小姐!醒醒!别睡啊!”
然而,经过无数次的呼唤后,雪妮依旧睡得死死的,没有半点反应!
“不好!”我惊呼道,“老蛤蟆,过来看看!这雪妮是怎么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啊?”
洪双喜连忙跑了过来,用鼻子贴着雪妮的脸蛋嗅了个半天,然后又掰开雪妮眼睛看了一阵。
“这小妮子应当是在见我们之前就中了黄皮子的迷香,到点了就会睡过去!”洪双喜也惊道,“坏了!我还以为那黄皮子是想吃小妮子的肉身,现在看来,它应当是想进那小妮子的梦,直接吃这小妮子的魂神啊!”
“那怎么办?”我差点也慌了神,“这黄皮子的迷香,有可能解吗?她醒不过来就拉不开阴兵的弓,到时候,我可是白给她请阴兵了!”
“能是能,就是得委屈一下雪妮丫头了。”洪双喜咳嗽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黄皮子下的迷香可以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