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我那些符箓的效果,它们是不可能对厉鬼造成一星半点伤害的。
所以我也不明白杨深说的起效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深说什么这段时间以来,每天晚上至少有一人遇上怪事,有时是病人,有时是值班医生。
但今天一早,查房医生反馈所有病人昨晚的睡得都很好,连值班医生也都说没有遇上异常。
他一边说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余师父,我想过了,一定是你的符把那厉鬼给镇住了!你什么时候能出手除了它,我给你这个数!”
杨深伸出了一个手掌,表示要给我五万块钱作为酬金。
但我现在不在意钱,更在意真相。
所以我扭头望着他,没接他这话茬,问道:“就只是昨晚全员安稳?没什么别的迹象吗?”
杨深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说道:“没啊!没别的迹象了!”
随后,杨深急忙岔开话题,问我什么时候准备动手除了那阴灵。
我推说这两天不是黄道吉日,天地间阳气不足,不可以贸然动手,让杨深再耐心等几日。
杨深听罢也只能叫我抓紧,之后便就走了。
我也在此时联系了马老师,直接问他有没有听说昨晚医院有什么特别的传闻。
马老师很快便回复我了:“小余师父,我正想找你呢,昨天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病人遇到啥不干净的事情。不过我侄女这儿遇上了些不对劲的东西。”
马老师说昨天清晨他侄女正好做手术,一直做到了今天凌晨手术才结束。
也就是手术快结束的时候,侄女的母亲突然在手术房的等候区听到了一阵阵哭声。
那哭声很杂乱,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那些人一边在哭,一边还说着什么话。
侄女母亲很害怕,但是她知道女儿正在手术室,所以她非但没走,甚至循着声音的源头走了过去。
后来,当母亲走近楼道尽头的开水房时,她总算是听清楚了开水房里面的声音:“他们今天晚上好像都不怕我们了……应该怎么办?”
“一定要想办法,我们要把这些病人都赶走!”
“可是他们每个人身上的阳火都好旺,我们接近不了他们。”
侄女的母亲听完这谈话内容后,暗自心惊,她快步冲向开水房,想看下具体情况。
但此时,开水房里面又有人喊道:“有人来了!快走!”
当母亲冲进开水房,按亮电灯后,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唯有头顶的白炽灯忽明忽灭地闪烁着。
等侄女平安被推出手术室后,母亲本来有心想要说一说刚刚的事情,但看完医生和护士那疲惫不堪的样子后,到嘴边的话,还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今天一早,侄女母亲本来想跟查房医生反应一下开水房的事,但她看大家精神状态都特别的好,都说昨天晚上睡得特别香。
鉴于这些日子里面病人因为那闹鬼的流言一直没能够好好睡觉,侄女母亲也不太好把昨天她遇到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不然这就显得她太没有眼力见了。
我若有所思地放下手机,侄女母亲这遭遇透露出的信息其实非常关键。
第一,医院的阴灵只怕不止一个,不然不应该会有一群男男女女抱头痛哭。
第二,阴灵们还真的就只是想赶走病人而已,它们并不想对无辜之人动手。
第三,正如我之前猜想的一般,留在这里的阴灵法力并不强,我的安神符帮助病人们凝神并燃起阳火后,这些阴灵甚至都不敢靠近人们了。
只是,它们为什么要赶走病人,它们曾经又有怎样的遭遇,却仍旧是个谜团。
想来这事也必定与杨深有关。
阴灵们赶走了病人,搞垮了医院,那最大的受害者当然就是杨深了。
它们不直接去报复杨深的原因,我大概也明白了。
洪双喜之前就感应到杨深身上藏着某种东西,那东西发出的气味,连他这种有几百年修行的蛤蟆精都觉得不适,自然更别提这些法力低微的阴灵了。
可问题又来了,杨深身上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里,我觉得更应该主动出击,好好找上这些阴灵“问”上一“问”了。
原本我还想着对面是阴灵,或许得徐徐图之。
但在确定它们怨力偏弱后,我心中有了个更加大胆的主意。
于是,我打了个电话给洪双喜,问他东西筹备得如何。
电话接通的时候,洪双喜就拎着两个大黑包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兄弟,还是那句话,幸不辱命!”他拍了拍包裹,向我邀功道。
我连忙让洪双喜扶我上了轮椅,带着包来到了病房内的卫生间里。
将卫生间门反锁上后,我取出了洪双喜给我准备的那些原料。
洪双喜看来对“引魂灯”这类法术也算有了解。
大多数原料,他都已经经过了曝晒、烘烤,现在变得又干又脆。
我将原料切碎捣烂,倒入了洪双喜买来的长明灯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