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达民苦笑道:“大师,你这话说的……我既不喜欢搞外遇,也不喜欢赌钱的……小秘书的事我也已经解释清楚了,那真不关我事……是她勾引我的!对吧……”
我没有心思跟他争论这个话题,便连忙让他打住:“熊厂长,你搞不搞外遇,赌不赌钱都跟我无关。你只要记住,如果你想要平安渡过此劫,那就千万不能沾赌!”
“我不赌博!我也禁止赌博!当年宁达电子的赌博之风就是我一手给整治的。”熊达民连声道。
紧接着,熊达民又想跟我扯他当年在厂里的威风事迹,我就连忙岔开话题,跟他正式说起了价钱。
熊达民果然和马老师说的一样,出手真的满阔绰的,我还没报价呢,他就伸出了一个手指,说我要是真的救了他的命,就给我一百万,现在先预付我五十万,等见到效果了,再付我尾款。
既然他这么大方,我也就欣然答应了这笔报价。
五十万元的现金并不能够直接转账,熊达民就把小莹叫了进来,让她带我去银行,给我开一张现金本票。
而熊达民自己也带着孙孝的铁铲子,上了自己的奔驰车。
想来他应该是直接去衣冠冢的所在地了。
在去银行的路上,小莹一边开车,一边旁敲侧击地问我,熊厂长到底跟我商量了什么。
我低头不语,衣冠冢种生基这种法门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它本质上是一种诱惑人不劳而获的邪法,我可不想让小莹这样的普通人了解到这种东西,便随便找了个“天机不可泄露”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小莹却不以为然地说老熊这家伙她清楚,其实就是草包一个,身上能有屁个天机!
我却笑了:“小莹女士,既然你觉得老熊是草包,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即使你明知他出轨了,还要继续跟他在一起?”
小莹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是的,老熊确实是个草包,但我觉得我真的离不开他。自从跟他在一起后,我一天见不到他,就会止不住地想他。”
我默默点头,心中明白,这应该就是老熊那个衣冠冢给他带来的福报,无论是财运还是桃花,熊达民应该都是相当旺盛的。
不过,就不知道熊达民供奉完孙孝之后,还能不能继续保持这份好运了。
我笑了笑:“看来小莹女士,你是真的很爱熊厂长。”
“哈哈……”没想到小莹自己也笑了,“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一开始决定嫁给他这么大年纪的人时,我也觉得自己是出卖肉体嫁给了钱,后来我才发现,我喜欢的还真就是他这个人。他这个人吧,虽然混账,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会讨我喜欢。
不瞒你说,他这次出轨,还不是他做的最混账的事儿。他做得最吓人的事情是九年前,他把厂里的公款拿去赌博买足彩,买的还是单场比分,桑巴1—7战车国。当时我这样完全不看足球的人都觉得他疯了,觉得他肯定输,那笔公款要是输光了填不上的话,我们一家子都会受到牵连的。我知道后真的吓坏了,就闹着要去民政局离婚。结果没想到第二天,比赛结果真的是1—7……”
“什么?”我心中一颤,“熊厂长买过球?他平时喜欢赌博?”
“这个就不知道了……在我印象里,他只是经常去买足彩,每次买的金额都很大,但他每次都能中。包括很多冷门,都能被他买中。
他常挂在嘴上的话,就是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用出去买点刺激,反正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输钱。至于他有没有参加过非法的地下赌博,那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他经常会去澳港这样的赌城出差,是真出差还是假出差,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哎……反正我也是管不了他的啦,对我来说,我的男人只要不沾黄,不沾毒就够了,至于赌的话,钱也都是他赚的,只要他能赚钱,我也不方便多说他什么……”
小莹这话说完我就明白了,就冲熊达民的这句“闲钱不如拿出去买刺激”,我就能确定熊达民应该是个久经赌场的赌鬼了,否则,一个没有赌瘾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认知的。
刚刚在别墅里,熊达民应该是对我撒了谎。
又过了一阵,小莹和我顺利抵达了银行。
等开完本票后,小莹又提出来要送我回家。
我婉拒了她,正想跟她告别之时,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小莹:“小莹女士,你回去后把熊厂长看看牢,千万别再让他去买足彩或者去赌博了。如果这几天,你发现他去沾了跟彩票和赌博相关的业务,你务必立刻跟他分居,然后该离婚就离婚,可不要再跟他过日子了,否则,你的后半辈子安生不了。”
小莹自然不解,便问为什么。
我让她也别多问,直接按我说得做便是。
反正我的水平她应该大致也看到了,总不至于坑了她。
小莹嘟囔了几声,上车走了。
我也叫了辆网约车回到了医馆,直接去对面店里找了马老师。
马老师见到我手里的现金本票后异常兴奋:“兄弟!你可以啊!五十万,五五分的话,就是二十五万,有了这笔钱,至少能拖过这阵子的化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