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对社死的概念还是比较模糊的。
此刻,我差不多明晰了这个概念。
沈姓员工这就能算是典型的社死了。
我想此刻如果沈姓员工看到了网上的千夫所指,必然是百口莫辩,内心更是无助痛苦的。
即使是换作从小见惯了惨剧的我,纵使是内心强大,估计也得憋屈一晚上。
但其实这事的源头并不在他,而在于邝女士的咄咄逼人。
他动手扇了人不假,那自有法律惩戒他。
在法律层面上站不住脚,但在道德层面上情有可原的事情比比皆是。
沈姓员工真不该遭受公众的指责。
我心情有些郁闷地放下手机,准备去洗个澡睡觉了。
正在这时,瘟神一样的邝女士又找到了我:“喂,小老板,你帮我送两个肉包子过来。”
我不太能理解邝女士的脑回路,便问道:“两个肉包子你还买不到,怎么要我送过来?”
邝女士在电话那头大放厥词:“你他妈的是不是家里没通网啊!没看到今天网上的热搜吗?我下午到晚上又是联系执法单位,又是联系媒体,还要接受采访,哪来那么多时间去买肉包子啊!”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发现现在已经晚上十点钟了。
超市、生鲜卖场等地都已经关门,即使是24小时的便利店也只会在明天早上才有包子卖。
这个点确实已经没有办法买包子了。
我便说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关照过你每天都要准备包子供奉的。结果你为了给一个人身上泼脏水,却把正事给耽误了……”
邝女士登时便打断了我:“我放你娘的臭屁!我的合法权益被人破坏了,我该不该维权?”
我想把手机直接给挂了。
但邝女士又骂道:“你说话啊!别装死!限你一个小时,马上就把肉包子给我送过来?”
我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说:“现在这个点了,能去哪里买包子?”
“你动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不就行了吗?他妈的,我要能买到还能用得着你吗?”
说完,邝女士依旧脏话狂飙,一会儿说我没有服务意识,一会儿又说我办事不牢靠。
我好不容易才逮着空隙道:“我帮你解降的时候,就跟你说过,好歹去学一学怎么尊重人,看来,你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啊……”
“尊重什么尊重?你只有先尊重了我,才能得到我的尊重!你都不表现诚意来尊重一下我,我尊重你个屁啊!”
我默不作声,良久才道:“罢了……随便你吧……”
“你什么意思啊?”
我冷冰冰回答道:“没什么意思,我也不想跟一个将死之人解释太多,因为她不可能听得懂。”
“你他妈给我说清楚!什么将死之人?”
我没再理她,就把电话给挂了,挂断的时候,手机里那邝女士的咆哮声依旧响着。
手机挂断后,邝女士依旧契而不舍地给我打电话发短信。
所以,我最后干脆就是一套手机号码拉黑接微信删除的二连招把她给解决了。
拉黑她后,全世界都清净了。
我很快就洗完澡,进入了睡眠之中。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梦到袁来广急匆匆地回来了。
我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便问道:“怎么了,你这就气得逃回来了?业力化身被那姓邝的给整出来了?”
但袁来广却不答话,只是连连摆手。
我这才发现他竟然面色惨白,似是刚受了虐待一样。
然后,他吃力地开口道:“不……也不是气的……是那姓邝的女人那里,我实在呆不下去……”
话音未落,他便张开嘴巴,“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我拍着他的肩膀,好奇道:“你堂堂假等阴兵,怎么会被一个疯婆娘弄得这么狼狈啊?”
袁来广吐完后,才狼狈地站了起来:“姑爷……你这话就是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了,那女人真的难伺候……下次再遇到这种女人,你可别再找我了……”
我便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来广就说,邝女士晚上实在买不到包子,但她又不敢真的不供奉。
所以,她就用家里剩下的面粉团成了两个面团,然后往里面塞了一点肉,当作肉包子供给了袁来广。
“那这样应该也能过你这关吧?面团里面塞肉,可不是肉包子吗?”
袁来广却没好气道:“她如果塞的是正经肉倒也激不出我的业力化身,但偏偏她不是。”
“啥意思?”
袁来广就说,邝女士检查了一圈冰箱根本就看不到肉,但是眼看十二点就要到了,点外卖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邝女士竟然突发奇想,她拿着一块面包和一根用来防狼的电棍下了楼。
然后,她拿着一块面包在小区的草丛和树林中徘徊着,寻找着小区里的流浪猫。
果然很快,就有一只猫被邝女士给勾了出来。
邝女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