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老财家的长工们都离开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老财的家人们也因为中蛊的原因纷纷离世。
老财的精神几乎崩溃,后来还是某个长工良心发现,才把地主们合谋下蛊害老财的事情给偷偷透漏了出去。
老财听说后,气得扛着一把大马刀砍上了地主们家里,但还是寡不敌众,死于乱刀之下。
再后来,总有过路人会看到,半夜三更之时,老财家的地里有一个浑身都是刀伤的佝偻身影,不停地徘徊着。
那人手里捧着一个褐色的瓦罐,在地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等到翌日天明,那人便会在地里消失。
可他手中的瓦罐却会出现在其他地主的家中,或是埋在其他地主的田地里,或是漂浮在一片片鱼塘之上。
没过多久,那些恶地主家的庄稼和肥鱼也都死光了,连井水也全部枯竭。
后来有个不怕死的地主不信邪,便亲自去砸碎了那瓦罐。
当他打破瓦罐的刹那,罐子里面蹿出了无数的黑色飞甲虫。
飞甲虫如狂风一般,肆虐了每一户地主,将地主家人的血肉尽数啃噬,留下了一具具森森的白骨。
那个手捧瓦罐的人正是老财。
而他的鬼魂每晚都会在地里捉蛊,将其封印进瓦罐。
是以一旦瓦罐被打开,那便会引发蛊虫肆虐。
因此后来,老财便成为了一种专门用于“捉蛊”的阴兵,号“捉蛊老财”。
其实在诛杀蛊虫这方面,洪双喜这种天生爱吃虫子的蛤蟆才是第一把好手,但他这方面的能力,得建立在蛊虫已经现形的情况下,才能有所表现。
而江玉峰体内的蛊虫隐藏得很深,故而需要用“捉蛊老财”先把他体内的蛊虫给揪出来。
小片刻后,我便请来了捉蛊老财用的那个瓦罐。
我将瓦罐交给江玉峰,让他回家后先剪下自己的指甲和头发放到瓦罐里,放满三日即可。
这三日内,不管江玉峰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异象,都不得打开那个瓦罐。
江玉峰接过了那瓦罐,也有些犹豫:“这么简单……能行吗?”
我便再次告诫他道:“行与不行,不取决于我,取决于你自己。如果这三日,你能忍住不开瓦罐,那我肯定保你安然无恙。但如果,你自己手贱开了那瓦罐,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江玉峰皱眉抱着瓦罐,道:“不是……余老师,这瓦罐不开就不开呗,又不是什么难事……我只是觉得,你用这种方法治我的撞邪,是否太儿戏了一点?”
“大道至简,简单的方法才最管用。”我随口解释道。
我知道一般说这种话的人就是想还还价,但我对报价这种技术活也实在不熟练,在我心里面只要不亏,能让我正常支付租金,满足生活开销的价钱就是好价钱。
我后面又和江玉峰稍微拉扯了一阵价钱,这哥们之前做主播应该也赚到了点钱,最后我这笔生意以一万元的价格成交了。
洪双喜知道这个价格后,不太满意,对着我一顿埋怨,非说我这样是做慈善。
我却眯着眼睛,有些心事重重道:“是不是做慈善,还是看客户自己……有些人心里坦荡,行得正坐得直,他们要能从我这里请了阴兵交了好运,那我或许真的是在做慈善……更多人本就心术不正,如果渡厄阴兵都不能将他们点化,那便是请了一尊阎王回家……”
仔细盘算下,目前我也做了快六单生意了,被成功点化的,也就陆女士一人而已。
不知道,江玉峰请回“捉蛊老财”后,又会有什么奇遇。
正常人是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惹上阴灵或者是阴行中人的。
江玉峰被人下蛊的背后,一定还藏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江玉峰的反馈来的还是比较快的。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联系我说,他昨天晚上做梦了,梦到自己一直在卫生间里呕吐,吐出来的都是黑色的荞麦面,吐了整整一马桶。
等醒来的时候,他发现,马桶里的荞麦面果真是一撮撮细密的头发!
见到这些头发,他便以为自己体内的蛊虫都已经被拔除了,便连忙打电话来给我确认。
“余老师,我现在觉得全身都是神清气爽的,是不是已经好了啊?”江玉峰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我点了点头:“我给你的东西却确实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但如果要判断是否完全好了,倒也为时尚早,邪病也是一种病,任何病都需要疗程,你等三天后再说。”
江玉峰答应了一声,又问我:“对了,余老师,还有一个事……就是,我昨天因为害怕隔壁的怪女人,就没有回家,在快捷酒店开了个房间住的。我总觉得,如果不能摆脱那女人的话,我还是不安心啊,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那个女人不要再缠着我……”
他这问题,其实就是我所顾虑的点,便道:“所以,你得要好好回忆回忆,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人,或者做过什么亏心事……你如果想不到,我帮不了你……”
“嘶——哎……余老师,你就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