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张强脸上的夫妻宫会有塌陷之象。
试问,谁家的老婆,能受得了自家老公有这么变态的癖好?
我强忍着内心中的不适道:“你都有老婆孩子了,还干这种事?”
“没办法啊……我老婆身材又胖腿又粗,还老喜欢压在我上面。那一百四十公斤的体重压上来,我怎么受得了?还不如我自己用手解决……”
“那你四处偷丝袜鞋子,也不怕被抓进去?”
张强却说他一共也没偷过多少。
他平时除了开网约车外,也会去酒店里面打打零工。
他收的那些丝袜和鞋子,大多是在酒店客房里或者女厕所里的垃圾桶里面翻来的。
那些东西,都是人家妹子穿剩下不要的。
他真正从喝醉的女孩身上偷过来的鞋袜其实不多。
一年也就只能偷到那么一两次。
张强冲我解释了好一阵子后,才反应了过来:“大师,听你这意思,我这问题,不会跟我这点小小的爱好有关吧?”
我瞥了他一眼:“那还用讲?你不知道鞋袜的原主人是什么背景、什么身份,也不了解她的生活状态,你就敢贸贸然把她的衣物捡回家?万一原主人含恨离世,你却又以她的鞋袜行了那变态之事,那么原主的阴灵便会认为你对她进行了不敬地猥亵,自然而然地就缠上你了。”
“那大师,我该咋办?还有得救吗?”
我沉吟一阵,道:“有没有得救?说实话,这个问题,在你自己,而不在我。”
张强忙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多解释。
张强现在这种状态,其实是被一类统称为“魇祸鬼”的阴灵缠上了。
这类阴灵只能在梦中害人,通过入侵事主的梦境,一点点地蚕食事主的健康,最终达到让事主一命呜呼的目的。
这世上的阴灵,很多都是魇祸鬼。
这类阴灵本身的怨力不算大,一般不会化为例如白骨精那般难对付的魑魅精怪。
但对张强来说,要解决缠上他的魇祸鬼并不容易。
其一,张强并不能确认,究竟是哪双鞋袜导致他惹上了魇祸鬼,即使能确认,他也不知道那些鞋袜的原主人是谁。
这就导致,我其实不能完完全全地做到对症下药,只能给他请个比较擅长对付魇祸鬼的偏“通用型”辟邪类阴兵。
其二,辟邪类的阴兵供奉起来麻烦,如果供奉出了问题,会产生业力化身。
张强这人看起来就不太靠谱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遵守供奉禁忌。
不过转念一想,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张强能否遵守禁忌是他自己的事。
我要做的无非就是有病治病,有邪驱邪,坐收金钱与功德就完事了。
一念及此,我让张强在楼下等了一阵。
自己却是上楼入定,请出了一名叫做“床头捉刀人”的阴兵。
这名阴兵名叫武孟志,北宋政和年间人。
武孟志出生贫寒,生来瘦小,长大后也没什么大出息,只是在县城里卖卖炊饼,勉强苟活。
但不为人知的是,武孟志家其实世代相传一门“邪术”。
武孟志只要问别人讨口饭吃,或者是讨口水喝,就能在晚上进入那人梦中,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甚至是在梦中杀人!
这种邪术,武孟志从来跟别人说过,他也并不屑于使用这种能力。
主要是,他觉得大丈夫该自食其力,问别人讨东西吃,太丢分。
只是,后来武孟志为了对面茶水铺子里的心爱小娘子,他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使用了这样的能力。
因为家贫、人丑、瘦小,武孟志从小就没少受过欺负。
每次武孟志受欺负的时候,那小娘子都会替武孟志辩解上几句。
武孟志从幼时起,就把小娘子视为今生认定的仙女。
时间过得很快,武孟志和小娘子眨眼间就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
武孟志知道自己人又瘦又丑,配不上花容月貌的小娘子,便打算从旁默默守护小娘子到老。
可是,突然有一天,小娘子却把武孟志请到了家中,对武孟志说道:“武哥,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我,其实,我也喜欢你……你这人踏实,上进,比县里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牢靠得多!从此以后,我想跟你好……”
说完以后,小娘子双颊绯红地看着武孟志。
武孟志愣住了,但随后,他便激动地吻上了小娘子,与小娘子陷入了热恋。
可武孟志压根就没想到,他和小娘子私定终生的第二日,县里药铺大亨,李大官人家成堆成堆的聘礼就送到了小娘子的家中。
武孟志懵了,他怒气冲冲地跑去质问小娘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娘子却哭得梨花带雨:“呜呜呜……大武哥,看来我们今生今世有缘无份了,我爹爹欠了李大官人许多银两,如果我不嫁给李大官人,我爹爹只能自尽谢罪了……对不起,大武哥,今生缘,来世再续……”
武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