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听完我的话,勉强笑了一下:“是的……最近我总感觉屋子里面不太平,大师能不能给我点平安符什么的,拿回家镇镇宅。”
“啊?你都不说清楚你屋里怎么不太平,要我怎么帮你?”
张强却继续吞吞吐吐的:“我……我……”
我见他神色有异,说话也犹犹豫豫,心中也有些迟疑,便仔细看了看张强双眼的上眼睑。
上眼睑在“相面”里是田宅宫,代表着事主家宅的情况。
他两上眼睑饱满丰腴,且无皱纹伤痕,也无黑气萦绕。
这是很典型的家宅安宁之象。
所以,他住的那套学区房,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才对。
倒是张强脸上代表夫妻宫的眉毛尾端到太阳穴的位置,塌陷有异。
看起来,他的婚姻似乎不太美满。
并且,他印堂隐隐有青黑之色,亦是近日撞劫之象。
于是,我沉下脸来:“到底是你家不太平,还是你人不太平?我这医馆只给人看病,不给房子看病。”
“我……哎呀……我……”张强欲言又止,脸上憋成了猪肝色,“我不太好意思说……”
“不好意思说,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我……”
我看这中年油腻男依旧扭扭捏捏的样子,便道:“行了,别耽误我做生意。”
张强见我下了逐客令,这才急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大师……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笑话我!我……我的兄弟,被鬼给敲了,而且还越敲越小了!”
我却依旧云里雾里的,说既然是你兄弟撞鬼了,那你应该叫兄弟来找我啊。
但张强的脸却憋成了猪肝色,说不是那种兄弟,而是长在他身上的“兄弟”。
啧……
我反应过来后,也颇为惊奇。
我听说过鬼剃头、鬼挠背、鬼抓脸,还第一次听说有“鬼割鸡”的。
当下我便来了兴致,要张强说说“鬼割鸡”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张强一开始还是有点难以启齿,但最后总算还是结结巴巴地说完了。
大致就是,从十天前开始,张强就会梦到一个女人。
那女人会拿着锤子,来到他床边,不由分说地把他的裤子给脱下来。
然后,张强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高高举起了锤子,照着他的下面砸下去。
“砰!”
“啊!”
“砰!”
“啊!”
每一次,张强都要忍着疼痛怪叫,承受着锤子一次又一次地重击。
每一次,张强都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被砸得血肉模糊后,才能从噩梦中解脱。
第一晚在噩梦中惊醒时,张强还只是发现自己的兄弟站不起来了。
而第二晚,张强却发现,兄弟不光是站不起来了,连兄弟边上的小圆球都小了一圈。
等到了第三晚,那场面更加不得了,这回不光是小圆球还在继续变小,甚至连兄弟自身的尺寸也有所缩短!
往后几天,张强便在这样的梦魇中惶惶不可终日。
一直到现在,还在不停缩小!
他很害怕,四处去求平安符,但是啥用没有。
最后因为看到了陈招娣的广告,才跑医馆来求我。
“大师……真的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讲实话……而是,我这种毛病,实在说不出口啊……”
我承认,我是憋着笑听完张强这事的。
既然是遇上了跟命根子相关的难题,也难怪张强不好意思向我明说。
“大师,你说我是不是撞鬼了……怎么天天都梦到同样的女人来砸我兄弟啊?”张强急得脸上毛孔里的油都要冒出来了,“不瞒您说,我兄弟已经快看不见了……现在我每天尿尿都难……像个大花洒似的……”
我脑补了当时的画面,觉得那花洒的场景应该挺有趣的,但依旧忍着没笑。
我认真思索了下,又问张强道:“你应该是惹上那女人的阴灵了,有个问题,梦中的那个女人,你认识吗?或者说你有没有在现实中见过她?”
“不认识,也没见过。”
我听到这回答后,不禁皱了皱眉:“你再好好想想,不认识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张强这种情况明显是惹了阴灵。
既然是惹了阴灵,那就一定要知道张强惹上那阴灵的原因,以及那阴灵的来历。
不然的话,我连请什么阴兵都不太好确定。
张强一听我说“不好办”,马上就急了,一个劲地说从来没见过那女人。
我皱着眉头道:“会不会是你每天拉的客人太多了,你明明见过,但没有记住人家的脸。”
“这个……”说到这里张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跑网约车,一天也跑不出几单,这一两个月,我拉到的女客户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哪会不记得啊。”
“那就奇怪了,你不认识人家,又怎么会惹上她?除非,你偷了人家的东西没还。”
“啊!”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