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女士总算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我大概听懂了。原来她是我幻想出来的东西啊……哎呀,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鬼呢,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我白了她一眼,无奈道:“没什么大不了?看来啊,你是一点都没懂。”
陆女士不以为意道:“本来就没什么啊,既然是我幻想出来的,那她不就是个假的东西嘛!”
我冷笑了一声,伸手指向了一边的女孩:“你觉得她是假的,问过她了吗?你问问她,她觉不觉得自己是个被人臆想出来的幻象?”
然而还没等陆女士开口,那个女孩却嚎啕大哭:“不……不用问我。如果你们所说的属实,我会非常开心的!真的!我从小就希望我自己是个虚幻的人!我从小就希望我的人生只是一场噩梦!我希望,我从来就没有来过这个世上!”
随后,这女孩终于敞开了心扉,把她受过的所有冤屈,给倾泻了出来。
女孩说,她名叫刘鹿甜,这名字是陆女士给她起的。
原本,在刘鹿甜的记忆中,她们一家过得也算是幸福美满。
只是,六岁那年,陆女士亡故了。
刘鹿甜很伤心,便问父亲刘尊,妈妈得的是什么病。
刘尊说:“艾滋病,很难治好,也很容易死。”
刘鹿甜听了更难受了:“那妈妈为什么会得艾滋病呢?”
刘尊答:“因为妈妈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她得了艾滋病后,骗爸爸跟她结婚,结果不光把艾滋病传染给了我,也传染给了你。”
刘鹿甜很难受,她哭了:“呜呜呜……我也有艾滋病吗?我不要死,我恨死妈妈了!”
就这样,刘鹿甜在艾滋病的阴影下,以及在对妈妈的怨恨中度过了整整十年。
这十年来,刘鹿甜自卑、悲观、抑郁,没有交到一个朋友,也从不怀揣任何希望与目标。
身边人都排挤她,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甚至用言语辱骂她。
她反抗回嘴,等待她的便是年级几个龙头大哥大姐的校园霸凌。
就这样,她浑浑噩噩地活到了十九岁。
十九岁那年,有一群穿制服的人突然冲入了她家,将她家的立柜尽数打开。
刘尊多年的杀人藏尸行径,终于败露。
刘尊或许早就预料到了这天的到来,在被抓获之前,他已经打开过立柜,向刘鹿甜坦白:“女儿,其实爸爸也不是好人,爸爸杀过很多人。你妈妈把绝症传染给我后,就有很多人对着我幸灾乐祸,说我是为富不仁才得了这种毛病。所以,爸爸气不过,就把他们都杀了。你,理解爸爸的所作所为吗?”
刘鹿甜点了点头,说她特别理解。
因为,她也很想把那些欺负她的人全部杀光。
后来,在刘尊死刑的当日,刘鹿甜来到了陆女士的墓前。
她对着墓碑上陆女士的照片说话:“妈妈,我爸爸也死啦,现在全家就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界上啦!这都是拖你的福呀!多亏你把艾滋病传染给我和爸爸,才会有现在这样的美满结局呢!”
说完,刘鹿甜把陆女士的坟墓给挖开了。
陆女士的骨灰盒被刘鹿甜取了出来。
刘鹿甜迎着风,把她母亲的骨灰撒了个干净:“妈妈,你现在这样就是被挫骨扬灰了呢,开心吗?”
然后,她盯着陆女士的墓碑道:“这么好的墓穴,你不配住!我住,才更加合适!”
话音一落,刘鹿甜一头撞向了墓碑。
一时鲜血四溅,墓碑被血液染得通红。
然而,等刘鹿甜悠悠转醒后,她却发现,自己的亡魂来到了现世。
这个时候,陆女士和刘尊,才刚刚认识。
因此,那天她在医院之时,就冲鹿女士动手了。
只是因为兰娘在,她无法得手。
后来,她便跟着陆女士,准备伺机而动。
期间,她认为陆女士是艾滋病患者,便用了些鬼打墙的手段,不让陆女士接触医院和药店,妄图让陆女士断药死去。
直到刘鹿甜见证了今天这一幕后,才知道自己从小到大,都被自己的父亲骗了。
她怨错了人。
陆女士听到这里终于沉默了,半晌后,才憋出一句话:“丫头真的好可怜……但你刚刚也听到了吧,大师说,你是我幻想出来的,你的人生确实很苦,但那都是假的!我呢,也不会和刘尊那个狗男人再有什么瓜葛了,你想开点,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吧。”
没等刘鹿甜说话,我却先忍不住了:“陆女士!他人的人生真假轮不到你评判!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继续执迷于你的执念,你以后真的会亲手制造一起跟刘鹿甜差不多的悲剧!这难道是你想要的未来吗?”
陆女士白了我一眼:“都说了,我不会再跟刘尊纠缠了!世界上的有钱男人那么多,我不会在刘尊身上吊死的。”
我怒道:“这就不是刘尊的问题!你怎么还不理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还是想说,想嫁有钱人,没有错!”陆女士生气地回怼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