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几个小时左右,洪双喜的手机突然传来了一阵疯狂的震动。
无数信息涌进了洪双喜的微信。
“这村里的微信群怎么突然炸了?”
洪双喜嘀咕着,打开微信的乡亲群一看,顿时变了脸色:“兄弟!这局面不受控制了!”
说着,洪双喜便把手机递了过来。
我看完后,才知道村里又发生了什么。
两个小时前,陈招娣的老爹,也就是陈根林,发疯了。
他先是失心疯一般地砍死了陈母,然后又把自己的儿媳妇给丢进了井里。
只有陈招娣因为在陈福财的鱼塘善后,而逃过了一劫。
或许是见家里找不到陈招娣,陈根林便带着两把斧子出了门,挨家挨户地到处乱窜,见到村民就是一顿砍。
连杨宝金这样的狠人,都猝不及防地死在了他的斧子之下!
现在村里人正纠结人马,过去制服陈根林呢。
我把手机递还给了洪双喜,凝重道:“看这群里的消息,当年参与活埋女老师的村痞好像都死了,还差那个村长李张喜,外加我们俩,就齐活了啊……”
洪双喜嘴角抽搐着接过手机:“兄弟,你说,咱们能活过今晚不?”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不知道。
女老师的报复出奇的快,出奇的猛,跟寻常怨灵一点都不一样。
之前那黑妖龙,起码还给了我很久的时间作准备。
这女老师,是一点准备时间都不给我啊!
再过了一会儿,那所谓的乡亲群里,讨论得更加热闹激烈了。
群里说,那陈根林虽被三十多号人围攻,但他压根就完全不惧村民手里的刀斧。
村民们砍了半天,虽然把陈根林砍得皮开肉绽,伤口深可见骨。
但陈根林却仿佛被剥夺了痛觉一般,全然没有倒下,继续生猛地用手里的利斧砍死砍伤了好几个村民!
一时间,村民们竟被他杀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陈根林却在后面穷追不舍,但因为腿上被砍得血淋淋的,肌肉组织遭到了严重的破坏,追起人来,也是跌跌撞撞的。
最后陈根林竟跌进了一个浅浅的池塘。
而在他身体接触到水面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突然化作了一滩黑泥,与水交融在了一起。
跟他的儿子陈福财一样,他最后也只留下了一副白骨,漂浮在了水面上!
村民们见陈根林的身体化了,还以为他偃旗息鼓了。
可没想到,陈根林的骸骨,居然在水里作出了狗刨泳的姿势。
骸骨游泳速度奇怪,没几息功夫,就游到了池塘对岸,一溜烟地跑了。
这事儿在乡亲们的群里引起了激烈的讨论。
就连洪双喜都喃喃道:“那女老师夺了阴兵的业力化身,怕是白骨成精了……”
之后,他又抬头望着我,郑重道:“兄弟,如女老师真是白骨成精,那她便可以黑泥画皮,变作村中的任何人。现在,我们见到村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得小心了……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白骨精变的!”
“白骨成精?”我一愕,“白骨精不小说里的妖怪吗?还真有啊?”
“自然是有的……”洪双喜无奈的摇了摇头,“《西游记》本就是集民间传说拼凑整理而成,书中所记述的各路妖魔,民间自有其原型。”
我一阵苦笑:“村里来了白骨精,可惜渡厄阴兵中不会有齐天大圣……还能咋办?”
话音一落,医馆中又陷入了沉寂。
过了一阵子,洪双喜才愁眉苦脸道:“兄弟,要我说,你不是认识白玉仙嘛!让她出来帮忙吧……不然,可能真的来过不了这关……”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说真的,这个时候,我特别希望姐姐能出现,给我一些提点。
然而,我右臂的白蛇纹身处,却没有传来任何的感觉。
“兄弟啊……现在到底咋整哦……”洪双喜不住地叨咕着,让我更加心烦。
我愁眉紧锁:“不能慌,咱先看看乡亲群里怎么说。”
而这个时候,群里面突然有人艾特了一下洪双喜:“胡半仙,陈家这事明显是妖邪作乱,恐怕得劳你出手相助了。”
我和洪双喜不约而同地看了下发信息的人。
发信息的这人,是村长李张喜!
紧跟着,李张喜又在群里发言了:“胡半仙,你现在在哪里?除去那纠缠陈家的妖邪关系到全村百姓的生命安全,我务必找你当面商讨相关事宜。”
洪双喜马上按着手机,就要回复李张喜的消息。
我却一把将手机夺过:“你这蛤蟆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大便?你自己刚刚才跟我说,白骨精可以用黑泥画皮!你咋确定这条微信是李张喜本人发的?”
“嘶——”
洪双喜这才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对面李张喜契而不舍,见洪双喜不回,又在群里艾特了他:“快说啊,你人在哪里?人命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