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去煞婆,相传姓冯,元末明初人。
冯婆本是她村里唯一的接生婆,经验丰富,手艺了得。
经她接生的妇人无一难产,无论是母子还是母女均能双双平安。
某日恰逢中元鬼节,冯婆受地主之拖,为地主儿媳接生。
临行之前,冯婆曾占卜测算,发现此行大凶。
但冯婆儿子因为烂赌欠债,被扣押在了赌坊。
为了帮助儿子脱困,冯婆收了地主开出的一千五百两白银,冒险前往地主家。
而接生之时,冯婆却意外发现那所谓贵子竟是妖胎转世。
冯婆为保地主儿媳,耗尽全力,用剪刀诛杀妖胎。
可如此一来,冯婆却也惹怒了那地主。
地主见亲孙子死了,便诬陷冯婆为外道妖婆,凭借其家大业大的势力,呼唤众人将冯婆绑在了村口的老槐树上。
冯婆刚与妖胎大战一场,全身脱力之下,只能任地主摆布。
最终竟被地主用一把大火给活活烧死。
然而翌日,因怨气过盛,冯婆焦黑的尸体竟然长出了鲜活的皮肉,就此成为山野鬼仙。
相传,她会在每个女人临盆之时,默默飘荡在床边,一旦发现女人腹中的胎儿不详或畸形痴傻,便会用剪刀杀死那些胎儿。
所以有些人家在生孩子之前,会先烧纸祭祀冯婆,为的便是请冯婆手下留情。
若有冯婆坐镇陈招娣家,陈招娣这个邪病应该能不治而愈。
于是,我便将那生锈的剪子用红布包好,郑重交给了陈招娣:“晚上入睡前,倒大碗的清水放在床底,每天睡前要往水里放五百块钱。剪子呢,你就放枕头底下,三日之后,便能痊愈。”
“这么简单,能行吗?”陈招娣接过了剪刀,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我就在这里,如果没用,我也跑不掉。”我摊了摊手,“不过你得记住我说的每一个细节,每晚五百块钱,三天共计一千五。这些细节你要做不到,那到时候出了岔子,后果自负。”
“哼……”陈招娣冷哼一声,“行吧!量你这个外来的,也不敢忽悠我本地的,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心说,你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忽悠?
就你那颜值吗?
跟我姐姐比,你差了起码三个王祖贤。
当然为了打发她快点走,我也不屑与其争辩,只道了声:“诊金两千八。”
陈招娣麻溜地从兜里掏出二十八张百元大钞出来就给了我,之后便扭着屁股离开了。
她钱付得很爽快,看来开茶室的这几年,还真的赚了不少。
打发走陈招娣后,我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快八点半了。
看这时间,我也该上工了。
于是我收拾了下,去了刘建国的作坊。
刚到作坊后,就看到刘建国在门口抽着旱烟,一脸古怪地看着我。
我不明所以,便问道:“咋啦?刘老爷子,我脸上有花?”
“过来过来!”刘建国突然向我招手,忙不迭地地收起了旱烟。
等我走过去后,刘建国才压低了声音,道:“天数,你这娃子人其实挺讨人喜欢,虽然你是买来的,可我心疼你,给了你一份活干是不?”
我点了点头。
说实话,刘建国在这村里倒还能算是个“人”。
只是他也迫于村里流氓们的淫威和村内长期的不正之风,被压在底下,发不出声。
见我点头,刘建国又神神秘秘道:“那我接下来问你的话,你可得照实告诉我,昨天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双目立刻瞪圆了。
怎么回事?
难道我昨天还是走漏了风声?
我连忙答道:“我在庙里睡觉啊,咋了?”
“瞎说!”刘建国瞪着我,“你昨天干啥去了,我都已经听到了!李鳖方手底下的那个牛二胖子说了,他昨天看见你半夜拖着全身带血的胡半仙回医馆了。”
他这么一说,我倒有点慌了,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连连摇头:“刘老爷子,这话不兴乱说的!你想害死我啊?”
“还撒谎!”刘建国骂了我一声,又说道,他今天来作坊的路上尿急,想找个地方撒尿,却在灌木丛里听到牛二胖子和李鳖方的媳妇在窃窃私语,讨论我昨晚鬼鬼祟祟的行为。
原来昨天晚上,我拖胡半仙回医馆的时候,牛二胖正好同李鳖方的媳妇在玉米地里壁咚拉丝。
牛二胖便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我。
刘建国说完后,也非常着急:“天数,你给我交个底,胡半仙到底咋了?是不是你伤的他?要是的话,你也知道,你是买来的,村里那群土匪流氓要知道了你干这事,会拉你去浸猪笼的!”
“没有,昨天胡叔是摔晕了,现在我给他包扎好了,平平安安地在医馆睡着呢,过些时日就能醒……”
然而刘建国却马上打断了我:“天数,不是老头子我不帮你,而是胡半仙醒来之前,你也没办法证明你清白,我这木工作坊暂时不能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