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那个扒手明显有备而来,当时小年你脸色不对,我就猜到,他们这两张纸条上的数字肯定是一样的。”
“但凡他们两个数字差一点,你脸色都不会这么难看。”
他开始剖析现场的局势,对着蔡小年说道。
蔡小年忙不迭地点点头:“对对对,当时我都快吓死了。俩人填一样的数字,那点数还有什么意义吗?说不定这贼还能倒打一耙。”
张墨接着说道:“不过你也起了个好头,要不是你这个主意,那个扒手也不会放松警惕,沾沾自喜。”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你快接着说!大家伙都等着呢。”
蔡小年有些臊,赶紧转移话题。
其他人也对张墨当时的思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一时间,整个车厢都竖着耳朵听着张墨讲故事。
“当知道那两张纸条数字一样,我就知道要坏事。但有什么办法能够力挽狂澜呢?”
张墨讲述之间,开始卖起了关子。
“是我的话,我就找机会把那个扒手的纸条数字修改了!”
姚玉玲此时插嘴道。
“诶,有脑子!”
张墨打了个响指,给予肯定道。
听到自己获得心上人的肯定,姚玉玲顿时有些美滋滋。
谁知,张墨话锋一转,接了一句:
“但不多!”
众人一愣,顿时哄堂大笑。
把姚玉玲笑得脸色通红,赌气地撇过脸。
但她也有些不服气,更好奇这件事的后续。
脸虽然别了过去,耳朵却朝着张墨这边竖得高高的。
张墨也不在意,接着说道:
“很多人都能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办法,扒手也不笨,肯定也能想到。
如果是我站在扒手的角度思考,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声喊出数字,把自己的数字坐实了。还能起到给人先入为主的印象。
蔡小年若有所思:“怪不得当时扒手就大声喊出自己写的数字。你这是扒手肚子里的蛔虫啊!”
“说谁蛔虫呢!”
汪新瞪了蔡小年一眼,给自己的好友打抱不平。
这个,就是博弈。
只是这个年代的人,不懂这么高深的理论。
“接着说接着说。”
众人催促。
“所以,咱们得反其道而行!”
“怎么反其道而行?”
“改失主的纸条!”
嘶~
这个思路,真是出乎意料。
霎时间,整个车厢的人都被张墨大胆的想法震惊了。
改失主的纸条,如果对不上号,那钱不就真成了小偷的?
可真是艺高人胆大。
“这也是我好奇的第一个点。”
汪新插嘴道。
“你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下,改了失主的数字的?”
整件事情,最难做到的地方有三个点。
一是不知不觉改失主的纸条。
二是不让失主大声反对数字不对。
三才是如何把一毛钱钞票放到里面。
此时,面对汪新的疑问,张墨嘴角勾起一丝奸计得逞的微笑:
“谁说,我改了失主的数字?”
只见他双手摊开,把两张纸条展露在大家手中,两张纸条赫然写着一模一样的数字。
一分不差。
“你胆子真大!就不怕群众要查?”
“呵呵,玩魔术,最重要的技巧就是转移观众注意力。此时大家最关注的,肯定是这两个数字分别是多少,跟具体款项对不对得上。”
“而不是这个数字是不是真实的。”
“反正钱还没开始点,只要失主不反对,这个数字就是真的!”
张墨一字一句地把道理说明白。
闻言,众人终于恍然大悟。
明白张墨怎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玩这一出。
合着,最显眼的地方反而最好藏东西?!
那个年代的人,思想还没开放,哪见过这种思路。
看着张墨侃侃而谈,似乎看到了再世诸葛亮。
“那失主呢?”
汪新迫不及待追问道。
要知道,所有因素里最不可控的,往往是人。
王国富可不是军人,也不是下属,要让他乖乖听从张墨的指示。
这件事情一听起来,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但事实就是,当时王国富确实一句话都没说,生生默认了张墨口中的错误数字。
这几乎就是一场豪赌。
把身家性命押在了张墨身上。
如果他认识张墨,有信任基础,那还情有可原。
但关键是,当时距离两人第一次打照面,才过去几分钟?
张墨凭什么让王国富这么听话?
“至于失主嘛....
这个好办。
他丢东西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