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雨大叫:“为什么,为什么,我救了你啊?”她整个人好似有些疯癫了,状似女鬼:“对,对,我还能重新来”,她趴在栅栏上,手拼命伸向裴煜宁企图能抓住他,“你告诉我哪儿错了好不好,告诉我哪儿错了,下次,下次我就知道了,告诉我吧。”
只是她并不知道,再也没有下一辈子了。
裴煜宁走出地牢后,吩咐裴七:“让十九回来吧,明日换裴五去傅府,就说是我承诺傅小姐的,她会收的。至于十九,就按护主不利处置吧”
“是。”
自那日回来,傅夫人罚了傅疏晚抄书禁闭,把院子里的狗洞也堵上了,平日里时不时地派人来看看她还在不在。
裴煜宁送来的丫鬟也进了她的院子,说是会武还略懂医术,倒是给傅疏晚耍了一段棍法,确实不错,至于医术嘛,还没机会试。傅疏晚就给她起名为紫苏,正好顶了之前紫芙的位置。
此外,傅夫人近日又迷上了给傅疏晚看画像,将江城适龄公子哥的画像全收集了一遍。每日傅疏晚去她那儿请安的时候,就在傅疏晚耳边念叨这个年少有为,那个眉目清秀,或者就跟傅疏晚讲远嫁的姑娘有多难多苦的故事,这方面的例子可以参考远嫁京城的长姐。
傅疏晚听了一日后,就将每日带去请安的丫鬟换成了紫苏,与傅夫人讨论的时候也是兴致极高,就这么过了五六日。
这日戌时,傅疏晚洗漱好后,就屏退了下人,自己坐在窗边,窗户大开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晚,这几天你怎么天天开窗看月亮啊,这也没什么好看的啊。】
(我啊,在等一个自己送上门来的郎君。)
【诶?】
说曹操曹操到,裴煜宁从后院墙外跳了进来,来到傅疏晚的窗前,见她衣着单薄,蹙眉,拿扇柄轻轻敲了敲她的头:“穿这么少,是想得风寒。”
“裴煜宁。”傅疏晚惊喜地站起来,惊觉自己声音太大,恐惊动丫鬟,忙捂住了嘴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前段日子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来我府上找我,这几日却没了动静,既然山不来就我,只好我去就山咯。”裴煜宁笑着打开了扇子,扇了扇,颇有些风流才子之味。
“我这不是被关禁闭了嘛。”傅疏晚嘟嘴,一下子趴回桌上,“我都被关五天了,好无聊啊。”
“无聊?我怎么听说某人最近看画像、听故事,过得很开心呢。”裴煜宁想起裴五,也就是紫苏送来的纸条就气闷,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傅疏晚心虚:“哪有,都是我娘拉着我看的,可无聊了。”谄媚道,“而且那些画像上的人都丑死了,没你长得好看。”
“想出去玩?”裴煜宁见她这般,心软放了她一马。
“想啊,可是我娘不让啊。”傅疏晚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头,眼带希冀地看着他:“你是来带我出去玩的?”
裴煜宁含笑点头,见她打算从窗户直接出来,忙按住她的手道:“把窗户关了,换身衣服,从门出来,我就在这等你。”
傅疏晚悻悻一笑,放下了想要爬窗户的腿:“我这不是一时激动忘了嘛。你等我很快就好。”
“不急。”
没一会儿,傅疏晚就从房内匆匆跑到了裴煜宁身前:“我准备好了,走吧。”
裴煜宁伸手自然地替她整了整衣襟,揽着她的腰,纵身往府外飞去:“抓紧了。”
傅疏晚被裴煜宁的动作弄得有些害羞,但还是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腰,等飞起来后,她就马上忘了刚刚的情景,开心地在他的怀里往下看:“裴煜宁,你要带我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