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十看了一眼裴煜宁,见他没反应,就是同意的意思,就跟傅疏晚出去了。
刚出门,就见傅疏晚一脸神秘地凑过来问道:“你跟着你家主人身边多久了?”
“禀傅小姐的话,约莫有十二年了。”裴十有些奇怪,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就乖乖回话了。
“这么久,很好。”傅疏晚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那我就来考考你。看看你了不了解你家主人。”
裴十本就年纪不大,平日里也喜欢玩乐,这会儿被傅疏晚一激,拍着胸脯说道:“没问题。”
“你可知你家主人喜欢什么?”
“这,家主没什么特别喜好。”
“那他平时都干什么?”
“就办公、喝茶。”
“没了?”
“没了。”
裴十有心想表现,但无奈,家主平日里的生活确实单调,没什么好说。
“这么简单。”傅疏晚呢喃,“那你家主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五月初十。”
“那不是很快了。”
“但家主不过生辰。”
“啊,为什么?”
“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傅小姐最好不要当着家主的面说”,裴十压低声音,“这也算是家主的伤心事,属下也是从自小照顾家主的奶娘那儿听来的。家主出生时母亲就血崩而亡了,前家主不喜他,侧室夫人又打压他,所以家主就从没过过生辰。”
“太惨了。”傅疏晚听完之后,就又跑回了书房,满脸心疼地看着裴煜宁说道:“裴煜宁,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对你的。”
她说完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匆匆说:“今日不早了,明日我再来找你。”便着急地走了
裴煜宁被她的举动一惊,有些奇怪,正巧裴十回来了,他便问道:“你跟她说了什么?”
“傅小姐向属下打听了您的喜好和生辰,可能是得知您的身世有些心疼。家主,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要有家主夫人了?”裴十八卦道。
“你是不是太闲了。”裴煜宁瞥了一眼裴十。
“属下不敢。属下去看看傅小姐走到哪儿,可别迷路了。”裴十拱手,匆匆告退。
裴煜宁看着茶杯里的水,心绪起伏。
自那日之后,傅疏晚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游戏一样,整日往裴家跑。今天带几盒她觉得好吃的糕点,明日搬几盆自家园里的花,见他书房有些空就从傅老爷的书房里抱来了字画……这般来回奔波了近一个月,她是开心了,倒是叫傅老爷破了财。
“今日,有些冷清。”裴煜宁看了会儿账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被傅疏晚闹了大半个月,这突然安静下来,还有些不适应。
“谁说不是呢,平日里这时候,傅小姐早来了。”裴十站在裴煜宁身侧,望了望门外,“怎么还没到。”
“许是玩腻了。”裴煜宁敛眸。
“不可能,肯定是有事耽误了,傅小姐昨日明明说了今天要给您过生”,裴十及时停住了话,但还是被裴煜宁听见了。
“过什么?”
“过生辰。”裴十老老实实回答。
“多此一举。”裴煜宁看向裴十,“她怎么没跟我说。”
裴十立刻跪下请罪:“傅小姐想给家主一个惊喜,不让属下跟您说,属下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家主别怪傅小姐,都是属下自作主张,请家主恕罪,属下愿意领罚。”
“她倒是好本事,竟然说动你帮她瞒着,自己去领十个板子,下次再犯就去给当她的手下。”
“是,属下再也不敢了。”裴十退下了,只是内心还是觉得家主对傅小姐不同,平日里要是有谁敢隐瞒家主,不严重的也是打二十个板子,而他如今只用领十个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