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
牧天行忍不住大声喊道。
“闭嘴!”
牧云冷喝一声,“当年要不是我的话,这牧恒今日能够在这里跟我叫嚣!”
“还有所有人都可以听着!”牧云冷声道:“虽然我从小被牧天行收养!”
“但我十七年来,为牧府争夺了许多灵脉,我自问无愧于牧府,无愧于你们!”
牧天行以及牧府子弟,都是哑口无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说到这里的牧云,呵呵一笑,“可笑的是,我把牧府当做家,把你们当做我唯一的亲人!”
“可你们呢!”
“把我当做什么!”
牧云自嘲一笑,“你们可有曾把我当做牧府之人!”
“有吗!”
“在你们看来,我牧云不过是你们牧府的工具而已!”说到这里的牧云,嗤笑了一下。
“一个好用的工具罢了!”
“以前的牧云,在被你们所谓的五位长……”
说到这里的牧云,剑尖直指石台上的牧天行,“还有府主您集众府之力,围杀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你们知道吗!”
牧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是一言一语都震颤着在场所有的心。
牧天行在听到此话后,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瘫坐在地上。
“别说了,云儿!”
听到牧天行这犹如行尸走肉的话语,牧云仰天哈哈一笑,“我亲爱的义父,您这是什么表情!”
“愧疚么?”
“还是后悔?”
话到这里的牧云,猛地一挥手,面色平静,冷声道:“大可不必如此!”
“你们好自为之!”
话落,这次的牧云头也不回,直接扛着墨色棺材走出内堂大门。
此刻牧云的背影,是那样的决绝,没有犹豫与一丝留念。
牧云此时离去的话,对牧府虎视眈眈的银月门,以及长风府的庄罗清,便是没有任何顾忌了。
那么留给牧府的局面,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由两大世家分食了。
如若反抗的话,那么赤霄城牧府,就真的会在赤霄城彻底抹去。
这样悲惨的命运。
牧天行心知肚明,他现在的心情五味杂陈,一抹苦涩在鼻间散开,他缓缓闭上浑浊的双眼。
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顺着牧天行的脸颊划过,
库思瑶看了一眼身后的牧府众人,她略微停了一下,然后连忙跟上牧云的脚步。
在牧云以及库思瑶的身影,彻底消失后。
牧府内堂此刻异常的沉静,现场似乎弥漫着一股死沉之气,没有任何生机。
三大世家的人马,都是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到牧府所有人的身上。
银月门封于雪以及长风府的庄罗清,他们收回目望牧云身影消失的方向。
然后两人就将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牧天行。
此刻的牧天行,心如死灰,顷刻间又颓废了不少,他的头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发白了许多。
牧天行满是泪痕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淡笑,“这或许就是我牧府的命数吧!”
“天命如此,我等何其怨哉!”
“何其怨哉!”
……
牧天行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死静无比的现场,却是格外的清晰。
现场的牧府子弟的,不由得悲从心生,脸上露出悲戚的神色。
对于牧天行的话,封于雪忍不住戏笑道:“什么天命,怪天怪地有何用呢?”
“依我看,一切都是你们牧府咎由自取!”
言及此的封于雪,凑近到牧天行的面前,“没想到半年前,你这做义父的,竟然联合五位长老斩杀你的义子!”
“你们可真是有能耐啊,将此等少年天才逼出牧府!”
封于雪话落,牧府众人面面相窥,都露出异常复杂的神色,静若石头般,缄默在原地。
石台上的牧天行,他浑浊的眼瞳,微微闪动着泪芒,佝偻的身躯再也忍不住轻颤起来。
见到如此状态的牧天行,庄罗清呵呵一笑,继续说道:“照我的了解,你们牧府的少府主,在牧府十七年,可都是任劳任怨的!”
说到这里的庄罗清,不禁好奇地问道:“话说,牧天行啊,你们其他族人杀他,我可以理解,毕竟家族地位争夺,很是正常嘛!”
“但你身为他的义父,为何联合族人杀他呢!”
“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们做出如此忘恩负义的举动呢!”
话落的庄罗清,嘴角噙着笑意静静看着牧天行。
他很期待牧天行能给他解惑一下。
庄罗清的话音落下,牧天行沉默了许久,才缓缓从他嘴中蹦出几个字。
“大错已铸成,多说无益!”
见到牧天行不再言语,庄罗清与封于雪,虽然很是好奇,但现在最重要还是将牧府最后的价值榨干吧!
牧云的出现,庄罗清以及封于雪,原以为计划会因此泡汤,甚至招惹阳元境剑修强者的怒火。
可令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牧云竟然没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