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牧云缓缓睁开眼,地牢幽冷潮湿的清风袭来,带来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望着外面的夜色,原来剑葬空间的一年,等于外界的一天。
“铛铛……”
牧云深吸一口气,五指猛握,一股狂暴的元力,陡然从其体内爆发,劲气如刃,瞬间四肢铁链,以及两条琵琶骨的铁链应声崩碎。
刷的一声,那银钩更是被牧云震飞出去,深深砸进壁内。
银钩一离体,两边肩胛骨处,就出现两个血淋淋的红洞,正不断有鲜血涌出。
这时,牧云丹田中迷你型的无极剑,散发出金丝一样的灵力,缠绕住他的伤口。
瞬间那血洞便是开始愈合。
牧云顾不上这些,而是直接匆忙杀出。
晚一步的话,刘伯,怕是要惨遭牧白毒手了。
……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牧云简陋的府院内。
“该死的老头,竟然敢这样跟主子说话,活得不耐烦了吗!”
接着,一道人影便是从房内抛物线的飞出来,重重砸落在坚硬的地面上,蜷缩着身体滑出几米远,直到撞到台阶才停下来。
同时,牧白还有一名刀疤侍卫,悠哉游哉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蜷缩在地上的刘伯,捂着剧痛的胸口,挣扎着要站起身来,但无奈只要动弹一下,浑身就疼痛无比。
“你们这样,就不怕府主……”
“府主?”刘伯刚说到一半的话,便是被牧白冷声打断。
他阴笑地走到刘伯的身前,抬起一只脚踩在刘伯的右手手背上。
“你当府主真把那野小子当干儿子啊,一直以来咱府主都只是在利用他,他不过是我们家族的工具罢了!”
“我不相信……”刘伯强忍着被牧白踩住的疼痛,仰头不敢相信地摇头道。
听到这话,牧白直接大笑起来,然后,猛地收敛笑容,俯身道:“你不信也没有用啊,咱府主还打算废了牧云的少府主之位呢!”
“什么!”一听到这话,刘伯震惊失色。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牧白一边狞笑着,一边拍了拍刘伯的脸庞。
“老府主啊,你为何要这么做啊!”听到这的刘伯,老泪纵横,怮哭出来。
“因为咱牧府从不养废物啊!”
“更何况还是个野种外人啊!”
说到这,牧白微微一笑,脚底却是骤然发力。
“唔……”
随着牧白一发力,刘伯右手手背瞬间传来钻心的疼痛。
在牧白左右拧踩下,刘伯手掌骨寸寸断裂,老脸登时惨白无比,紧咬着牙齿,都是渗出血来。
“没想到啊!”牧白略显讶异的望着刘伯,很是意外的笑道:“牧云那小子是块硬骨头,没想到,连你这老骨头都这么硬,即使被我踩碎手骨,一声都不哼的!”
强烈的痛楚使得刘伯冷汗唰唰从脸庞滑落,意识也是逐渐沉重起来。
“哦,那我也来试试,这老头有没有像当初多管闲事,那么嘴硬!”一边说着,那刀疤侍卫走过来,直接踩住刘伯另一只手背,然后也像牧白那般,狠狠拧踩。
“啊……”刘伯终是扛不住这两人的折磨,痛苦哀嚎出声,原本只是意识沉重的他,现在都要疼晕过去。
此刻刘伯的双掌被踩得血肉模糊,就跟一滩稀泥一般,殷红的鲜血染红地面,在月光下倒映着血淋淋的光景。
“没意思了!”牧白淡淡地说了一声,猛地抬起右脚,踹向刘伯的肚子,瞬间后者的身体就跟炮弹般射出。
同时,刚从监狱杀出一条血路的牧云,刚赶过来,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飞砸在院墙上。
这一刻,牧云的瞳孔猛地骤缩,呼吸骤停半息,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墙壁上那道单薄身影,披头散发,伤痕累累,特别是那双臂处,有两道刺眼的血痕顺着墙壁往下扩散。
“刘伯!”
反应过来的牧云,瞬息间便是冲到刘伯的身前,愣愣的,望着眼前奄奄一息的老人,牧云眼眸中泛起白雾,一股强烈的酸意袭上鼻头。
心很痛!
揪心的痛,就像灵魂被扯掉一般!
牧云颤抖着双手,将刘伯的身体从深陷的墙壁内抱出来,眼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不要命地催动元气,想要护住刘伯的气息。
然而……
刘伯受伤太重了,已经动到命脉,气若游丝。
无论他如何催动元气,都无济于事。
这结果,牧云更慌了!
“刘伯!”
牧云呼喊着刘伯,一时间有些慌了神。
这时,听到外面动静的牧白以及那刀疤侍卫,冲了出来。
“牧云!”
当牧白看到抱着刘伯慌神的牧云时,先是愣住一下,随即不自觉地惊呼出声。
丹田破碎,还有被锁住琵琶骨关在地牢中的牧云,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一听到牧白的声音,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