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城
牧府大牢。
“怎么样,小公主的滋味如何!“
“很润吧!”
“哈哈!”
一名华服少年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牢房内不断回响着。
在其前边的刑架上,披头散发的牧云缓缓抬起头来,随着他这一动,便是牵动四根牢牢锁住其四肢的铁链,晃动着发出声响。
满是鲜血的胸膛,两边的肩胛骨,更是被两根锋利的银钩狠狠洞穿。
忍着身体的疼痛,牧云艰难抬眼望向那华服少年,此人是牧府大长老的儿子,牧白。
牧云之所以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全是拜他老爹所赐。
盯着那张嚣张得意的嘴脸,牧云面无表情,艰难开口道:“为什么?”
闻言,牧白把玩着手中的玉牌,歪头笑道:“为什么?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啊!”
牧云冷冷看着,没有说话。
“你这眼神当真是让人恼火啊!”
牧白捂着额头,摇头嗤笑起来,接着突然爆步到牧云的身旁,一把抓住牧云身上的银钩。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少府主吗?”
“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牧云吗?”
牧白每说一句话,脸部就狰狞一分,银钩也往上猛提半寸。
随着牧白提起那银钩,牧云那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裂,滚烫的鲜血再次狂涌出来,顺着胸膛流淌下来……
霎时间,牧云的脸色立马苍白许多。
牧云面不改色,没有痛哼半声,就好像没有痛觉一般。
“你还真是块硬骨头啊!”说着,那牧白放开手来,那银钩所连接的铁索又发出几声清脆声响。
“如今的你丹田已碎,修为尽毁,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在本少爷的面前,少给老子摆脸色,这样你会少受点苦!”
说到这,牧白狠狠拍了拍牧云的脸庞,冷声道:“明白吗?”
对于牧白的威胁,牧云不为所动,而是将目光瞥向其手中那枚玉牌,“你们就为了我这天剑宗的玉牌,就要置我于死……”
“你的玉牌?”
话还未说完,便是被牧白啧啧出声,挥手打断,一脸讶异反驳道:“这玉牌上可有你的名字?怎么能证明是你的呢?现在它在我手里,就是我的!”
牧云缄默不语,眼神冷冷地望着牧白。
突然,牧白直接一把揪住牧云的头发,拽到他的脸前,咬牙切齿地吼道:“这玉牌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是我牧白的!!”
“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你也配?”
“你踏马只不过是我们牧府收养的一条狗而已,明白吗?”
话落,牧白冷笑一声,陡然扬起手臂,强悍的元气附着在拳头上,然后猛地就是一拳重击在牧云的腹部上。
“噗……”
原本就有些虚弱的牧云,被这重力一击,瞬间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吐而出,染红了前边的地面。
“爽……”
“哈哈哈!”
“这天我可真是等太久了!”
牧白站起身来,伸了个筋骨,十分畅快地狂笑起来。
牧云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咳血冷声道,“这么想来,皇宫夜宴的事也跟你们父子有关吧!为了除掉我,得罪纳兰帝国值得吗?”
“为了你得罪纳兰帝国?你还不配!”
牧白呵呵一笑,“原本只是想让你跟其他世族之女发生点什么,借纳兰帝国之手除掉你!”
“但没想到,那晚小公主阴差阳错,出现在世族之女的床榻上!”
“可惜了,咱这位美丽的小公主了!”牧白极为惋惜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听说她昨晚还在闹自杀呢,收到这消息府主对你可是非常失望哦!”
听到这,牧云神情动容了,目光呆滞住了,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牧府上下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他,但义父应该是了解他的啊。
他牧云不是这样的人啊!
“怎么?你不相信?”
“你看事情发生到现在,府主有来过吗?”
“没有吧!”
说到这的牧白,转念一想,“也是,难怪你不相信,毕竟府主之前待你如亲儿子一般,前天,甚至还打算将这府主之位传给你呢!”
“将府主之位传给我?”牧云愣道。
看那牧云愣神的样子,牧白忍着笑意,轻声道:“可当府主听到你丹田已毁,修为尽废!”
“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直接废掉了你的少府主之位!”
“哈哈,笑死我了,你们养父子的感情真是太感人了!”
听到这,牧云心如死灰,眼眸无神的笑了笑。
笑得很凄凉!
这些年,牧云无怨无悔地为牧府在外浴血奋战,几次差点命丧当场。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可没想到,没有战死在外,却被自己人害到如今这幅田地。
这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