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的水起了一圈圈不小的水浪。
温宁被顶得像只小船一样挂在他身上晃。
过了好久,一切才结束。
陆晏辞抱着温宁坐到了躺椅上。
看到她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了,便拿了牛奶给喂她。
又拿了柔软的毛巾把她包起来,让她躺着,自己用吹风机一点一点的给她吹头发。
温宁全程都没有动,任他摆弄自己。
陆晏辞看她闭着眼,睫毛轻颤,脸上安静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他知道,这小东西是有意见了。
他放下吹风机,把她抱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她半干的头发,沉声道:“听到什么了?”
温宁身子僵了僵,动了下,想从他身上起来。
他伸手掐住她细小的腰,声音有些冷,“趴好,敢乱动一会还要收拾你!”
“这天气还没有真的暖和起来,谁让你穿成那样就跑出去的?”
裙子才到膝盖,上面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大领针织衫,连件外套也没有加!
那些佣人,都可以滚了!
他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脚踝,沉声道:“身体好不容易养好一点,又想弄得不好了,天天吃药?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再养孩子?”
温宁挪开他的手,语气有些不好:“你都要把我送人了,生什么孩子?生谁的?”
说着,就要坐起来。
陆晏辞握着她的腰往下一按,她就乖乖的又趴回了他胸口上。
“说什么气话?嗯?那种话你也信?”
温宁气乎乎的道:“难道不是你说的?我可是听到你亲口说的,你别想赖账。”
陆晏辞在她嫩.嫩的小脸上拧了一把,“就只知道记这些场面话,我说让你乖乖听话,不去上学,你怎么一句也记不住?”
温宁冷哼一声:“那我也和别人说,说把你送给别的女人,你开心吗?”
陆晏辞沉下了脸:“你敢!”
温宁小脸气得鼓起来:“凭什么你能说,我就不能说,我偏说!”
陆晏辞使劲掐住她的腰,语气不悦:“想把我送给谁?”
温宁一时语塞。
仔细想了一下,送给谁都舍不得,一想到陆晏辞怀里搂个别的女人,她的心就疼得厉害。
对比他刚才轻易的就说要把她送人,她觉得自己特别差劲,完全处于下风。
不由生气的道:“把你送到非洲去,让那边的老太婆天天伺候你,直到你摇摇欲坠,体无完肤。”
听着她赌气的话,陆晏辞有些想笑,“这么狠?”
温宁气道:“你还笑!”
陆晏辞见她真的生气了,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好了,不气了,商业上谈的东西,也值得你生气吗?”
温宁闷闷的:“那个女人说,你在外面还养了个女人,也住在四合院里。”
陆晏辞眼中厉芒一闪而过。
他这两天才安排的事,竟然就有人知道了。
不知道原野渡那边知道了多少。
看来,身边的内鬼比想的还要厉害一点。
“温宁,你听着,这些事情只要不是我亲口告诉你的,都不能当真,明白吗?”
温宁闷闷的“嗯”了一声。
两人拥着坐了一会儿,陆晏辞又道:“那个晴子,你还记得吗?”
温宁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当然记得,并且永生难忘。
那个女人,为了能让陆晏辞看她一眼,用生命做了赌注,最后却赌输了,陆晏辞连余光也没有给她一眼。
可陆晏辞,对自己,似乎又很是宠爱。
只要不犯错,几乎什么事都顺着她,连周言的事被发现后,也没有苛责过她。
而且,对那个死去的锦年,也极其怀念。
一时之间,她也分不清陆晏辞这人,是薄情寡幸,还是深情似海了。
不过,她已经不想去追究这些事情。
她和陆晏辞之间已经有了孩子,为了孩子,她不想再去揪着以前的事不放,也不想去考虑锦年之于陆晏辞,意味着什么。
她只想好好的陪着孩子长大。
至于什么晴子,什么锦年,甚至是洛樱,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只要孩子在她身边,她愿意呆在陆晏辞画出来的圈子中呆着。
也心甘情愿的遵循他有时候提出的无理要求。
谁让他是孩子的父亲呢?
她从小缺失的东西,她的孩子一定要拥有!
看她不说话,陆晏辞低低的道:“她那个哥哥井田一郎来华国了,把当初晴子的死归咎在我身上,认为是我害死了晴子,想要找我麻烦。”
停了一下,他故意用极其轻淡的语气道:“这人有点偏激,可能也有一点迁怒到你身上,我们当然不用怕他,只是,小心一点是好事。”
温宁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我最近不能上学了?”
陆晏辞抚了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