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民见到曾风流这么年轻,心里有些惊讶,场面话有些吹捧的说道。“曾科长客气,没想到曾科长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啊!”
郭军也附和着,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给足面子把你抬高,下面再说事,你应该不会不给点面子吧!“曾科长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真是青年俊才。”
“两位厂长过奖了,我这刚第一天上班,条件简陋多多包涵。不知道两位厂长来,有什么事吗?”曾风流懒得和他们扯,茶水都懒得给他们倒,一见面就夸你一顿。心里知道他们来没好事,不就是为了郭大撇子事来的嘛!
杨建民两人对视一眼,发现年纪轻轻的曾风流居然不吃这套,从应对态度看,似乎也没拿他们这厂长当回事,这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只能按之前商量好的,郭军说事,杨建民打助攻了,郭军笑着说道。“是这样的,中午在食堂被保卫科抓的郭大撇子是我侄儿,我打听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来卖个情面,希望曾科长能够从轻处理。”
“哦!没想到你们两位是为这事来的啊!你侄儿平时可没管教好啊!这事可不小。郭大撇子侮辱妇女,辱骂军属和军人,你们说这是小事?”曾风流看向杨建民两人,戏谑的说道。
听完这话,杨建民和郭军不淡定了,口头侮辱妇女最多被抓去游街示众,但是涉及到军属军人这性质就不一样了。两人都是部队出身,知道现在任何关于这方面的事,都是从重处理的,稍微严重一些就得吃花生米。
郭军尝试询问道。“曾科长,不知道我侄儿辱骂谁了,这事有没有缓和的余地。”
“这事,当事人说了,没有缓和的余地。而且你们也不用在我这费心了,已经审讯完,郭大撇子犯的可不止这些事,该招的都招了,人刚刚送到市局去了,估计一颗花生米是少不了了。”曾风流淡淡的说道。
郭军一听,知道郭大撇子算是完了,原本以为是小事,没想到会把命丢了。现在只能找当事人,看能不能改口保住小命了。“不知道曾科长能不能告诉我当事人是谁,我想找他谈谈。”
曾风流是一点面子都不准备给,巴不得你有本事把我搞回家,我就可以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香江那边每个月还要主持一下大局,我也很忙的,笑了笑带着嘲讽的语气道。“怎么?郭副厂长还想打击报复呀!不怕告诉你,我就是当事人之一,还有一位是我媳妇,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此话一出,郭军直接傻眼了,杨建民算是明白了。难怪人家是这态度,一点面子都不给,弄了半天,郭大撇子是撞你这枪口上去了。
曾风流是陌生面孔,当时秦淮茹又跟没事人一样吃饭,周围听到郭大撇子说话的就三两个人,消息也没传开。汇报的人也没调查清楚,听到食堂出事,就简单的找两人询问了解了一下,根本不知道当事人是谁,按常规操作只汇报了大体情况。
虽然侄儿撞枪口了,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侄儿吃花生米啊!郭军尴尬的问道。“曾科长,你看能不能…”
“不能。”不等郭军说完,曾风流直接打断他。
郭军被怼的哑口无言,脸色难看却没有办法,保卫科是独立于厂里的部门。没想到曾风流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这副厂长,只能求助的看向杨建民。
郭军的动作,曾风流看在眼里。对于杨建民这个人,曾风流感觉还算有点正,至少对于上面安排的生产任务,一直尽心尽力。但不太会用人,又喜欢巴结领导,想升官往上爬。不过也正常,人无完人,肯定有缺点的。但还是可堪一用的,也不能把厂里领导全打死了。而且他上面有人保着,决定放他一马,没等杨建民开口,曾风流就继续说道。
“郭副厂长,你还是怎么想想自己的事吧!困难时期搞铺张浪费,每周一小聚,每月一大聚,虚报名头虚构支出占公家便宜,纵容侄儿违法犯罪。把轧钢厂搞成藏污纳垢之所,轧钢厂是公家的,不是你郭家。这事我已经上报了,别想着隐瞒,要想人不知除非自己莫为。”
曾风流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刮在郭军的心上,这一条条的如果坐实了……这时脑子里哪里还有心思管侄儿郭大撇子,感觉已经自身难保了,再次求助的看向杨建民。
可杨建民也没功夫管他,曾风流说出这话,挡他说话的机会却又不提他,他不会傻到这个都看不出来,这是变相提醒他,怎么能反应不过来呢!对于聚餐和报公账这事他是知道的,自己也去过。所以这事自己脱不了干系,再加上郭大撇子的事,还要加上个御下不严管理无方。之前感觉没什么,大家吃吃饭,联络联络感情,工作方面也好配合。可现在被曾风流挑明,说的已经很清楚了,知道这已经不是自己认为的小事了,必须马上应对。
杨建民脑子飞速运转,结果是现在最多只能自保,带着感激的目光,看向曾风流道。“多谢曾科长提醒,我感觉咱们厂里的领导干部领导班子出现了问题,我和曹书记会主动申请上级对厂里的所有领导干部展开清查。对于领导干部的作风问题,滥用职权和作威作福的违法犯罪分子将给予严厉的打击,还厂里一个清明。
同时我也会向上级检讨,是我御下不严,一直都只关注上级下达的生产任务,忽略了对厂里其它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