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弟子之间,他愈发嚣张跋扈。
肆意抢夺他人资源事小,殴打人致死的事件更是屡禁不止。
若非他背景惊人,恐怕早就被除掉了。
眼下也不知他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却不小心被上头那位听见了,不知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处罚?
随着众长老的目光投过来,无数弟子也瞬间明白了源头是谁,纷纷将目光转向姚兴。
一些距离姚兴近的弟子,更是纷纷后退一步,让出了足够远的距离。
那避之不及的态度,生怕被殃及池鱼。
在这些人赤裸直白的目光中,姚兴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心中满是慌乱,心里不停的咒骂着沈如是。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敏锐。
自己刚才的声音也不大啊,竟然还被她听见。
他心中一阵后悔,不该一时失控口不择言,在这种宗内各方强者齐聚的场面下,说出这种不理智的话。
这一切,都怪沈如是这个贱人,否则他也不会说出这些话。
都怪他!!!
他抬起头来,迎视着唐诗的视线,躬身道。
“叶、叶仙子,弟子......弟子什么都没说,您、您可能听错了吧。”
这种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可信。
但是,现在除了否认,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在静候着上方回话的几秒钟里,姚兴度日如年,心跳如擂鼓般轰然作响,额头上的汗水滴落,滴入地板之中,眨眼间便消融。
高台上,那道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没有半分感情:“你是说,我的耳力不好?”
姚兴心头一震,顿时脸色惨白,浑身僵硬。
谁敢质疑东澜十三洲第一人耳力?!
谁又敢质疑曾以凡人之躯对抗仙人的叶青儿?!!
他艰难咽了一口唾沫,望向唐诗的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她的视线,心中忐忑万分,手心里捏出了许多汗珠。
“弟、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姚兴声音干巴巴,舌头打结,脑海中更是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用紧张,把你方才说的话再复述一遍即可。”
唐诗轻飘飘的话语回荡在每个人的耳畔。
“呃......”
姚兴顿时如遭雷劈。
复述一遍......
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她面前复述一遍。
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他只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难道那么快就忘了?”唐诗不急不躁,声音淡淡。
“叶仙子!”
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带着一抹焦灼与担忧。
众人闻声,纷纷转头看去。
一袭白衣的姚之儒迈着稳健的步伐,从诸位长老身后走出,随后站在姚兴身边,对着台上的唐诗拱手道。
“犬子姚兴不懂事,为了逞口舌之利有时会口不择言,还请仙子网开一面。”
说罢,他还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姚兴一眼,“孽子,还不快快告罪?!”
姚兴心中一凛,赶紧低头道歉:“是、是弟子该死,弟子知错了,求仙子饶恕弟子这一次。”
姚之儒的脸色稍缓。
但是,唐诗却是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姚之儒一个,直接将其无视掉了。
“姚长老此言差矣,我倒不觉得姚兴有何罪过。”
她顿了顿,嘴角勾勒出一抹嘲弄之意,“相反,他说得还挺对的。”
姚之儒闻言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阴霾之色,但是很快隐藏起来。
“叶仙子这又是何意?”
唐诗目光移至那位红衣少年身上。
之前在进入宗内时,就看到这两人在争吵,如今来到了主峰,依旧存在争执。
她不过是多关注了一眼,便听到那位华服少年大逆不道的话语。
本不想对弟子之间的事过多插手的,毕竟,有利益就有冲突。
而有冲突,才能有成长。
宗门可不是象牙塔,去培养出一些不谙世事的弟子。
毕竟,这种弟子出了宗门可走不远。
但是,光威慑那些存二心的长老了,这些有二心的弟子却还跳脱得很啊。
那也别怪她杀鸡儆猴了。
唐诗微微侧眸,对着那位红衣少年道:“姚兴刚刚说了什么,你来复述一遍。”
“是!”
被点的沈如是连忙躬身应答。
姚兴心里咯噔一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赶忙对自己的父亲投去求救的目光。
姚之儒眉头皱得很紧。
知子莫若父,心中暗恼自己儿子的鲁莽。
但是。
姚兴虽然有点儿不争气,可到底是他姚家血脉,不看僧面看佛面,想必叶青儿也不会做得太绝。
思及此处,姚之儒对姚兴使了一个眼色。
姚兴这才放松了不少,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来不少。
沈如是挺了挺胸膛,清咳一声,扬声道:“姚兴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