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狮要解毒,还得在德尔漠城待上半个月。
天狼宗覆灭,德尔漠城有些小动荡。
万毒门与地煞教为了分食天狼宗地盘与资源,整座城市都弥漫在血腥气息当中。
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不少无关修士被波及,死伤惨重。
一时间,城中修士噤若寒蝉。
以前担心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三宗的人,惹来杀身之祸。
如今,不仅怕惹怒那两宗的人,还得耳听六路,眼观八方,避免殃及池鱼。
不过这些,目前对于唐诗来说,并没有多大影响。
哪怕两宗斗得再激烈,也不会打到她跟前来。
这也间接性导致了,她所居住的这间客栈方圆几里,平安无事。
在这动荡的德尔漠城里,就像一个安全区域般,令人心生安宁。
转眼,五天过去了。
清晨。
客栈后院。
东方牧蹲坐在地上,在他跟前,有一个小火炉。
火炉上架着一个药罐,炉内有火焰在燃烧。
火苗子忽明忽暗,他时不时往药罐里放一株灵药。
“唉……”
东方牧长叹口气。
已经记不清这是他被制衡在这,第几次叹的气了。
火焰忽明忽暗,他伸手取过一旁的蒲扇,轻轻扇了扇。
药罐里的汤药在风中翻滚起伏,在空气中蒸腾着热气。
半晌,药罐子里的药材被熬好,他取出一个碗,将其盛放。
黑乎乎的药汁冒着热气,在空气中氤氲成水雾。
一股刺鼻的中草药味在空气中扩散。
东方牧忍不住皱眉,端着药碗的手指不由紧了紧。
他以解毒为第三选项,换取自己平安。
如今这碗药,便是解药。
然而,看着这碗药,他脑中有着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
如今受制于人,就算给对方解了毒,对方反悔了,不肯放他离开,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他抬头望向二楼某个房间。
那个房间的窗户紧闭,房门亦是如此。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
在那个房间里,金鳞口中的主人便是在里面。
自那天见过一次面后,就再也未曾见过面。
金鳞的主人一直都没出来过。
既然这般,不如直接下重毒,把金鳞毒死在这,然后自己趁机逃走,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这么想着,东方牧握紧手中瓷碗,眼眸中闪过决绝之色。
“哟,小哥,你这药可是熬好了?”
一位跑堂的小二从外面大堂走进来,朝着东方牧打了个招呼。
东方牧闻声回神,抬眸望向那跑堂小二。
“熬好了。”
“那你快把药送过去吧,不然药凉了可就不好了。”小二笑吟吟说道。
“嗯好。”
东方牧微笑点头,端着药走了出去。
在与小二擦肩而过后,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
一双漆黑瞳孔深邃冷冽。
什么东西,客栈一个小小的跑堂,竟然也教他做事?
不过是个跑堂而已,真是岂有此理!!
一股戾气在心底滋生。
想下重毒把金鳞毒死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东方牧端着药碗,每走一步,脚步便沉重一分。
他需要穿过大堂,然后上楼,去到天字2号房。
而在他脑中思绪不断焦着时,大堂里传来了争执声。
他停住步伐,看个热闹。
“什么?一间下等厢房,一晚就要二十块下品灵石,你怎么不去抢啊?!”
“就是啊,你这房间是用天材地宝做的吗?喊那么高的价,你怎么不上天?!”
“一直听说德尔漠城忠于黑吃黑,原本我还不信,现在终于相信了,你们这纯纯是黑店!!!”
柜台前,站着三位少年和一位少女,均是满脸怒火,气势汹汹。
柜台后的掌柜面带赔笑:“几位客官消消气,咱做生意讲究的是买卖自由,您若是觉得贵,可以另找他家。”
其中一名少年愤懑不甘地指着掌柜说道:“所以你承认你这是黑店了吗?”
“小兄弟这话严重了,标价多少是我等的权利,我们也没有强迫过客人必须住我的店,我们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客栈,哪来的黑店一说。”掌柜赔笑说道。
少年一脸怒容,继续说道:“可你看看你这价格,都快赶上天价了,人可以贪,但也得掂量着自己够不够资格,别把别人当傻子,好糊弄。”
掌柜的脸色微变,连忙说道:“各位,你们这样说就有失公允了,我们这价格虽贵,但贵有贵的道理,不信你们可以去周边问问别家,都是一个价。”
“哼,少废话,我只说一个数,二十块灵石给我们安排四间上房,否则,小爷拆了你这狗屁破店!”
掌柜脸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