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赵军退了。”
偷袭加大战,李信压制在体内多年的战斗因子得到释放,得到手下斥候传回赵军撤退的消息后,他放下饭碗就来找王翦请战。
王翦埋头干饭,头也不抬地问道:“如果你是主将,你觉得大军应不应该追上去?”
李信摸着下巴思索起来,赵军走的还算整齐,大军追上去不会有多少收获,若是不追,赵军就会这么一步一步地撤回赵国。
片刻后,他有了答案:“我愿意率领游骑跟在后面,骚扰赵军,监视其一举一动,将军可以率领大军尾随其后,见机行事。”
“小心埋伏,不要恋战。”
王翦依旧是埋头干饭,李信愣了一下,激动道:“末将领命!”
他提了提身上的甲衣,故意弄出声响,意气风发地走出营帐。
不要恋战可以,不打仗不行。
李信已经在想好了,要对赵军进行持续不断的骚扰,只要对方有敢落单的,他就毫不犹豫地吃掉对方。
不多时,李信率领着一支五千人左右的秦军游骑出现在赵军侧翼。
游骑行动迅捷,面对步兵有着天然的优势。
李信没有犹豫,指挥骑兵从侧翼的山坡上俯冲而下。
“举盾,防御!”
赵军作为精锐军团,迅速作出反应,一块块盾牌拼接在一起,连成一面盾墙,防备着即将射过来的秦军箭矢。
“游骑出战!”
庞煖居中军调动,下令骑兵对战骑兵。
命令传达出去,队伍最前方的赵军游骑,约有两万人,离开队伍,迎着秦军游骑发起反冲锋。
李信身为将领,身先士卒,冲在骑兵最前面。
当看到赵军骑兵出战的时候,就知道截断赵军的计划行不通了。
当机立断,改变目标,朝着后军切了过去。
不如截断赵军来的刺激,但是能够咬伤赵军的尾巴,也不白来这一趟。
“秦军的目标是我们的粮草辎重!”
庞煖面无表情地听完手下的惊呼,实际上,他的心里也提着一块巨石,现在传令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寄希望于骑兵能追上对手。
留下对方也好,驱逐对方也罢,至少要保住粮草辎重。
李信从士卒手中接过长戈,冲到辎重车前,将长戈送入到车体下面,猛喝一声,全身肌肉发力,将辎重车掀翻。
车子损坏,袋子划破,粮食洒落出来。
他手中的长戈也随之应声折断,当即抽出长剑,改变方法,命令道:“划破赵军粮袋,速速撤退。”
骑兵来去如风,只需要双臂夹紧兵器,借助战马的冲刺,利刃能够很轻松地划破粮袋,装在里面的粮食,如同颗粒感的水流,畅通无阻地流到地上。
有试图用上前阻拦,护住粮食的赵军,也会得到秦军的一视同仁,像是划破袋子一样,划开他们的肉体。
看到举盾的赵军,秦骑便绕过去,去划他们背后的粮食,若是没有举盾,就会粮袋一下,人一下,砍完就走,绝不回头。
赵军游骑在后面追的难受,双方已经拉进到弓箭射程里面。
但是,放了几支箭后,发现秦军和后军挨得太近,误伤的同伴,比杀伤的秦军还多。
他们只得骂骂咧咧收起长弓,继续狂追。
“撤!撤!撤!”
李信冲在最外围,看到身后的赵军开始合围过来,急令道。
秦骑开始有意与赵军拉开距离,跟着李信撤出战斗,但是总有几个过分自信的倒霉蛋,收到命令不第一时间撤退,而是想着临走再干一票,结果被赵军举起长戈勾下马去。
脱离战斗后,李信带着麾下士卒一路奔逃,直到看不见追兵,确定赵军没有追来的时候,方才下令大军暂时休息,然后是不远不近地跟在赵军后面,寻找机会,再上去咬一口。
庞煖为了在与‘李牧’约定的时间内赶到成皋,放弃了那些受损的辎重,以及需要耗费大量时间,重新装起来的粮食。
将上面一层粮食流干后剩下的空袋子扔掉,赵军便继续前进。
三日时间。
成皋早就换了主,为了防止魏军偷偷帮助赵军,背刺秦国,魏军全部收缴兵器,交出甲衣,退出成皋。
如此一来,魏军回国向东,庞煖自南边来,双方走的是两个方向,不可能相遇。
魏主将留在城中作为人质,就不怕其暗中派人给赵军送信,他没有舍己救赵的胆子,不然也不会退出成皋了。
而今城墙上,魏军的旗帜早就换成了赵军的旗帜。
王贲率领部分韩军驻守在城墙上,全都穿着从战场上捡来的赵军服饰,另外还有一些赵军服饰,给守门的士卒换上了。
其他的韩军,则是穿着原本的服饰,藏在城中。
庞煖带着赵军,撤退到成皋,见城门紧闭,城墙上挂着赵军的旗帜,命人向城中喊话:“庞将军率领攻韩将士回国,请城中的兄兄弟打开城门放行!”
王贲站在城墙上,探出半截身子,看了看如潮水般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