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君归来!”
“长安君...”
东方的第一缕晨曦升起,咸阳城门缓缓打开,,城门刚刚打开一条缝,早就在城外排起了长队的人群,就一股脑地跑进了咸阳城内。
其中一人,刚刚穿过城门,便大声喊叫起来。
按照成蟜的吩咐,试图引起人群的注意,不料他才开口喊了一声,就被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路人,一剑捅进了肚子里。
嘴巴也被陌生人的手掌捂住,很快便有三两个同伴上前,拖着喊话的人,就要往角落里走去。
一直值守在城门前的王贲,灵锐的耳朵,在嘈杂的声音中,听到混杂在其中一缕喊声。
机警的他,目光快速扫过涌进城中的人群,如同鹰眼一般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扫荡,很快便锁定了声源不远处的几个行事鬼祟的行人。
“阻止百姓进城,其他人随我来。”
王贲率先挤进人群里,横冲直撞,凭借魁梧的身躯,以及坚硬的甲胄,将拦在身前的百姓撞开。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几个行事鬼祟的行人。
后者,也发现了王贲的异常举动,更加着急慌乱地往角落里跑去。
这一行径,使得王贲更加确定,这群人有问题。
守城的士兵,听到王贲的命令后,分成两拨,一拨人横着着长戈,拦在城门前,把进城的百姓拦下。
与此同时,另外一拨士兵,则是提着剑,或者是举着戈,追上王贲。
他们举着兵器,把拦路的百姓逼退,在乱哄哄的人群里,开辟出来一条能够通人的道路。
身前身后没有了百姓的拥挤之后,王贲得以展开拳脚,他干脆利落地从一旁小兵手里夺过过一把长剑,用力掷向那群鬼祟的人。
长剑在空中快速飞行,准确刺中其中一人的后心。
王贲的这一举动,将那些罗网的人吓得更加惊慌失措,拿着短剑又在报信的老卒身上捅了几下,果断扔下老卒,众人四散逃走。
等到王贲追上前来,看着往多个方向逃走的杀人犯,平日里隐藏在身上的杀气喷涌而出,一时间将身后的士兵吓得呆在了原地。
“分头去追,生死不论,当街行凶杀人,是在挑衅秦法,必须把他们全部除掉。”
听到王贲的话,士兵们分头行动。
之前还吵吵闹闹的百姓,看到有人横尸街头,瞬间安静了不少。
秦人民风彪悍,但自商鞅变法以来,敢当街行凶杀人的,少之又少。
眼前血淋淋的一幕,这些百姓只是把它当作是私怨杀人,并没有过分的关注,只是按照守城士兵的要求,安静地等待着处理结果。
在此期间,他们甚至还聊起了导致奋起杀人的私怨有哪些。
王贲深知这不可能是私怨仇杀,他方才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长安君’三个人,而今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告诉他,那不是幻听。
尤其是那个被当街杀死的人,王贲来到‘尸体’旁边,想要从对方身上找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他的手刚触碰到‘尸体’,后者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尸体’一把抓住王贲的手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长安君归来...”
说完,就彻底沉寂了下去。
王贲用力地晃动着尸体,叫嚷着:“醒醒,醒醒,告诉我,公子在哪儿?”
他就像是失了智一样,跟具尸体较着劲,身边的士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提醒道:“将军,这人,他已经死了。”
直到此刻,王贲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士兵乘机上前检查尸体,从对方的包袱里找出来几件替换的衣服, 还有一些干瘪的红色野果子。
这些并不能够表明死者的身份,士兵注意到死者手掌上的茧子,大声提醒道:“将军,这人手上的老茧,是军伍之人。”
王贲的情绪有些低沉,被贬到城门守门,这么多天的等待,好不容易等到了成蟜的消息,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线索就这么断掉了。
他瞥了一眼死去的老兵,“好生安葬了。”
王贲目光盯着背上插着剑的杀手,有些气闷地闭上眼睛,道:“等他们回来后,派人把这具尸体还有抓到的那些人全部送到廷尉府,让他们查出这些人的来历。”
“我要入宫面王,把这里处理干净后就可以正常让百姓入城,另外,严加盘查,不允许带有武器的人出入城门。”
......
“禀王上,城门口有人高喊长安君归来。”
王贲一路上不敢停歇,狂奔入宫,此刻正面红耳赤地站在嬴政面前,心情激动道。
不光他激动,嬴政比他更激动。
一听到成蟜的消息,嬴政直接扔下了手里的竹简,问道:“人在何处?带来见我!”
“城门口遇到杀人,报信的人已经死了。”
王贲低着头说道。
他不敢抬头去看嬴政的面色,单是依靠想象,他就能猜到嬴政的脸色会有多么的难看。
“臣已下令追捕那些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