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又开始下起雪了。
风在耳畔呼啸,不大,但若昂却皱起眉头。
他抬头凝望着天际。
“暴风雪又要来了吧。唉,雪原的深处,天气总是如此变化无常。”
若昂心里带着一丝惆怅想着,加快前行的脚步。
作为在雪原生活了一辈子的老爱斯基摩人,他能随时注意到天气的变化。
暴风雪要不了多久绝对会来。
必须得抓紧时间采药回部落了。
沙沙沙!
若昂的脚踩在地上。
给地上流出一条浅浅的足迹。
若昂身材高大,足有两米上下,头发是银色的,若是不看脸上的皱纹,从身材上看,真像一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为何自离开部落起,心里头就怪怪的?
若昂不明白。
他的直觉告诉他今天情况有点不对劲。
似乎暗中有什么野兽在窥伺自己。
若昂想了想,自己的职责是采药,基本也不参与狩猎。
理应是没有野兽会憎恨自己,特意来埋伏自己的。
而且若真是野兽的话,那才叫好了。
他对野兽的气味有着天生的敏锐。
他可以通过气味找到附近一里内的野兽。
这次他并没有闻到野兽的气息。
所以,也许只是幻觉罢了。
到达采药点后。
若昂将心头的疑惑抛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喜悦。
地上一片或红或绿的花草在地上茁壮又坚强的生长着。
在这白雪皑皑的世界,这片花草能有如此茁壮的生机已是非常罕见。
若昂知道这些草药内部的生机可以治愈许多疾病。
这真是自己需要的草药!
“太好了!”
在部落向来冷酷无情的若昂露出一抹激动的情绪。
他丢下药娄,拿出镰刀来,开始小心翼翼的采摘采药。
山里的草药用一株就少一株。
所以若昂为了以后或者来年能继续采药,他不会破坏采药的根茎。
只会将其药效浓烈的躯干以上的部位摘除。
若昂虽然无比高大,但办事很细心,手上用力也很轻。
他手法娴熟的收割了四五株草药,心里非常愉悦。
但同时,心里那股古怪的预感越发明显了。
他隐约觉得这些草药有些不对劲。
因为刚才所触碰的那些草药,汁水实在太浓了。
而如此天寒地冻的天气,草药都会很干燥的。
为何这里的草药却反常的如此湿润呢?
若昂正不解着,忽然,他感觉身体内部有一股冷意在肆虐。
那股冷意使得他炙热的身躯变得冷冽。
他发觉自己的行动似乎艰难了。
抬一次手都需要格外用力。
“不对!不对劲!”
若昂眉头狂跳。
他瞬间明白自己的一切都很不对劲!
他的目光猛地一转,落在药娄里的草药之上。
那些草药上流淌着一股紫色的液体!
再看看手心。
整片手掌都在若有若无的紫气!
“毒!”
瞬间,若昂明白了发生什么!
每一株草药上都有毒!
足以麻痹自己的剧毒!
“该死!有人在这里下了毒?到底是谁!给我滚出开!”
若昂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他转头一声怒吼。
从出部落起被人窥伺的感觉。
再到采药时摸到了人为的毒药。
若昂仿佛能看见整件事都是一场阴谋。
有人对自己下毒了!
准备对付自己!
“呼呼呼!”
可惜,现场并没有人声响起。
回答若昂的只是一阵冷冽的风声。
“该死的鼠辈!有种埋伏我!没种出来决一死战吗!”
若昂嘶声咆哮起来,脸色都是赤红一片。
他感觉身体更加笨重了,若是再拖下去,自己很可能倒在这毒素之下。
趁现在还能压制毒素,必须要找出敌人,将他击溃,抢过解药才行!
关键时刻,若昂压制了愤怒。
他陷入绝对冷静的状态。
若昂年轻时也曾是狩猎队的一份子。
而他总共有着三十年的狩猎历史。
能在危机四伏的雪原中生活狩猎三十年不是。
若昂靠的可不是运气。
靠着经验,他开始搜寻四周。
“这个鼠辈肯定躲在某处窥伺着自己。”
想法冒出脑海,若昂看到不远处生长着一颗冰杏树。
这冰杏树不过一人高大小,也就若昂这么高,躯干也非常瘦弱,看着只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