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之后。
周楚楚被恢复正常的秦泽渊抱着亲了又亲。
她懒洋洋地一动，露出薄被下的香肩。
秦泽渊眸光又是一沉。
她敏锐地感受到，抓住他的手，声音都觉得懒懒的，沉沉的，“别……”
看着她满身的痕迹，秦泽渊很是心疼。
“楚楚，我……没控制住……”
他自责他方才的失态，也是自责过于孟浪。
怀抱再度紧了紧，好像怕她消失。
周楚楚深深地感受到他的心情，握住他的大手，把手指插入他的指缝。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刚究竟怎么了吧，刚刚……”
周楚楚差点说漏嘴。
她虽然心中已经确定今生哪怕秦泽渊变成了丧尸，她对他的爱意也不会有丝毫的更改。
但他毕竟是不知晓前世之事的，以他如此骄傲自尊，又哪里会接受他成为丧尸这件事呢。
况且他虽然体温较常人低，可他即便是双眼猩红也好，还是方才黑发转为白发也好，他和前世丧尸之王的状态还是差别巨大的！
如果硬要说，那就是这个状态下的他，与其说是丧尸之王，不如说是一名杀神！
杀意凛然，如狂怒汹涌的大海！
这还是她重生以来，他第一次爆发如此巨大的杀意！
秦泽渊深深地看着她，当下也不隐瞒。
“楚楚，我刚刚，看到一些画面，我看见你——”
他无法说下去，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他杀机就不断地冒出来。
周楚楚心头一突，马上紧握他的手。
“你看到什么了？”
秦泽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换了种说法。
“末世前一月，是你对我态度转变的那一天，我的脑海里忽然多了许多的画面。”
“这些画面不时填满我大脑，好像我们曾经如画面中那般过了一生。”
“但那些画面同我们现下的状况并不一样，我的腿残废，我们在末世苦苦挣扎。”
周楚楚猛然颤抖了一下，猛然起身，抬头，紧紧盯着秦泽渊的眼睛，
她神色紧张，有痛苦，愧疚，期待和不安，种种情绪纠缠。
“你……还看到什么？”
周楚楚很想问，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重生了。
可她又那样的担心，前世她不认识变成丧尸的他，还伤害了他，他会原谅自己吗？
秦泽渊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抽痛。
这个傻瓜，她在担心什么？
他何曾怪她，在看到那些画面之后，他只恨，只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竟然让她承受了那样大的痛苦！
“我看到你对我不离不弃，精心照料高烧不退的我，为我同孙启轩他们对峙。”
“我看到你背着我，从海市出发，走到青城，走到帝都……你那样一个小小的个子，脚掌都磨破，腰都弯下来，却没有放开我。”
“我看到你采集到的食物，抓捕到的鱼，全部都给我吃……明明你饿得直咽口水。”
“我还看到你为了我觉醒异能，偷偷去狩猎丧尸，差点丧生尸口……”
他深深地看着她，杀机转化为无限的深情。
“楚楚，你这么这么的好，你都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好……”
周楚楚怔怔地听着，泪水滚落，她捂住他的嘴巴，
“别说了，别说了。”
她摇头，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做了……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是我害你受伤，是我害你成为残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