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三二……”
几乎是只有十厘米的距离,林天与管家那一双笑盈盈的眸子对视。
透过灰白的眼白,如墨一般的瞳孔的最深处,林天看到了两只血淋淋的尸体在哀嚎。
他眯起了眼睛,心中已经全然是杀意。
嫉妒城堡是要杀死自己吗?
还是说,这就是嫉妒的本质,你越天骄越光彩,就越容易被整个城堡针对。
一瞬间,林天的脑海之中,浮现其他四个人的身影。
仙族云瑶、羽族羽霸、神族天源和魔族魔泣。
这几个人如果脑子正常,都应该在纸上写下‘山苍’的名字。
下一瞬,林天转回视线,在纸上写下了心中的名字。
与此同时,管家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
“五,时间到了。”
管家轻笑着,一脚踩在长桌上,整个人如一只猫翻阅,一般以一个很优雅的姿势正对着所有人。
他单手一挥,所有人身前写有名字的纸片飞入自己的手中。
他戴着白手套,一手抓着卡牌,一手挡着。
在座的死人面面相觑,最后云瑶等死人的眸光锁定在山苍的身上,皆是沉默不语。
即使是一向狂傲的羽霸也是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他一心想要战胜强敌,但也不是觉得只有亲手打败对方才是唯一正解的榆木脑袋。
事实上,那种榆木脑袋多少是活不长的。
能动动手就可以除掉一个对自己威胁最大的敌人,这个事谁会放弃呢?
至于在场最有可能不写山苍名字的人,也就是与山苍出自同一族的云瑶。
对方眸色清冷,嘴角在写下那个名字后,就始终挂着很轻但又很明显的笑意。
“山苍,你不能怪我,我们虽然是出自一族,但你从来没帮过我。”
云瑶轻声道,一双眼眸根本就没有看向林天,而是静静望着管家手中那可以决定山苍生死的卡片之上。
“若不是你抢走了本就属于我的金牌,我也不会骗那个男子,终归到底,是你害死了他,也害了我。”
云瑶继续说着,眸色却是愈加平淡。
“所以,我害你,你也不能说什么不是,这就是规则,错就错在,你太招摇了,即使我们是同一族我也帮不了你。”
她的声音落下,大殿之内一时之间竟是无人说话。
魔族魔泣只是阴沉沉的笑着,一会阴冷,一会又变得娇滴滴的。
至于神族天源则是平静至极,一直静静坐着,手指敲打着桌面,响彻出有节奏的音律。
“你这女人倒是很会找借口,估计仙族没人敢娶你吧。”
羽霸大笑一声,满是不屑的看向云瑶。
云瑶柳眉倏然蹙起,清冷的眼眸之中荡起一层层的赍恨,就像是平静的湖泊突然沉郁阴冷了起来。
“无需你管,你难道没有写他的名字?”
羽霸摆了摆手,无所谓道:
“我毕竟是羽族,又不是仙族,你这仙族大族公主,可是不止一次害死自己人了。”
“哼,你随便说吧。”
云瑶冷喝一声,靠着椅背,极力的克制,使得自己表现出清冷胜风的样子。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御剑白衣的身影。
整个仙族,唯有那人才是第一天骄,也唯有那人可以配的上自己。
一个仙尊撑起来的山之族天骄,死了也就死了。
山之族也不敢得罪她。
云瑶眼眸清冷,古井无波一般向着高空看去,这一刻她的样貌浮现在屏幕之上。
被魔神羽三族武尊,云帝和一众仙族强者看到。
“岂有此理!”
一道怒喝声,此刻的云帝再也坐不住了,眼里浮现狂猛的杀念。
“云铸,这就是你孙女!”
云帝看向身后的一名白发老人,低喝出声。
“老祖,云瑶她还不懂事。”
那名叫云铸的白发老人连忙起身,颤抖说道。
云帝乃是仙族云家的老祖,云瑶也算的上是他的后人。
但如云帝这般活了数千年的老怪物,早就已经撇开了与世俗家族的情感。
只不过名义上还是云家的老祖,云家也会每年给云帝供奉,而云帝也会提拔自己后人,扩建自己在仙族的势力。
一个云瑶,只能算得上是云帝以前比较看好的小辈罢了。
但是现在,云瑶在山之族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惹怒了云帝。
你为了自己的金牌害死了自己的族人,这一点云帝并没有说什么。
但经不起对比啊。
不管是羽族羽霸、还是神魔两族的天骄,他们都会为自己的族人考虑。
这么一对比,云瑶就差到极点了。
更别说,山苍一人将仙族的天骄都救了,甚至牺牲了自己刚到手的强大武技。
这一对比,山苍就是仙族的救世主,而云瑶丑恶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