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良在小瑶的额头上给了一个枣核，偏过头捡起拖沓到地上的衣物重新给小瑶穿上。
小瑶捂着额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满是幽怨之色，“姑爷是嫌弃小瑶小吗？确实，没有那狐妖大，呵呵，男人……”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李存良掩面无奈道，“我受邀去红春楼，还不是因为要去斩妖除魔！”
“你敢说对那些坏女人没动歪心思？”小瑶毫不掩饰眼神中的怀疑，仔细地审视着自己这个姑爷，想要从他的微表情里寻到一丝破绽。
“没有。”
李存良淡淡说道。
“好吧，小瑶就相信姑爷一次。”
就在小瑶系上束腰的时候，宁清漪等一众少女也都纷纷到来。
宁清漪在见到小瑶的香肩还裸露在外面，正在做着穿衣的动作，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不过她依旧不动声色，犹如一名真正的仆从那般，对李存良恭敬道：“主人，您要怎么安排我们？”
一个个少女如同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不禁令人浮想联翩。
“跟我来吧。”
李存良背过身子，领着这十八名少女消失在夜色之中。
青州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甫一入夜，青酒花楼，盈台春阁，一夜鱼龙舞。
世人言，青州有三灵——人灵、地灵、青楼灵。
前两个倒不必多言，青州最有名的便是十八楼，即十八座青楼，依烟柳河而建，这些地方哪怕是到了深夜也是灯火通明，笙歌缠绵，好不热闹。
而李存良，仗着背后有苏家这座靠山，在十八楼中也渐渐有了名声。
随着深入青州复地，大街小巷里的百姓也愈来愈多。
李存良不仅身后跟着小瑶这个漂亮丫鬟，更是有十八名面容姣好的少女相伴，很快便引来周围诧异的目光。
被囚禁过的少女们显然是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视线，皆是低下头跟在李存良后面不发一言。
她们想要融入到世俗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李存良如此想到，他的脸皮极厚，早已习惯周围的指指点点。
十八楼，正好将她们安排进去。
一听说李存良要给十八楼安排打杂的，各个掌柜便有些不愿意了。
“风姿招展”的臃肿女掌柜，自是不喜欢商贾权贵将眼线安排进她们的地盘，可是李存良背靠苏家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又不好明面招惹，一时间陷入两难境地。
李存良这个小小的赘婿倒是可以等闲视之，可万一是苏家授意呢？
不过，各家掌柜们在看到李存良身后那些俊俏姑娘后，皆是心思活络起来。
一方面能卖苏家一个面子，另一方面还能得到一个免费的俊俏姑娘，往后用心培养，又是一个名动青州的花魁。
有些好事的宾客见状，不由感叹：“数年后，青州百花齐放，引无数男子竞折腰。”
把宁清漪安排到青州第一楼——璞园楼，然后，李存良伸了伸懒腰，住处就算安排妥当，接下来就要考虑如何解决她们每月都会变一次半妖的事情。
在李存良临走前，宁清漪单独叫住小瑶。
“小丫头片子，我不在的时候管好你胸前的两颗枯萎的小杏仁，主人可不稀罕你这套！”宁清漪清冷道。
“你在青楼好生干活吧，别一不小心被人糟蹋了身子，让姑爷见了你都犯恶心！”小瑶不甘示弱道。
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女可谓是针尖对麦芒。
她们又撂下几句狠话，在李存良的催促下这才黑着脸分开。
李存良与小瑶一前一后行走在回苏府的街道上。
“小瑶，你还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吗？”
“有，小姐送的，小瑶都收起来了。”
“嗯，那就好，回去拿来给我。”
“姑爷要去除妖？”
“呃……宁清漪她们每月都会控制不住自己变成半妖，容易出事，所以我打算再帮帮她们……”
“哼！姑爷是个讨厌鬼！讨厌！”
小瑶用脑袋狠狠地从后面撞了一下李存良的腰，又恨恨地踢了李存良的腿一脚，气呼呼地往前快步走去。
……
正当李存良一边哄着小瑶，一边回苏府的时候，在烟柳河上有一处僻静地方，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喘声音。
“唔……唔……”
这是一艘华丽的画舫，里面红烛摇曳，在窗户上倒映着许多妖娆的动人曲线。
琴音悠然，一名带着面具的男子极为享受地躺在长椅上，画舫内除了男子以外，还有六名穿着近乎透明丝绸的美艳女子。
她们有的抚琴、有的摇扇、有的给男子喂水果，以及承欢膝下……
忽然，画舫外出现一位锦衣青年，在青年身后的树丛中发出暗哨的警告声。
“禁行！”
锦衣男子冷哼一声，拂了拂袖子，紧接着一阵狂风卷起，数十名暗哨齐刷刷地从树梢上跌落在地。
这时画舫内传出声音。
“你怎么夺舍到林公子身上了？进来吧。”
林墨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径直走进画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