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会做蛋糕胚、会自制奶油,她一时半会确实想不到合理的解释。
听着姜笙笙凄婉的质问,裴时煜眉头微皱,急切地否认:“当然不会!”
他好声好气地解释,“我怎么会在乎这个?我们之所以能相识,不还是我妈从中撮合的吗?她都不在乎,我更不可能在乎这个了。”
“你从哪里来的……”裴时煜不自觉地握紧姜笙笙的双手,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我都不在乎。”这半句话声音极小,如同情人般的呢喃。
如若不是两人靠的极近,姜笙笙都要听不分明。
她咬住下唇,眼睫如同蝴蝶翅膀般,上下扑闪着。她听不明白这句话,是单纯地表明,裴时煜不介意她是乡下人,还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裴时煜都不在乎。
后面这个猜想太惊人,姜笙笙不敢相信。她既不相信为国为公的裴时煜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敢相信两个人的感情深厚到这种程度。
毕竟,他们现在也才相识几个人,确定关系更是只有几天。
姜笙笙垂眼,向外拉扯着自己的双手,对方却毫不放松。
“笙笙,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信?”男人叹息,温热的呼吸撒在她面上。
姜笙笙也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她身上有太多谜团,以至于她不敢开诚布公地问,你是不是怀疑我是间谍。
姜笙笙呆愣地看着握着自己的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送了劲,没再往外拉扯。
她轻轻叹息着:“被唐临风这样说,我是有点伤心的,可是当时只有红梅替我说话……”
这是在指责裴时煜当时的不作为。
也是在试探他为什么沉默不说话。
皎洁的月光下,姜笙笙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本就清丽的面庞带了几分哀愁,仿佛一碰就碎的水晶。
裴时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里泛起浓浓的愁绪。他不想对姜笙笙撒谎,那时的他之所以没有为姜笙笙打抱不平,的确是有几分怀疑。
但他也知道,如果这话说出口,两个人的关系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亲密。
裴时煜的心如同在烈火上炙烤着,他头一次感觉到这样难捱的煎熬。
不过短短一瞬,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裴时煜凑近,语气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宝宝……是我太粗心。”
姜笙笙眨巴着眼睛,还想听他多解释些什么,却见对方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的唇瓣,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嘴唇微动,想不出更好借口的裴时煜便欺身而上,轻轻吻上这张让他咬牙切齿的小嘴。
姜笙笙愣了一瞬,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结局。
她贝齿微张,含糊地怒骂“你还……”没说清楚几个字被男人抵到唇齿间,变成含混的呜咽声。
本就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姜笙笙还没将人晾上个几天,就平白被占了便宜,她自然不乐意,恼怒地捶打着男人紧实的肩背。
那人却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牢牢禁锢住后,仿佛在沙漠里徒步一周的旅人看见一汪清泉,饥渴难耐地攫取着她唇齿间的津液,吮吸着她香甜滑嫩的丁香小舌。
这条回招待所的路虽然偏僻,但紧邻着军属大院,偶尔还是会有人经过。
现在天色虽然暗淡,但是仍然能依稀看见影影绰绰的人影。
上次这人还想的寻摸一个避着人的密闭场所,现在这里……跟大马路上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