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石敢当应了一声,把电话挂断,给韩九麟发了一个定位。
随即,石敢当扭头看向远处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只见,在石敢当左后方十米外的地方,有一个穿着华贵,一身金银首饰的妇女,正在对一位战士,手舞足蹈的大声叫嚷着。
这妇女,正是从二楼摔下来木娇英的儿媳妇,陶芳。
在妇女旁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是木娇英的儿子,陈东奇。
陈东奇此时也是配合着妇女,一起脸红脖子粗的大声索要赔偿。
他们现在索要赔偿的对象,正是那个把老人从小区里救出来的年轻战士。
年轻战士笔直的站在原地,面对两夫妇的叫嚷,不言不语,不作任何反应,但看其模样,也是涨红着脸,面带怒气,显然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在陈东奇和陶芳的身后,木娇英躺在地上,一脸的痛苦,好在还有十岁大的孙子,守在其身旁。
石敢当面色一沉,挥手吩咐道:“告诉他们,我们的长官很快就到,让他们两个消停一点,等长官来了,自有定夺。”
一旁的战士应声,来到陈东奇夫妇两人面前,把石敢当的话,转述给二人。
听到战士的话,陶芳冷声道:“长官?说话算话吧?那行,让他快点,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他!”
说完,陶芳拉了一把陈东奇,就退到了一边。
来到一处没人的角落,陶芳面露喜色,道:“看来这次,还真的能从这些战士的手中,索赔到一笔巨款。我跟你说,他们给我们疏散撤离,这都是公共事件,有人受伤了,捅上去就是大事,他们可不敢含糊。”
陈东奇点点头,道:“反正咱们就咬死了,必须给钱,不给钱就跟他们没完就完事了。”
陶芳嗯了一声,旋即又是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木娇英,满脸憎恨,没好气的道:“你妈可真是老不死的,从二楼上摔下来都摔不死!
她这次要是摔死了多好,我们不仅能从保险公司那里索赔到一笔巨款,还能从这些战士手中索赔一笔巨款。
现在她摔断了腿,以后还得雇人伺候她,麻烦死了!”
陈东奇也是面露厌恶,哼声道:“谁说不是呢,真是个老不死的害人精!”
就在这时,一直守在木娇英身旁的孙子,来到了两人身前,说道:“爸爸,妈妈,奶奶说她渴了,想喝水。”
陶芳骂道:“她喝个屁啊,又渴不死,让她乖乖在那躺着,明明摔得半死不活了,还喝水,叫人看见了还以为她身体好端端的,没什么事呢!”
“哦!”儿子缩着脑袋应了一声,不敢再说,垂着脑袋回到了木娇英身边。
“连水都不让老人家喝一口,你们两个,还算是人吗?”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陶芳和陈东奇两人的身后,突兀的出现。
两人皆是吓了一大跳,转头去看,就见一个身材高挑,相貌英俊的年轻男人,正站在两人一米之外,双手负在身后,面色冷淡的盯着他们两人。
韩九麟得到准确的定位以后,从三公里外的许家,赶来这里,压根就用不了多久。
如果不是顾忌这边人多,不想太过惊世骇俗,他转眼间,就能飞到这里。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来的极快。快到了,把陈东奇和陶芳两人,方才站在这里说的悄悄话,全都给听在耳里。
陈东奇稳了稳被吓到的心神,没好气的瞪着韩九麟,呵斥道:“我们家的事,关你屁事!”
陶芳也是咬牙沉声道:“小子,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话最好注意一点!”
韩九麟冷眼看着两人,淡淡的道:“我若是不来,你们的五百万,不是就泡汤了?”
“你什么意思?”陈东奇和陶芳皆是狐疑起来。
便在这时,石敢当大步走来,先是给韩九麟敬了一个礼,随即对两夫妇介绍道:
“这位便是我们的长官,负责此次行动的最高统帅。有什么诉求,你们可以向他说。”
陈东奇两夫妇当即面露喜色,旋即沉着脸,咬牙切齿的向韩九麟索要赔偿!
“是你们强行让我们撤离的,我妈七十岁的人了,因为你们手下的战士拿着扩音喇叭满小区的乱喊驱散人群,这才害的我妈从二楼跳下来,摔断了腿!”
“我妈受伤,责任完全在你们,你们必须给我们赔偿五百万!”
韩九麟冷声问道:“老人家为什么有门不走,非要跳窗?”
“这……”
陈东奇和陶芳皆是哑口无言,沉默了下来。
石敢当回答道:“据老人自己所说,是他们两个从外面把门给锁死了。我们的人也去他们家入户门外看了,的确被上了一把锁,也已经拍照留证。”
韩九麟点点头,盯着陈东奇,问道:“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夫妇在撤离的时候,只带孩子离开,却把老人给锁死在屋子里?”
陈东奇吞吞吐吐的道:“我们家里有许多贵重物品不方便带走,必须要留一个人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