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开被吓呆了,失声低呼起来:“婞姐,你……”
郝婞抬起头,俏脸虽然红得几乎要滴血一样,目光却温柔似水,“阿大,没关系的,姐不会伤害你!”
严小开哭笑不得,我不是怕你伤害我,是我怕自己会伤害你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这宅子里总共就住了三人,两个在这浴室里,剩下的那人仅仅只能是尚欣。
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外,然后门动了一下,不过庆幸的是郝婞把门反锁了,所以门并没有被推开,可这样的动静却把里面的两位吓得不轻。
“谁在里面?赶紧出来呀,我要上厕所!”
尚欣的声音一响,受了惊吓的严小开一下就失控了,场面无法形容。
听见里面的动静,尚欣疑惑的问:“是阿大吗?”
严小开看着满脸糨糊似的郝婞,既窘迫又惭愧,心绪十分的复杂,好一阵才吱唔着向外面尚欣说,“是,是我!”
“你有没有这么快?我要上厕所。”
严小开看看郝婞,发现她被吓得不轻!
她顾不上擦脸上的东西,只是急急的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她自己,然后把手指竖到唇上,显然是让严小开千万别让尚欣发现她在里面。
严小开冲她点点头,然后高声说,“我才刚进来,没那么快呢!”
尚欣疑惑的问:“你干嘛呢?”
严小开只好扯谎:“我,我肚子痛!”
“有没有搞错?人家肚子痛,你也肚子痛,瞎凑什么热闹啊!”
严小开哭笑不得,胡乱的拿了一样东西在郝婞的脸上擦拭起来。
“人有三争,肚子要痛,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让它等你不痛的时候再痛吧!”
尚欣气得不行的问,“少说废话,你到底还要多久?”
“不知道呢,也许十来分钟,也许半个钟,你去后面那个厕所吧!”
“那个厕所的抽水马桶坏了你不知道吗?我让你重新整,你却舍不得花钱,说什么一个就够了,现在呢?够用吗?”
“你要真急的话,不能将就一下吗?抽水的那个水箱坏了,你就不能倒两瓢水冲一下,将就着用吗?”
“这也将就,那也将就,我还活不活了?”
严小开欲哭无泪,“尚姑奶奶,你行行好,赶紧走开好不好,你守在外面,我拉不出来!”
“德性!”
尚欣骂完之后,脚步声就往厅堂中走去了。
严小开心里一松,垂眼看看郝婞,发现她脸上的东西已经被自己擦干净了,可是看看手上给她擦的玩意儿,却又是一阵哭笑不得,因为忙中出错,自己拿来给她擦脸的竟然刚刚被她脱下的三角裤。
不过受了惊吓的郝婞显然是没心思去计较这些了,竖耳听见尚欣走远了,这就赶紧低声说,“阿大,姐先出去了,衣服你自己能穿不?”
严小开忙点头,“能穿的,婞姐……谢谢了!”
郝婞幽怨的轻嗔他一眼,“你还好说,弄我一身都是。”
严小开:“……”
郝婞出去之后,严小开赶紧的穿上衣服。
走出厅堂的时候,在房间里听到动静的尚欣赶紧走出来,急急的往浴室兼厕所的洗手间走去。
经过厅堂的时候,还狠白了严小开一眼,“整这么老久,我还以为你掉马桶里去了呢!”
严小开刚做了坏事,心有点虚,所以就没搭理她。
准备回房练功睡觉的时候,想了想记起自己还有事要问尚欣,这就在厅堂里坐下来等她。
足有好一阵,尚欣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严小开看着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额上也有些虚汗,不由就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尚欣闷闷的说,“死不了!”
“实在不行,你就上医院去看看吧!”
“用不着,过两天就好了。每个月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尚欣说着说着又瞪他一眼,“那么关心我干嘛?今天你还打我呢?”
严小开讪讪的说,“那不是看你像疯子一样才打你的吗?你要是好好的,我能打你吗?”
尚欣愤愤不忿:“我从小到大就没让人打过,没想到一次就挨了你两耳光!这口气我真的咽不下!”
“那你想怎样?让我也给你打两耳光?”
“我才没你那么无聊!”
严小开趁势说,“那咱们就这样一笔勾销!”
尚欣白他一眼,“你想得倒挺美!告诉你,这笔账我迟早要算回来的。现在我问你,晚上和姓庞的谈得怎样了?”
“都谈妥了,明天就给他先送一车过去。我还正想问你呢,你通知了那些装修的工人没有?”
“通知了,天一亮他们就来拆那个杂物间。”
严小开叮嘱她,“那到时候,你可得好好盯着,千万不能让他们将木料弄坏了?”
“这个还用你说吗?”
严小开又问:“货车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