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夜里十点一刻了。
这个钟点,对于繁华热闹的城市而言,夜生活的序幕才刚刚拉开。
只是对于没有什么消闲与娱乐节目的农村,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大家几乎都洗洗睡了,没睡的也在为国家添加人口而操劳。
放眼望去,何坑村已经没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火。
严家也一样,九点多的时候已经熄灯了,这个时候严父严母的屋子里传来的不是啪啪声,而是呼呼的鼻鼾声。
养螃蟹并不是件易事,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活,两老起早贪黑,累得不要不要的。
不过累得充实又满足,因为人生终于有了新的盼头。
严小开此时也回屋上了床,不过并没有睡着,他还在练功。
重生之后,严小开一直都保持白天鸣鸡起武,夜里勤练内功的习惯,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是绝不间断的!
可喜的是,经过了几个月的苦修,他的内功已经恢复了一丢丢。
别看这只是一丢丢,有了这一丢丢内气相助,他再练起功夫来,已是事半功倍。
也正是因为知道内功的强大作用,严小开也更加的勤奋,每天晚上早早的回屋,上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房间里藏着个小媳妇呢!
而且他练的这门内功也不需要像别人那样盘膝打坐,只要他喜欢,任何的姿势都可以!
坐着,站着,躺着,甚至是蹲着都没问题,像临床经验的老司机一样。
这会儿,他正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于下丹田之上,双目轻垂!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舌抵上胯,心、神、意守脐部。
心随意动,如同虚无,丹田之中的气息缓缓的运转于奇筋八脉。
正聚精会神之间,严小开突然感觉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这动静十分的轻,刚开始的时候严小开还以为是耗子!
老屋旧宅,有那么几只耗子一点也不稀奇,可仔细的凝神一听,发现那并不是耗子的声音,而是人,就在他的门外。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严小开立即就警觉起来,腾地下了床,蹑手蹑脚的来到门边。
靠得近了,他才终于确定,外面确实是一个人,就是在门外的走廊上。
这人明显有些犹豫,脚步在门外徘徊不定,仿佛想进来行凶,又无法下狠心的样子。
严小开终于忍不住,霍地一下打开门。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俏生生的身影站在那里,手轻轻的抬起,正欲敲门的样子。
四目相对,严小开神情不由一滞,压低声音问:“怎么是你?”
门外站着的,竟然胡舒宝。
此时的她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盈盈的站在月光下。
朦胧银白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晶莹中透着绯红,垂散开来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头上,竟让人觉得分外的妩媚迷人。
门突然打开,胡舒宝也吓了一跳,好一阵才吱唔着说,“我,我睡不着,想找你聊聊。”
严小开有些纳闷,这深更半夜的,还有什么好聊呢?
女人,只会影响自己练功的速度。
不过最终他还是说,“那你进来吧!”
胡舒宝摇头,朝院门外指了指,“不,咱们出去!”
严小开没有蠢到去问为什么,只是点点头,回屋拿了件外套,这就和她一起出门。
从院子里走出去的时候,两人都很默契尽量不发出什么动静!
看着有些紧张的默默跟在后面的的胡舒宝,严小开的心里也一阵怦怦直跳,有点心虚,有点刺激,更有点兴奋……
那感觉,就像是去偷情似的。
出了家门之后,两人顺着村庄小道漫无目的的朝前走。
走了一段,严小开又不免有些纳闷,因为胡舒宝说要和自己聊聊,可是一直到这会儿也不见她说一句话。
走着走着,前面已经是村中的小河了。
看见河中间那块椭圆平顶的大石,严小开突然玩性大起,指起那巨石说,“我们上那去聊吧!”
胡舒宝抬眼看去,发现那是一个高约有两米左右的巨石,周围呈椭圆形,上顶却是平的。
两人要是坐在上面谈天说地,必定很有意思。
只是当她垂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裙子时,又有些犹豫,“我可能上不去啊!”
“没事,我把你顶上去!”
胡舒宝点头应好,然后脱了脚上的鞋,拎在手上提起裙摆准备下水。
严小开怕她走不稳,这就把手伸了过去。
看到他递过来的手,胡舒宝竟然想也不想的就把手伸了过去,和他握在了一起。
严小开这就牵着她往河中间走去。
河水并不深,还没齐到膝盖,清凉又不让人感觉寒冷,舒服怡人。
不多久,两人就到了石头边上。
看着毫无攀附落脚点的光滑大石,胡舒宝十分为难,“我怎么上去?”
严小微微蹲下身子,沉腰立马,“你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