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耀铭醒来的时候,是被一瓶冰凉的矿泉水给淋醒的。
在他张开眼睛的时候,他真的很希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恶梦。
然而那不是梦,是真的!
严小开还在车里,就坐在他的旁边,两眼直直的盯着他,而他的头上还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严小开盯了他一阵,伸手将后面的一包纸巾扔给他,“擦干净。”
西门耀铭没说什么,拿起纸巾,老老实实的在自己头上身上擦拭起来。
完了之后,严小开才好整似暇的问,“以后还敢拿枪指我不?”
西门耀铭看一眼档位上还布满了自己血迹的手枪,心里又是一寒,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严小开突然神经病似的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小铭子,我再认真跟你说一句,我来到这个世上后,真没打算活着回去!”
西门耀铭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心里发苦的问,大哥,这世上有谁是打算活着回去啊?
“所以你用死来威胁我,真的是很可笑,我要是怕死,我还会招惹你折腾你虐待你?”
西门耀铭欲哭无泪的问:“哥,你到底想怎样吗”
“我知道你不死心,所以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上各大医院找各大名医检查或治疗去,要不然就用你那个市长老木或董事长老斗的势力对付我。反正不管你有什么手段,通通都可以使出来。”
“不不不!”西门耀铭连连摇头,“哥,我死心了,我真的死心了!我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
严小开疑问,“你不想再试试?万一真的有人能治好你?或者我突然就怂了呢?”
“不试了,不试了!”
西门耀铭连连摇头,心说你连死都不怕,怎么可能怂?
至于有没有人能治好他,不用严小开提醒,他也会去试的。
严小开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西门耀铭,你就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货色,你去吧,折腾完了再来见我。”
西门耀铭见他下车,急忙叫喊:“哥,哥,哥……”
只是,任他叫破了喉咙,严小开也没回头,自顾自的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严小开把车泊到了停车位上,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厅里已经黑了灯,不过郑佩琳的房间里却有一丝光亮。
在他打开院门,走进去的时候,厅里的灯光却突地大亮!
郑佩琳身穿一身真丝睡裙,抱着个枕头站在房门前,劈头盖脸的质问,“整一个晚上,你死哪去了?”
严小开原本想说,我上哪了碍着你什么事,只是转而一想却问,“你担心我?”
郑佩琳脸上一热,狠白他一眼,“我才没那闲功夫担心你呢!”
说罢,就转身进了房间,不过并没有关房门。
这,算是一种邀请吗?
深更半夜的,进女孩子的闺房,真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
只是当严小开想到刚才郑佩琳抱着枕头,摭摭掩掩的动作,想到她睡觉时候的真空习惯,他觉得不礼貌也得进去一下。
所以,他不但走了进去,而且坐到了她带着香味儿上的床上。
郑佩琳看见他竟然坐到自己床边,心里竟然不争气的怦怦乱跳,但脸上却还是佯装不悦的道:“你进来干嘛?”
“想和你聊几句。”
“聊就聊,你干嘛坐我的床?那边没椅子给你坐吗?”
严小开指了指那边写字台的前的椅子,“隔得那么远,像是打国际长途似的,说话多费劲啊?”
郑佩琳哭笑不得,心里又有些紧张,双手紧抓着被角,“那你有话快说,有……那啥就放,我差不多要睡觉了。”
严小开见状就不由失笑,“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郑佩琳冷哼一声,“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才不怕你呢!”
“哎!”严小开冲她挤了挤眼问,“这么晚还不睡,可不是你的习惯,难不成你真的在等我?”
郑佩琳脸红耳赤,“我才没有呢!我,我只是喝了咖啡,有些烦燥,失眠罢了。”
严小开好奇的问,“不会是每个月那几天来了吧?”
“去死!”郑佩琳的脸更红了,“姓严的,你一天不刺激我就会死是不是?”
严小开佯装吃惊的问,“真的来了?”
郑佩琳恼了,“滚!”
严小开猥琐的笑了笑,这才正儿八经的说,“今天我们班主任说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复习,考完试放暑假,回来就开始实习了。”
“然后呢?”
“然后晚上我就和涛哥找了范建。”
郑佩琳有些紧张的问:“结果呢?”
严小开苦着脸,“结果被训一顿撵出门了!”
郑佩琳冷哼,“活该,找他你还不如找我!”
“找你?”
“只要你喊我一声姐,而且保证以后不对我冷嘲热讽尖酸刻薄。你想去哪个单位实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