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着,该怎么帮衬兰巧。
回到暖阁内,下人伺候着两位主子洗漱完毕,换上轻便贴身的寝衣。
秦瑶光的衣物,春分下午过府之际,就里里外外带来一整套,这会儿正好了。
“姐姐,明儿我让绣娘给您量量尺寸,多做几套衣服给您备在府里,您说可好?”
淳宁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既然是妹妹的一番心意,有什么不好?”
秦瑶光说着,背对着淳宁将文胸脱下来。
这玩意儿白天好用,晚上睡觉还是得解放解放,让她的d罩杯喘口气。
不妨,淳宁一转身瞧见,问道:“咦?姐姐您穿的这是什么?”
怎么看,也不像肚兜。
倒又几分别致的新奇好看。
听她问起,秦瑶光也不藏私,大大方方地将文胸重新穿好,转过身道:“我嫌肚兜穿着空荡荡的,就让绣娘改了改,你看可好?”
都是女人,又是妹妹,她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的人,反而是淳宁。
她年纪小,脸嫩,却在瞥了一眼之后,就再移不开眼。
秦瑶光所拥有的傲人曲线,被精美的文胸稳稳托起,肤如凝脂、波涛汹涌。
“姐姐你穿这个,好漂亮啊……”
淳宁着魔似的,伸手轻轻一戳,戳得秦瑶光胸前一阵荡漾。
“好痒。”
秦瑶光娇笑着避开,握住淳宁的手指道:“好妹妹,你若是喜欢,我把法子告诉你就是了。你自个儿也做得,何苦来摸我?”
她本就生得极明艳,灯光下这么一笑,直把淳宁看呆了去,喃喃低语:“姐夫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姐妹两人于香闺调笑,淳宁公主府内比往常更安宁些。
在府外,对许多人家来说,却注定是个不眠夜。
梅园事件所造成的风暴,正在缓缓酝酿、发酵。
一场细雨,悄无声息的降临,给夜色镀上一层濛濛水光。
深宫大内,总是比旁的地方更寂寞。
谢皇后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看着被雨水淋湿的叶片在廊下灯笼的照映下,反射出冷冷寒光。
更远的地方,都融于黑暗之中,看不真切。
“娘娘,先安歇吧。”心腹侍女如芳上前,低声劝道。
皇帝已经在静妃的宫中安歇了,再等下去,也是不会出现的。
过了许久,谢皇后才转过身子,一脸平静。
“皇后,今儿四皇子在月见斋里得了太傅大人的夸赞,晚上来请安时还多用了一碗汤呢!”
知道她心情不好,如芳便贴心的挑了能让她高兴的事来说。
以为,只要提起四皇子,谢皇后的心情立刻就会转阴为晴,这是她最骄傲的事。
别看皇帝后宫充盈,子嗣众多,但膝下养了两个孩子的,就只有谢皇后一人。
当年,谢皇后肚皮争气,三年抱俩,大公主和四皇子之间就只差了一岁,一时间风头无两。
但这又怎样呢?
皇帝除了按规矩,初一、十五都歇在凤阳宫之外,其余时候顶多来用一顿饭。
幸好四皇子从小就争气,诗书才学都是拔尖的,容貌也肖似皇帝,小小年纪就显出风流俊朗的气象,是谢皇后的骄傲。
只是今夜,谢皇后所烦心的,并不只是皇帝的去向。
她缓步走到香炉旁,亲手拈起一片安息香放入炉中,幽幽地叹了口气。
如芳察言观色,柔声劝道:“娘娘,司徒大人并未责怪于您。临走时,不还说了让您放心吗?”
谢皇后垂眸,看着青烟袅袅升起,想起下午大司徒来觐见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