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低她、侮辱她,让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只能依附这个男人而活,还乐在其中。
这个所谓的驸马,到底是什么人渣!
“他要是真的尊重你,就不会让你被别人议论,是个管不住驸马的公主!”皇太后没好气道,“你倒好,心心念念地替他办事?”
“母后,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淳宁公主委屈道:“驸马是卢家嫡子,原本有大好前途,他都是为了儿臣才不得不每日闲散着过。儿臣也做不了什么,替他分忧总是做得到的。”
皇太后扶额,道:“罢了罢了,哀家不与你争辩。”
她这辈子是欠了什么儿女债,一名嫡子两名嫡女,没有一个遗传了先皇的英明神武,一个比一个不争气。
好不容易乐阳想明白了,淳宁这儿是一如既往地看不清,糊涂啊!
早知道,就不该被卢家那小子恭顺的模样给骗了,哪怕找一个寒门学子做驸马,也比眼下这个强。
皇太后道:“卢家的东西不能收,你带回去。”
“母后……”
淳宁公主还待再说,秦瑶光道:“皇妹,母后乏了,不如我同你先告辞,待母后精神好些再来?”
皇太后一听,便冲两人挥挥手,让她们快走。
秦瑶光给搭了梯子,然而淳宁并不懂其中的意思,还想赖在这里缠磨着皇太后应承。
原书中这皇家三兄妹,都是些什么货色啊!
皇帝治国才能平平、不懂帝王之术,长公主娇宠着长大、跋扈张扬,小妹却是个被驸马拿捏得死死的恋爱脑。
哦不,这姐妹二人都挺恋爱脑的。
三人的共同点是,都听不懂人说话。
秦瑶光在心里感慨了一番,挽着淳宁的胳膊道:“我前儿去安国公府上赴宴,听说你府里从扬州新来了两匹瘦马,就想去见识一番。”
“皇妹你该不会,不欢迎我吧?”
此瘦马并非真的马,而是扬州那些精于此道的商人,专门把那贫苦人家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来,进行精心调教,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秦楼楚馆。
扬州瘦马之名,天下皆知。
为大户人家的正室所恼,男人们却趋之若鹜,为拥有一匹而自傲,成为吹牛的谈资。
好似淳宁公主这般,大开府门欢迎的,简直罕见。
“怎么会呢?”
淳宁公主一听,立刻道:“驸马爷说了,她们虽是瘦马,身上却有我们所不能及之处,让我好生学习呢。”
“皇姐,您的驸马就要回京了,是也想学学吗?”
“简直荒谬!”
皇太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道:“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瘦马,也值得哀家的金枝玉叶学习?!”
“乐阳,你这就给哀家去淳宁府中,把这两个东西给赶出去!别来碍眼!”
秦瑶光还没说话,淳宁脸色一白,恳求道:“母后,她们都是极聪明的女子,母后怎么能迁怒她们呢?您是不是不疼儿臣了,才要让驸马不快?”
皇太后气得额角青筋直冒。
这都是哪里来的歪理,明明是替她撑腰,反倒成了不是。
这个姑娘,被洗脑的程度颇深啊!
秦瑶光在心里暗叹了一句,忙将淳宁拉走,一边走一边道:“母后,儿臣们先告辞了,得闲了再来跟您请安。”
她借着袖子的掩护,掐了一把淳宁。
淳宁这才不情不愿地告辞。
出了禧宁宫,淳宁公主不禁埋怨道:“皇姐,您说母后怎么就是不肯待见我的驸马呢?”
“我没出嫁的时候,母后多疼我啊,我想要什么都有。怎么嫁了人,就什么都不肯应了。”她是真的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