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又纯粹。
不知为何，这小姑娘的眼神……
令顾宥辞想起清早起来，偏偏在睡袋里早早醒来了，咿咿呀呀自己玩儿小手，看到他过去抱她，就软乎乎地笑。
天真无邪的。
他眼神倏然温柔下来。
苏苒苒心中狠狠一震，心脏快速跳动起来，再次想要看清时，顾宥辞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淡漠，转身往总裁办走去。
没有责怪的意思。
“顾总，她……”
“实习生？”
“是。”
陈束接过他递来的西装外套，一会儿要送去处理，有点惊讶顾宥辞对这个小姑娘注意到了，连忙说：“她是秘书专业出身，简历很出彩。”
“京市大学秘书系第一。”
“今天第一次……出了岔子。”
还是在这么小的事情上。
顾宥辞没有再继续过问，似乎毫无兴趣，让陈束把他的大衣拿去干洗店，就开始处理工作，发现邮箱都是满的。
一个小时后，给秘书办拨了电话。
“送杯咖啡进来。”
打给的是陈束。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顾宥辞没有抬头，电脑上不断弹出的全英文文件，他扫视过后，指尖飞快在键盘上运作，听见咖啡被放在桌面上。
鼻尖涌入一道清甜的香味。
令他转头的原因是，这个味道的香水和阮予曾经用过的……
很像。
虽没有她原本身上的香味好闻，但因为是果香。
甜甜的。
顾宥辞记得很清楚。
毕竟是女人身上的味道，也不可能是阮予，他微微蹙眉，扫视过去的眼神略微冰冷，看到是刚才的小姑娘后，寒意收了一些。
“陈束呢？”
“陈秘刚才被人事部主管喊走了，我来给您送。”
顾宥辞看得出，是他常喝的双倍浓缩，他没有碰，继续回复邮件。
“出去。”
“下次不要进我办公室。”
“是。”
苏苒苒没有被驱赶的尴尬，也没有过度逗留。
她准备转身出去。
可余光从顾宥辞那张令人心动的俊美脸庞上，落到他办公桌，看到一抹暖木的颜色。
一个相框。
上面只有一个女孩儿的身影。
大大的落地窗前，她窝在沙发上，双手抚着微微鼓起的肚皮，侧颜如同画手勾勒出的美丽……是孕期的阮予。
苏苒苒有点疑惑。
不是说顾总有女儿了吗？
怎么还是只放着妻子的照片？
难道……
苏苒苒抬起步子出门，又扫了眼顾宥辞低头处理公务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结果一转身，对上陈束的眼神。
似乎是谴责。
“你在做什么？”
“您刚刚没在办公室。”
苏苒苒眼神干净，“顾总喊了咖啡。”
“我照着您写在咖啡机上的方法做的，他好像没有喝。”
“你不该随意进顾总的办公室。”陈束皱着眉，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她，“总裁不喜欢‘越界’，尤其是工作关系上，知不知道？”
“他只会对夫人有感情。”
苏苒苒嗯了一声，“抱歉。”
“能听懂就好。”
陈束对她的态度十分满意。
刚才顾宥辞被撞到，没有怪罪苏苒苒，他就怕对这个小姑娘造成误会，毕竟这年头……女孩子家家的，别霸总文看多了才好。
不是所有人都是阮予。
他们家总裁可是有妇之夫……
不知道追了多久夫人，现在才美满幸福呢！
陈束重新做了一杯咖啡。
送进去的时候，果然发现苏苒苒的那杯已经凉了，顾宥辞动都没动。
“你的办公室离她很近？”
“……没啊。”
陈束立马摇头，“隔了一条过道。”
顾宥辞语气冷冷，“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扣你的工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