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冷静一点,无论如何打人是犯法的!”
那人穿着一身警察的制服,稳稳将苏清按住。
苏清流着眼泪,剧烈喘息着,胸口不断起伏。
趴在地上的刘斌已经昏了过去,连刚才尿在地上的尿流到自己嘴边都不知道。
口呼吸之间,混合着泥水与血水被吸溜进嘴里,他还津津有味地吧唧了几下。
苏清怒道,“警察同志,你已经听见了,那就是个畜生!他杀了两个人,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他们的两个女儿才四岁!才四岁!就这样失去了亲爹妈。
你要我怎么冷静?”
警察是刚才被苏清连拉带拽,过来听墙角的。
此刻,他也十分厌恶地盯着那刘斌。
但他作为公职人员,还是不得不说,“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
但是警察办案需要讲究证据,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杀人。
他刚才说的那些事情也只是口说无凭,不能作为指控他杀人的证据。
更何况当事人现在属于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他完全有可能是一时逞能胡说八道。
要想指控他,必须找到强有力的证据才行。”
苏清被按在墙上,脸贴着冰冷的墙壁,也勉强冷静下来了。
他知道警察说的是对的,可,他真的无法不恨,无法不激动!
又挣扎了几下,无果,他一下子失去了力道,缓缓跪在地上。
“我要怎么做?”他带着哭腔问道。
警察说,“你要找到他杀人的证据,如果找不到,你就要让他自己承认。”
见苏清这个知识分子一脸的迷茫,警察咽了咽口水,犹豫着说,“我们前几天办了个案子,一个采花贼被抓了。
原本以为不过是个小毛贼,谁知道,我们审了三天,审出来他是个连杀十人的杀人狂魔。”
他说完,十分隐晦地给苏清眨了眨眼睛。
苏清愣怔片刻,忽地,明白了他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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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孙倩就在秦家门口敲门。
秦文湛刚喂完鸡开门,就看见她怒气冲冲站在哪里。
“乔洛洛呢,让她给我滚出来!”
秦文湛皱眉,“你嘴巴放干净点!”
孙倩盯了一眼他的俊脸,不屑地嗤笑,“我跟我表姐之间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会以为你娶了他,就真的能替她说话吧?滚开!”
她说着就要往屋子里挤,被秦文湛用喂鸡的小瓢给拦住了。
两人争执之间,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他是我丈夫,当然有资格替我说话。倒是你,一大早上不去地里上工,跑到我家里闹什么?”
孙倩见乔洛洛出来了,也不再硬闯了,而是死死瞪着乔洛洛。
“你为什么要陷害晨风哥哥?他现在去劳改了,你很高兴是吗?我告诉你,赶紧去找大队长让他把晨风哥哥放了,否则,我跟你没完!”
乔洛洛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小褂子,一边朝着这傻缺微笑。
“表妹是吃不起早饭,来我家蹭饭了吗?二哥哥,给她舀一瓢鸡食吧,别的我可舍不得糟践给她。”
秦文湛真的就去舀了一瓢鸡饭,朝着孙倩走过去。
吓得孙倩哎呀一声退出去好几米,乔洛洛趁机去关门,孙倩赶紧冲过来按住门板。
“我跟你说的你听到没有?你就这么不要脸吗?对晨风哥哥爱而不得就要毁了他?我要你赶紧去把他救出来你听到没有!”
乔洛洛歪着头,看着门外的孙倩,“听到了,不用这么大声。”
“那你还不赶紧……”
“但我不会去的,你要是再来废话,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
她说着,又去用力关门,孙倩使劲推着,咬牙道,“乔洛洛,你真残忍!你自己得不到,就要也毁掉我的幸福?你知不知道下乡期间被送去劳改会被记录在档案里的啊?
我将来是要嫁给他的,你这样会害了他的知道吗?
你不能因为得非所愿,就毁了我们的人生!
你更不能因为嫁了个不能人道的废物,就嫉妒得面目全非,你这样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孙倩刚喊完,眼角余光就落在了乔洛洛的颈子和锁骨上。
那里全是深深浅浅的吻痕,一看就是昨晚有一场激战留下来的。
孙倩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秦文湛。
乔洛洛听不得傻缺的恋爱脑发言,抓过秦文湛手里的瓢,把鸡食泼了她一身一脸!
“啊啊啊啊!”
孙倩尖叫着后退了好几步,赶紧整理自己身上。
“要发癫去警察局,少来我家恶心人,抱着你的晨风哥哥滚去吧,谁稀罕那下流不要脸的狗男人?倒贴一百万我都不稀罕!”
砰的一声,乔洛洛猛关门,上了门栓,任凭孙倩在外面吱哇乱叫了好半天。
他们该吃饭吃饭,该干活干活。
到了上工的时间,孙倩不甘不愿,骂骂咧咧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