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试水，保险起见不如从方案二开始。”
“都是试水，为什么不大胆一点、紧跟流量？大不了我们可以提高违约金、缩短合作时间，再严格考察了解下，应该可以把风险管控到最低。”
“可流量的成本太大了，最后压缩的都是产品、消费者跟我们的利益，得不偿失。”
“薄利多销才能最快占有市场。”
……
没想到一场会议最后一个不甚重要的议题竟争地最凶，翻看着两份策划案，殷立霆听得头都大了：
“行了，定个代言人而已，有什么好争的？”
他手中的文件一甩，场中霎时就安静了，此时，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道：
“总裁，其实我觉得祝念卿祝小姐的形象就很契合这次主推的红色系列穿戴设备，她既有点流量为人又低调……”
冷眸一眯，殷立霆斜了男子两眼，他的视线刚转向手边的方毅，他却突然起身，附耳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说谁？”
“郁小姐。”
方毅手机往前一摊，殷立霆倏地起身、脸色丕变：
“散会，走。”
几个大步，两人已经出了会议室，身后，一群高管稀稀拉拉地跟着起身，却是大眼瞪小眼，最后不约而同地瞄向了刚刚发言的年轻主管。
……
一路疾行出了公司、上了车，殷立霆还有些不敢相信：
“好端端地她怎么会致人重伤、还被警局扣了？”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从网上跟我了解的情况来看，好像牵扯同事跟情感纠纷，据说是下手很重、见血了，对方可能伤在眼睛上了，是重伤。”
“死了也不能是她的责任！”
不停地刷着抖音，殷立霆越看越焦急。
怎么都打了马赛克、还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配图？
“快点，给万捷打电话了吗？”
“联系了，他说如果是重伤的话，很可能无法保释，我让他过去了。”
发动车子，两人直奔了市中警局。
在律师的一番协调沟通之下，殷立霆终于在拘留室的墙角看到了那抹狼狈蜷缩的身影。
只见郁清落头发散乱，脏污的脸上、手上血迹斑斑、似还有被打的淤青，身上的衣服鞋子又脏又破，外面披着不知道是谁的外套，此时抱膝瑟缩在墙角，要不是知道是她，他真要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流浪汉了。
“落落？”
缓步上前，殷立霆压低的嗓音都带着哽咽，蹲身，他才刚一靠近，伴随着一声尖叫，突然一股力道袭来：
“啊！走开！”
门外听到动静，管理员跟方毅同时跑了过来：
“霆哥？”
“怎么了？拘留重地，不许大声喧哗。”
“没事。”
稳住趔趄的身体，殷立霆抬手制止两人靠近的同时，他也下意识攥紧了另一只被划伤的掌心——
视线一个碰撞，两人的眸底都闪过一抹震惊。
时间像是有片刻的静止，而后，缓缓地蹲身，郁清落又垂眸耷眼缩回了角落，拳头又紧攥了几分，殷立霆转身往门外走去。
“等我。”
大步疾行，空气中只剩了这两个字在飘，铿锵有力、回声阵阵。
明显愣了下，方毅才慢半拍地回身跟了上去：
“霆哥？”
一路追着殷立霆出了警局上了车，方毅跑得呼呼直喘、还有些不明所以：
“霆哥，就这么走了？”
这什么情况？
他们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见上郁清落这一面，怎么不到两分钟他就出来了?而且看郁清落的状况明显很不好。
他一个回头，就见殷立霆脸色铁青，手上按着纸巾、似有血迹渗出，他又是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