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内招呼着朋友,听说郁清落来了,殷妈妈找了个借口推脱了下就直接迎了出来。
“落落——”
隔着门口还有点距离,郁清落才一抬手,殷妈妈几个大步都到了跟前,还很亲热地就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可来了,今晚办宴会就是为了让你热闹热闹的!身体都好了吗?都伤到哪里了?”
“我都听初初说了。”
“你这真是遭罪了,难为你了,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的福气都在后头呢。”
“可惜当时我正在一个落后的地区参加活动,不方便带手机信号压差,也没能帮上忙。”
“幸亏你没事,老天有眼。”
“对了,回来的时候我特意转机去了趟三亚,免税店给你挑了点礼物,等去我房里搬。”
说着话,殷妈妈还上下检查着,一看她穿着尖头的细高跟鞋,就叫了声:
“怎么还穿高跟鞋?”
“不是说脚伤地很严重?自己家还在乎这些虚礼面子?我让陈嫂给你找双拖鞋换上!”
“都是些拐着弯的亲戚朋友,这不是放假了吗?没外人。”
解释着,殷妈妈转身就要叫人,一句话都没插上,郁清落此刻的心却暖成了一滩水,付出有回应其实是件很快乐的事儿。
笑着,她就把殷妈妈的手拉了下来:
“阿姨,我没事,不需要换鞋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我也穿了袜子,不长时间跑跳基本已经正常的了。”
“阿姨,好久不见,元旦快乐。”
伸手,郁清落还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长辈里,殷妈妈真的算是对她很好很友善了,在这件事上,哪怕她也在忙,医院里的电话关切、刚刚那几句话甚至都胜过自己的亲生母亲。
只可惜她跟殷立霆的婚姻可能不会太长久——
一听她喊“阿姨”,殷妈妈脸上的笑都明显僵硬了下,隐约也嗅到了些什么:
“落落?”
刚想问她是不是怪自己、怪殷立霆,这才发现她是一个人,眉头一挑,殷妈妈差点没当场跳脚:
“立霆呢?”
“这个混账小子!他又干什么去了?”
“落落,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他让你伤心了?怎么突然又这么生疏了?”
“落落,我知道这次我们做的不够好,可人生的路很长,磕磕绊绊谁也不知道半路会有什么事儿发生,意外、委屈有时候真是在所难免,可不要轻易放弃,人生酸甜苦辣哪有一帆风顺的?好男人都是调教出来的。”
“是需要时间、需要磨合的。”
“就像是上次我突发疾病,你公公其实在国外、也有时差、也在忙公务,我要真有个什么他可能也不知道、顾不上一样……可这并不代表他不爱我、不在意我是不是?”
“落落,我不是替立霆开脱,也不是说他做得对,只是,相爱的人都不一定能走到终点,你们能修成正果何尝不是天意?”
“我看立霆很紧张你的,他可能这两年事业有点小成、被人捧得高高在上惯了,偶尔难免有点飘,其实,他若坚持,我们愿不愿意谁也做不了他的主,他愿意娶你就说明对你有好感。”
“落落,再试试、给他点机会好不好?”
“看你公公人品还行、也挺顾家,他也不会差的,落落……”
几次拉她的手,这一次,殷妈妈明显都带着乞求、忌惮跟小心翼翼了。
看得出来,殷妈妈是真不希望两人的关系有所改变。
感动之余,郁清落也不禁纳闷,殷立霆的条件怎么看也不像是缺女人的,哪怕没有她、不要祝念卿,他们应该也有很多选择,为何殷妈妈对两人的婚姻如此执着?
念头一闪而逝,郁清落也没深想,反手就挽住了殷妈妈的胳膊,笑了笑:
“阿姨,你想多了,我们好着呢,立霆有点事要晚点到才让司机先送了我过来。”
“我们这不是刚领了证外面都不知情吗?我这喊妈这不是跟若初争宠?容易让人误会。”
“一个称呼而已,我抛头露面的上班还是喊‘阿姨’比较合适,但在我心里,不管喊什么,你永远是我婆婆、另一个亲妈。”
这一刹那,这是郁清落心底的坚持。
她知道这应该只是她人生一段短暂的旅途,离开之前,她愿意做个好媳妇、好太太,彼此和乐地走完交集的这一程,但未来跟爱情她已经不期待了。
见状,殷妈妈也没再坚持,两人先进了屋。
陪着她走了一圈,陆续跟碰到的亲朋打过了招呼,殷妈妈才撵着她去玩。
这天,宴会场地布置地很喜庆,几乎都是金红色为主,中央有舞池,台上有演奏、歌唱的表演,边边角角还有各种休闲游乐区,有人聊天,有孩子穿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真像是新年家人的聚餐,隆重又不那么正式。
分道扬镳之后,郁清落就注意到殷妈妈特意交代宴会负责人要多留意、照顾她,刹那间她就明白了殷妈妈的良苦用心。
她之前说宴会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