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令祝念卿发病的气味到底是什么味?
为什么他都没感觉?
还有上一次,郁清落说他的车上有呛人的烟味,他怎么也没闻到?
翻搅着咖啡,殷立霆低头深嗅了下:
醇厚的咖啡的香气,他鼻子没问题。
这到底怎么个情况?
刚刚医生问起,他能想到的也只有最近郁清落在车上喷过香水的事儿。
对了,那天,还是祝念卿阳历的生日,他们见过面还一起吃过饭,每年的这天,他都会陪她过,因为真正阴历生日的时候,她多数要回家陪父母家人。
祝念卿的身上也是能闻到香味的,是香水还是天生的他不确定,但好像比郁清落身上那靠近才能闻到的淡淡的奶香味更明显。
那天事后他叮嘱司机的时候,司机也解释说从没在车附近抽过烟,以后会更注意,立马把车开去通了风。
灵光一闪,殷立霆瞬间恍然:
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什么烟味,那女人是闻到了什么才副驾都不上、跑后座去窝着的吧!她发脾气是不是也不单纯是因为回自家受了气?
难怪那晚那么别扭,浑身带刺,碰都不让他碰!
郁清落的香水是故意喷的,他知道,那祝念卿呢,她一个癫痫患者怎么会留下那么明显的香味?
还有今天,到底是单纯的意外还是她有意为之?
最后,殷立霆却来不及细想,咖啡都没喝完,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医院。
……
这一天,郁清落在外面吃的饭还逛了很久,回家的时候,把某人放出来了也做好了干架散伙的准备。
然而推开房门的时候,屋里还是半昏暗的。
他没回来?
一想起他说那女人癫痫发作了、他可能还在照顾小三,郁清落半萎蔫的身板倏地就直挺了,一个抬脚,她把高跟鞋甩出了两米远。
麻蛋!
他偏心小三他还有理了,又不是她劈腿她心虚什么?
骂他就骂了呗~
扯下头上的皮筋,赤着脚郁清落就往里走。
书房里刚把保险柜里的合同转进公文包,殷立霆就听到地“砰”地一声,走出,就看到这样的一幕,郁清落披头散发地,腋下夹着外套,衬衫扯出了裙摆,黑色的包臀裙歪扭在身上,拉链还拉开了一半,那狼狈的模样不忍直视却又让人忍不住地想入非非。
四目相对,两人都惊了下。
“啊,你在啊,你在怎么不开灯?”
尖叫了声,郁清落一边平着衣服,一边拉裙摆拉链,边跳脚还边弯身去把扔在半路的鞋子给捡了,厅里没头苍蝇一般一通忙活乱窜。
扶着额头,殷立霆的视线却不自觉地如影随形:
他不是在书房忙就是在卧室收拾行李,他开客厅的灯干什么?
也没多说,看了下表,转身他又回了卧室,拉出了一个行李箱:
“去趟德国,赶飞机。”
郁清落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屋里早已没了某人的身影,怔怔地望着早已阖上的房门,她还有点懵:
就这样?
又去检查了下房门,她才恍惚着回了房。
一进衣帽间,郁清落脑子就嗡地一声,差点没原地爆炸。
只见从来就干干净净的换衣沙发上,此时扔了一堆男人的衣服,黑白交缠在一起、乱七八糟的不说,上面还贴了一张白纸,写着几个大字:
【脏了,洗好】
殷立霆这摆明就是故意的。
就他那龟毛挑剔的性子,新衣服也不可能这么扔衣帽间,何况是待洗的?而且,地上还卷着两坨袜子,要知道,除非特殊情况,某人的袜子从来都不穿第二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