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邦祥满脸的热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跟林秘的关系有多好一样。
还没等林秘把手抽回来,邹邦祥就把眼神看向了从副驾驶室下来的田宝珠。
“林秘,不知这位是?”
能由林秘开车送过来,又是坐在副驾驶室的位置上的。
这么年轻,肯定不是他的领导。
所以,这是男女朋友?
想到这,邹邦祥的眼神里,顿时闪过一抹别的神色来。
“这位是田宝珠同志,昨天已经跟市里签订了承包协议。
现在,这个服装厂子归她管理了!
小田同志,这位是邹邦祥邹厂子,跟在他身旁的是丁俊强丁副厂长。”
看到邹厂长眼神中的神色,林秘的心里一阵反胃。
这老小子,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所以,他收回手后,就直截了当的为两边介绍道。
“什……什么?”
邹邦祥眼睛顿时瞪大了许多,在他胖胖的脸上,显得很是滑稽。
而在他身后的丁俊强听了,立马跳脚。
“林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啥叫这厂子归她了?
这服装厂可是我们辛辛苦苦办起来的,没道理让人摘桃子的吧?
要是这厂子归她管理的话,把我跟老邹有没有放在眼里?”
说到这,丁俊强满是恶意的眼神,死死盯在田宝珠的身上,拳头紧攥。
估计要不是林秘在的话,他都可能扑上来打人了。
“噗呲,这位丁副厂长,是吧?
首先,林秘说的很清楚,你要是耳朵不好,那就回家带孙子去吧!
另外,这服装厂一开始是上面领导的英明抉择,还有工人们的团结才办起来的。
怎么在丁副厂长的嘴里,就直接变成你们两个人的功劳了?
还有,摘桃子?
你看看四周,有桃子可摘么?
我可是看了你们的资料,足足欠了工人们三个月的工资啊!
你们要是觉得有桃子可摘,那咋还欠工人们的工资?
莫非,这工资是被你们贪了不成?
最后,这厂子我已经跟市里签了合约。
白纸黑字明摆着呢,要是反悔,那可是要付违约金的。
我倒是不介意,只要你们付了违约金,我立马跟林秘一起走人。
哦,对了,我的眼睛虽然大,不过还真不把你们放在眼里。”
资料里显示,这两个人是最硬的骨头。
所以,田宝珠直接开怼,根本不给对方留半点面子。
“你……你……你……?”
丁俊强被怼的,脸皮涨的绯红,一副快要血管爆裂,脑淤血的模样。
“对对对,我我我,怎么了呢?
邹厂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小田同志是吧,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跟丁副厂长大半辈子都为了服装厂鞠躬尽瘁,怎么可能贪厂子里的钱?
而且,你这合同是跟市里签的,我们都不清楚。
就算要把这服装厂承包给你,起码也得跟我们说一声才对吧?
所以,你这个什么违约金,谁跟你签的,你就找谁去吧!”
邹邦祥紧皱着眉毛,连连叹息后,一脸诚恳的对田宝珠说道。
“林秘,你还在这呢!
这邹厂长就胆子肥了,敢上眼药呢?
邹厂长,莫非,你被任命为这服装厂的厂长,就觉得这市服装厂就是你的了?
要是这样,那邹厂子肯定能把工人们三个月的工资给解决了,对不对?
我也不是一个咄咄逼人的人,只要邹厂长把工人们三个月的工资给了,这份合约,我亲自去跟领导说作废。
可你现在解决不了工人们的工资问题,服装厂现在的机器都停了下来,却还死死霸占着服装厂,你意欲何为?”
听到邹邦祥的话,田宝珠丝毫没有负担的对林秘告状。
告状完,还一副大人大量的口味对周邦祥说道。
周邦祥听到田宝珠说欠工人三个月工资的事,顿时脸色有些发黑。
他要是有办法,怎么可能把厂子的机器给停下来呢?
现在田宝珠这么一说,简直是把他架在了火堆上烤了!
在田宝珠和邹厂长他们对话时,就看到不远处有人悄悄的靠过来在偷听。
所以,她刚才说到让邹厂长给工人们发工资这三个字,说的特别的响亮。
果然,来人没有让她失望。
他只听到田宝珠让邹厂长给工人们发工资,他立马转头就往工人宿舍那边跑。
要知道,虽然工人都有工资。
可在城里面,啥针头线脑的都是要花钱买的。
所以,工人的手里,能攒下一点钱的真不是很多。
当然,也没有说立马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可是,欠一个月的工资,可以拿之前攒的来应付过去。
欠两个月,那就勒勒裤腰带,全家人吃糠喝稀,勉强度日。
可现在,足足欠了三个月啊!
而且,还不知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