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急脑子就容易犯糊涂,她不免又想起了袖中的针筒。
可就在她想搏一回的千钧一发之际,曹雨墨突然脑中一个灵光闪现。
她想到了一个可以不用针筒,即便输了也不用履行赌约的方法。
虽然这个方法比较冒险,但万一成功了,说不定她还能往夏蔚然身上泼上一桶脏水。
......
眼看着离看台距离越发的近了,曹琳儿狂抽了几鞭身下的马儿,拼命追赶夏蔚然的同时,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夏蔚然挥舞马鞭抽打马儿时,寻了个巧妙的角度,将胳膊凑上去让她的马鞭抽打了一下。
而后故意痛呼着大叫一声,寻找好了角度摇摇欲坠的摔下了马。
学骑马那么久,曹琳儿当然知道怎样坠马能不伤及要害,却又能留下些看似严重实则并不严重的伤。
......
曹琳儿这突如其来的一摔,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她的夏蔚然自然是第一个就反应了过来的。
她的鞭子抽打到了曹琳儿的手她自己是知道的,不过那是她故意主动靠过来的,她想收回鞭子已是不可能了。
但即便如此,那一鞭她也是缷力不少,就算还是会伤了她,却根本不至于让她痛到抓不稳马缰摔下马。
所以很明显曹琳儿的坠马是她故意为之的,其目的就算是傻子也能想明白。
但夏蔚然也明白,她们离看台还有一段距离,旁人眼中看不真切,难免会觉得她有故意为之的嫌疑。
心里虽然气愤曹琳儿的无耻,夏蔚然还是当即放弃了比赛,调转了马头跑回到曹琳儿身边下了马。
......
一场比赛无疾而终,夏蔚然就算再讨厌曹琳儿,还是出言关切道:“你没事吧?我扶你去找太医看伤。”
曹琳儿看着不远处朝她们两人走来的众人,特别是在看到为首的皇后和贵妃时,借着夏蔚然遮挡住的角度,故意被她搀扶着起身起到一半又跌落回了地上。
“夏蔚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都已经被你抽了一鞭子又输了比赛了。
你不想扶我就不扶好了,为何还要故意推我。”
“谁推你了,是你自己...”
“我自己什么?难不成我都伤成这样了,还要让自己伤上加伤?”
话落,曹琳儿红着眼眶,两行清泪落下,做出倔强着勉力从地上爬起来的动作,想要带着伤给皇后和贵妃行礼。
......
曹琳儿的这一手在白若棠和贵妃眼里其实是不够看的。
两人的赛马从一开始到曹琳儿坠马,说白了胜负早已分明。
曹琳儿眼下所做的一切到底为何目的实在太过明显。
但方才在看台上,白若棠和贵妃也都清楚,可能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她们所看到的是夏蔚然明知曹琳儿贴她如此之近,她还是挥舞着马鞭抽打了她一下。
若曹琳儿非说夏蔚然是故意导致的她坠马,夏蔚然势必也拿不出更有力的自证证据。
反而看台上多数人能证实曹琳儿的说法。
所以此事唯一的解决之道只能是不了了之。
......
“行了,你既坠马受伤就不用行礼了,本宫让人先带你下去看看伤。
至于这场赛马,既然你们都未抵达终点,就算作平手吧,如何?”
曹琳儿故意抬起手背上皆是擦伤的手抹了抹泪道:“臣女谢皇后娘娘做主,臣女...没有异议。”
夏蔚然能说什么,曹琳儿这伤者都说没异议了,她还死咬着不放,那不是平白惹众怒?
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神色,心里不停骂着曹琳儿的无耻,夏蔚然恭敬福了个礼道:“臣女同样没有异议。”
“嗯。”
白若棠喉间轻应了声,视线看向了其余众人道:“本宫也乏了,你们继续玩儿,但还是要注意安全。
女儿家,若是真不小心伤了容颜,留了疤就不好了。”
说这话时,白若棠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曹琳儿,继而转身和贵妃一道离开了此处。
......
接收到白若棠的视线,曹琳儿心下多少是有些慌张的。
她怀疑皇后早就看出了她的用意。
可转而一想,即便皇后看出了又如何,谁有证据证明她是故意的。
没有证据,皇后也不能将她如何。
这不,皇后最终也只能和稀泥草草了了此事?
思及此,曹琳儿心中又突生一计,她这伤也总不能白受不是?
晚些她就让人散播点谣言出去,势必要让夏蔚然的‘险恶’用心人尽皆知。
到时看她名声有损,以后还怎么寻个好的婆家。
......
曹琳儿想的心里开心,脸上难免露出一丝笑意,但好在她本就低垂着眉眼无人发现。
收敛好神色,注意到自己手背上和胳膊上的伤,曹琳儿又想到白若棠之前说的留疤不留疤,也暂时歇了旁的心思。
乖顺的跟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