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对苏懐用药在先,若苏懐真把他们全杀了,他们也只能白死。
难不成皇上还会为了他们几个小喽啰为难大将军不成。
韩师爷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更何况在伤好之前回去,他对知府大人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不是他不拼啊,是实在拼不过啊...!
......
而淮州知府这边,自从白叒青逃跑,他就日夜难眠,寝食难安。
右眼皮没日没夜的止不住的跳。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淮州知府那不好的预感,终于在韩师爷被抬着进知府衙门时到达了顶点。
“大..大人..属下无用,属下没能完成任务..咳咳咳...”
淮州知府听见韩师爷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道:“怎么回事?你们那么多人也逮不住个白叒青?”
“本来已经追上了,可......”
韩师爷将在永州城追上了白叒青和遇上苏懐一事都告知了淮州知府。
顺带着连他半夜下药想‘偷人’一事儿也都如实告知了淮州知府。
听完韩师爷所言,淮州知府气的又直接踹了韩师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废物,都是废物...!”
就在淮州知府发火的时候,一名衙差快步跑进了殿内,将一封书信递到了淮州知府手中。
看见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淮州知府快速拆开了信件,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一屁股坐在殿内的椅子上,握着书信的手自然下垂着,眼神茫然,嘴里直说着“完了,都完了。”
.....
韩师爷见状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微躬着身子凑到淮州知府身边问道:“大人,可是上面有了什么指示?”
淮州知府将手中的书信递给韩师爷道:“你自个儿看吧。”
韩师爷接过书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不留活口。
至于是不留谁的活口,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韩师爷将信对折好恭敬递回淮州知府手中道:“大人,既然上面有了指令,不如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说着,韩师爷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淮州知府见状怔愣了一瞬,这时韩师爷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先下去。
待殿内只余韩师爷和淮州知府二人,韩师爷开口道:“永州城回京必定要路过马帮山,马帮山上有一伙山匪......”
“山匪?马帮山上何时有的山匪,本官怎的不知?”
说完,淮州知府脑中灵光一现,看着韩师爷那双三角眼里透露出的精光了然道:“你是说,我们让人伪装成山匪,然后......”
“是了大人,小人正是此意,山匪作乱与我们何干?届时混乱之际,只要能取了白叒青的狗命,大人也算完成了上面的任务。
到时那些罪名自然也有白叒青一力承担,死无对证!”
......
韩师爷话音落下后,淮州知府久久未再言语,那紧蹙的眉头和眼底闪烁的微光可以看出他此刻内心的交战。
片刻后,淮州知府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口道:“无毒不丈夫,就按你说的办。
不过,苏懐可不是好对付的,我们手底下的人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韩师爷那张还肿胀着的丑陋脸庞笑的有些扭曲的道:“大人,只要有银子,还怕没人肯卖命吗?”
“行,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若是再办砸了...”
下面的话不用淮州知府明说,韩师爷也明白。
“大人放心,属下一心效忠大人,更何况大人若是蒙难,小人也逃不脱不是?”
“你知道就好,速去办吧。”
“是,小人这就去,小人告退。”
......
看着韩师爷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淮州知府将手中的书信塞回到信封里,走到殿内的一处博古架前,轻转了转博古架上的一个花瓶。
等墙上弹出一个小暗格,淮州知府将手中的书信放进了暗格内。
在关上暗格前,他又翻看了下里面其余的书信,在确保没有遗漏时,缓缓吐出口浊气。
这可是他最后保命的东西,万不可遗失了。
韩师爷的计策若成了最好,若是不成...
总也得让他想法子救自己才是,否则...他也不介意鱼死网破。
......
永州城这边,白叒青在安心休养了五日后,身子已然大好,但那半月的酷刑折磨到底是伤了内里。
苏懐也没急于带着他启程回京,而是又手书了一封,再让白叒青也写了封信陈明详情一起装在信封里让人先送回了京都交给王阁老转呈皇上。
他则安心陪白叒青在休养一段时日再启程。
早前苏懐的信件王阁老在收到后就已经回禀给了封承允,封承允表示不急于一时,待白叒青身子康复了再回京亦可。
而同样的,这消息白若棠自然也从封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