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老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小子为什么能够在时空封锁的情况下瞬移杀人,为什么瞬移的时候还不会出现任何空间异常波动?!”
表面上看起来是在怒气冲天地追问其它人,实际上却是在掩饰自己不敢继续追杀对手的心虚,灰发中年陬的怒吼声在魂力海洋上空响彻。
魂族最后剩余的一行七人全都在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陬的疑问,因为现场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现场死寂气氛持续了良久后,唯一的女队员阾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沉寂道:“陬老大!我们现在应该如何是好?!还要不要继续追击那个玄天龙尊?!”
“还追个屁啊!”陬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再追上去送死吗?!在没有能量护罩守护的情况下,除了追上去送死以外还能有什么好处?!”
“那……”阾也无语掉了,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唉!”灰发中年陬这才无奈叹息一声道:“暂且放过那小子一马吧!我们必须要将发生在此地的一切传回族中,然后再研究一下那小子到底是如何做到在封锁时空里瞬移的,否则……”
后面的话他也不用说得太清楚了,现场众人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在没有搞清楚敌人隐藏的实力以前,只能抱成一团来保命了。
不久之后,陬亲自将发生在养神殿空间的这些事传送出去。
做为一名仙凡大世界创世神级别的巅峰强者,他此次带队出来还肩负着寻找魂王虞姬传承的重任,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目标,自然也要向魂族高层做一个汇报。
“收到族中高层的答复了!”片刻之后,陬的声音便再次响了起来,一旁众人纷纷朝他望了过来,阾更是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族中高层怎么说?!”
“很简单!那就是以魂王虞姬传承为重!”陬沉声将收到的简信内容说了出来道:“如此一来,我们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在那个小子身上浪费时间精力了,而是要以探查寻找魂王虞姬的传承为主!”
“明白!”
一众魂族强者纷纷点头,全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说实话在围攻杜龙的过程中,亲眼目睹身边的队员不断陨落,他们心底只能用压力山大来形容了。
嗖嗖嗖……
玉石小道上,杜龙头也不回地朝着小道深处飞掠前进,根本就懒得再去理会那群已经被吓破胆的魂族强者。
在这种狭长的通道上,并不是伏击灭杀实力强大敌人的好地方,他并没有指望自己能够在这里将魂族那群人灭杀干净。
借助多维时空奥妙施展瞬移身法并非无敌的存在,暂时只是趁着敌人从未碰到过这种身法占了点小便宜,一旦被对方反应过来自己反倒要有麻烦了。
简单举一个例子,魂族那群已经突破达到仙凡创世大神级别的强者们,倘若再联手释放出一道神魂攻击蛟蛇。
在这种狭长通道之上根本就没有太多的闪避空间,届时杜龙就只能跟对方的神魂攻击赛跑,比赛谁跑得快了!
之前连那些人还没有突破达到仙凡创世大神级别的灵魂境界,发动神魂攻击就让自己疲于奔命,现在突破以后若是再发动神魂攻击的话,他还真没有太大信心能够应付下来。
就这样,杜龙直接将魂族那一行七人远远甩开来,独自一个人沿着弯延曲折的玉石小道,不断地朝着魂力海洋深处飞掠前进。
“咦?!这里居然有个叉道口?!”高速向前奔行了数日之后,杜龙猛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略显惊讶地望向眼前这个双叉路口。
原本只有一条玉石小道,此刻却分别向左右两边分成两条通道,两条通道似乎都一样大小,根本就分不清二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自己应该选择走哪一边呢?!”杜龙沉吟不决地望向眼前的叉道路口,随后又转头望向身后来时的通道,这才咬了咬牙道:“罢了!既然看起来没有多大区别,那就听天由命随便选择一条吧!”
话音落下,杜龙这才不再犹豫地闪身朝着左手边的叉道冲了过去,然后继续沿着玉石通道不断向前飞掠而去。
嗖嗖嗖……
一道身影在高速奔行前进着,杜龙已经解除了大乘千手神通术,仅仅以三头六臂的战斗形态在不断奔行前进。
三头千臂状态下高速奔行有些许影响,反正就是不如三头六臂的状态轻松就对了,继续以三头六臂的战斗形态前进,既可以保持战斗警戒状态,又不会对高速前进产生太大的阻力。
又前进数日之后,杜龙再次来到了另一个双叉路口,这一次他干脆连停都懒得停一下了,直接闪身冲进靠右手边的通道,然后继续高速向前奔行而去。
随后的日子当中,他不断遭遇到类似的双叉路口,而他也没有刻意去选择哪一个方向前进,而是随机选择前进方向。
如此一来,落在他身后的魂族那一行七人,应该极难在这种玉石通道上追上杜龙了。
“奇怪了!这个空间被称之为养神空间……自己在这里面奔行了那么长时间,却完全就没有感受到有任何养神的作用?!”
“放眼望去是那一望无际的魂力海洋,这有点像曾经在家乡失落世界里面的魂力海洋,那个失落世界的魂力海洋仅仅只是一名天帝的魂力海洋。”
“难道说……这里也是某位强者的神魂空间?!眼前这片一望无际的海洋……仅仅只是那位强者的魂力海洋?!”
“若果真如此的话,那这片魂力海洋的主人实力应该非常强大,如若不然的话……那群突破达到仙凡创世大神的魂族强者们,也不会遭受这里的强力压制……”
一边全速飞奔前进的同时,杜龙还在暗暗猜测着眼前这片时空的来历,暂时只能够推测出这里应该是一片远超普通仙凡创世大神境界的魂力海洋。139
“如果这里某位超级强者的神魂空间,周围除了一望无际的魂力海洋以外,自己脚下的这一条条玉石通道又是什么呢?!”
杜龙的一部分注意力被脚底下的玉石通道吸引过去,长路漫漫无穷无尽,枯燥乏味的长途奔行之下,他居然开始研究起脚底下的玉石通道。
“咦?!不太对劲……脚底下的通道似乎并不是普通的玉石铺设而成……这条看似玉石的通道……应该是一整条天然形成的玉石晶体?!”
“那也就是说……自己在这上面奔行前进了亿万里的玉石通道,根本就是一条像血脉一样的通道?!”
“不!血脉只存在于肉身内部……像这种存在于神魂空间内部的应该称之为……魂脉?!”杜龙似有所司地喃喃低语道。
“魂脉?!何谓之魂脉?!为什么自己神魂空间内部的魂力海洋当中,并没有这种魂脉的存在呢?!”
“这种类似玉石通道的魂脉又有什么作用?!难道也能够用来……输送灵魂之力?!亦或者还是有着自己不知道的作用?!”
一路长途奔行之下,杜龙闲着无聊脑海中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不停涌现,居然把脚底下的玉石通道当成类似血脉的魂脉?!
“倘若……这条玉石通道果真是某位大能强者的魂脉……那魂脉又是如何形成的呢?!要达到什么样的神魂等阶……才能形成魂脉?!”
“难道说……要达到像魂王虞姬姐姐那样的灵魂境界,魂力海洋之上才能凝聚出这样一条魂脉?!可这种魂脉又有什么作用呢?!”
“在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自己到了一座类似广场的地方,如此说来脚下的魂脉也许并非都没有尽头,所谓的养神……应该只有到达某一条魂脉的尽头才能遇见吧?!”
因为没有外人在的缘故,杜龙在想到这些重要的问题时,都会直接开口说出来,而他的这些话自然而然地落入某位有心人耳中。
在这片空间深处某地,一道虚幻的身影正默默地站在魂力海岸边上,就这样目光幽幽地凝望着魂力海洋深处,似乎能够清晰地看见正在玉石通道上高速奔行前进的那道身影。
“此子能够得到馨公主与亘灵的认同,果然有其过人之处……竟然能够看出那就是一条魂脉通道?!”
“既然能够看出那是一条魂脉通道,倒想看一看他还能否在魂脉当中参悟出一丝奥妙,届时就算他在神魂一道的天赋并不算太高,也许可以破例收为记名弟子?!”
这道虚幻的身影赫然便是传说中魂王虞姬的能量分身,应该还拥有着魂王虞姬的记忆,只是看样子对于杜龙在神魂一道的天赋并不是特别满意。
也正因为如此,他从始至终都是看在馨公主与亘龙阵灵的面子上,这才会给予杜龙一些优待,否则恐怕根本就不会将他放在心上也说不定。
嗖嗖嗖……
杜龙并不知道魂王虞姬的记忆能量分身正在远处注视着自己,之前开口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以后,还以为对方不在这方时空当中。
长路漫漫,除了那一望无际的魂力海洋以外,就只剩下脚底的这条玉石通道,而杜龙为了打发时间干脆就将大部分心神投入其中,开始全力研究这条玉石通道的奥妙。
分心无数份下,他开始对玉石通道展开全方位的研究,既有对玉石通道物质成份的研究,又有对玉石通道路线变化的研究等等。
在对这条通道展开全方位的研究过程中,杜龙隐约之间也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惜却并未能从中寻找到有用的信息。
就在杜龙花费大量时间与精力,开始研究起脚底下这条玉石通道的时候,正在另一条玉石叉道上组队前行的魂族七名强者,此刻却正在经历着一次次的生死考验。
噢吼!
在杜龙那边还算平静的魂力海洋,在魂族众人这边却是巨浪涛天,伴随着一阵阵巨浪还会飞窜出一条条魂力异兽,不断地对这群魂族强者展开攻击。
面对这种单纯由魂力组成的异兽,只能用克制魂力的攻击手段加以应对,魂族这一行七人除了能够动用神魂攻击以外,一些应对神魂攻击的法宝也都拿出来了。
七人当中有六人达到仙凡创世大神境界,在联手合力之下居然也只能免强击溃那些魂力异兽,这一路前进过程中可以算是吃尽了苦头。
他们并不知道杜龙那边一路都是风平浪静,否则肯定会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选择突破达到仙凡创世大神境界,应该就是引发魂力海洋异常攻击的主因。
这片魂力海洋似乎不太欢迎这种突破达到仙凡创世神境界的修行者,否则应该也不会如此区别对待闯入者。
就算魂王虞姬想要优待杜龙,那也会有一个限度,而不是像这样偏心得太过明显。
咻!
一条魂力蛟龙猛然冲破魂力水面,瞬间轰中一名魂族强者的身体,只见他的身体如遭电击一般颤抖起来。
明明肉身并没有遭受任何的损伤,他的额头却是冷汗狂冒,似乎正在生死边缘挣扎一般,脸上充满了惊骇与恐惧的神色。
“不好!我的灵魂守护就要被攻破了……快救救我!!”
仅仅片刻功夫,这个魂族强者便惊恐万状地开口求救,然而其它魂族强者全都不知该如何救他,类似这种发生在身体内部神魂空间的生死对抗,外人根本就参与不进来。
最后所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发出一声濒临死亡的惨叫,就这样猛然失去一切生命气息,当场陨落在众人面前。
“不!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神魂异兽攻击我们?!它们难道要将进来的所有人统统杀死吗?!”
亲眼目睹身边又有一名队友陨落以后,心理素质相对较差的阾终于崩溃低泣起来,她显然是被接连的遭遇给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