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切断了与周彤彤的连麦。
翟南迁从未想过能那么快摆脱周彤彤和翟岩,他只觉得不真实。周彤彤和翟岩全都自顾不暇,根本没空纠缠他。
他很幸运。
幸运地遇见了时桑。
时桑突然道:“你能清醒,离不开你脖子上的玉观音。”
翟南迁一愣。
他掏出玉观音。
这是他外公送给他的成年礼,说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传家宝。
竟然是让他清醒的原因吗?
难怪周彤彤缠了他那么久,他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言听计从。
翟妈喜极而泣,擦着眼泪道:“是你外公他们在保佑你吗?”
翟南迁抚摸着玉观音,他还记得这款玉饰是一对,小时候,外公抱着他说过玉观音会保佑他找到适合自己的另一半。
他起初以为是玩笑。
现在看来,并不是。
翟南迁看向时桑,欲言又止:“它……”
时桑点头:“玉养人,这对玉饰是你外公的好友相赠,旨在两姓联姻,后来你外公的好友举家出国,喜结良缘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你外公只有你妈一个女儿,玉饰和姻缘也就落在了你头上。”
翟南迁大惊失色。
原来还有这层缘故。
他本该抗拒莫须有的婚姻,此刻却生不出一丝厌恶。
翟南迁不理解这种心情。
时桑竖起手掌抵在嘴边,小声道:“你和玉饰的另一半持有者前世错过,你们用此生的艰难换取了一世情缘。”
翟南迁瞳孔地震。
时桑眯起眼:“老翟,你要老婆不要?”
翟南迁:“!?”
直播间水友同样震惊。
【再小声我们也听见了。】
【前世今生!?】
【嗑到了谢谢~】
【我要,我真的需要老婆!】
【什么时候给我发对象啊?我已经成年了,急需一个对象,男女不限。】
在直播间水友讨论跑偏时。
翟妈似懂非懂道:“那孩子愿意嫁给南迁吗?我们会耽误那姑娘吧?”
比起翟南迁的茫然,翟妈更有顾虑,这个家负债累累,别家姑娘嫁进来就是受罪的,她实在不想耽搁人家。
时桑若有所思地摇头:“练沐她过得不好,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翟南迁心里一咯噔。
什么样的程度能被称之为惨不忍睹?
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的孤儿?
时桑叹气:“不是孤儿,胜似孤儿。”
【怎么说?】
【请展开说说!】
【我摆好姿势竖起耳朵了。】
时桑搜索了一个ID叫“朽木难雕”的账号,看着对方丧气的账号名,时桑算到这个名字是练沐父母要求她更改的。
何其讽刺。
亲生父母认为女儿是朽木。
不仅如此,他们还强硬地将这一理念灌输给自己的女儿。
练沐小时候走丢过,直到七岁才被练家人找回来。
有些人是典型的讨好型人格,因为缺爱,会习惯性对身边的每个人好,练沐就是这样的一个老好人。
最关键的是练沐身边人都把这份好当做理所应当,所有人都给练沐灌输一个思想——只有你自身足够好,只有你对别人好,别人才会需要你,成为你的朋友。
实际上这是错的。
没有人天生就要付出,以牺牲自己幸福、快乐为代价,为他人奉献。
生而为人,谁比谁高贵?
听到时桑的解释,翟南迁心情莫名烦躁,他很想摇醒练沐,告诉对方不要被家人洗脑,这种讨好可以摒弃。
时桑站起身:“第三位有缘人需要我守株待兔,各位待会见。”
说完。
时桑没搭理直播间水友和翟南迁的挽留,和不远处的容淳华对视一眼。
容淳华抖出织好的披肩,搭在时桑肩上:“路上慢点。”
时桑眨眼:“回来给你带板栗鸡~”
容淳华笑弯了眉眼,点头间目送时桑离开,而后看向满眼幽怨的顾离。
顾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师父不知道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容淳华微微一笑。
这个徒弟和以前一样,有时候多张嘴,有时候少张嘴。
另一边。
时桑来到一个高档小区,来之前,时桑特意换了几个硬币,黑进了一个男人的手机,转出几个重要资料。
这样搜集来的资料无法作为证据指控,但可以敲醒一个人的脑袋。
做完这一切,时桑掐指算了算,果断朝小区第三排走去。
还没怎么靠近。
就听到了争执声。
“练沐,你是不是故意的?说好的你给两家父母提取消订婚仪式,现在搞失踪,你诚心不想我们好过吧!”
“谢臣哥,我没有,我手机没电了,我又没有现金,只能走着回……”
“你少找借口,我看你就是想我们出丑,看我和若南被两家人指指点点,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妙了,我算是看透你了!”
谢臣直接打断练沐的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完全看不出他的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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